\&夫人,请您息怒,\&天明郑重其事地劝阻,\&若再施刑,恐将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她只是弱女子,体力岂能承受得住这般酷刑?\&
杜雪莹稍显喘息,停止了手中的鞭打,厉声命令道:\&天明,速去取一桶清水来。\&
\&夫人,此举……\&
\&天明,你若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便要让她尝受更多的苦头!\&杜雪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决绝。
天明无奈地叹息,终是低头答应:\&遵命……\&
在瞬息之间,杜雪莹决绝地将那桶冰冷刺骨的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伤痕累累的雨烟身上。雨烟在冰冷的侵袭下,仿佛被无尽的寒冬所吞噬,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缓缓闭上了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江式,江慕之静静地端坐于办公室前,他的神态如同静止的湖面般深沉而平稳,他手法熟练、井井有条地审阅着面前的每一份文件。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江慕之从繁杂的事务中抬起头,目光与匆匆而来的助理相遇。助理语速稍快地说:“江总,有位女士找您,她说自己正是您的女儿。”
“女儿?难不成是芷筠?”江慕之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急切地吩咐道,“快,快请她进来。”
助理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他引领着江芷筠和世军走进了办公室。江芷筠在世军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她缓缓走向江慕之。江慕之急忙迎上前去,双手紧握江芷筠的肩头,声音中充满了关爱:“芷筠,你究竟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芷筠眼眶含泪,声音哽咽:“爸爸……”她啜泣着继续道,“雨烟出事了……她被绑架了……是……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曾经去医院找过我,威胁我,要我交出您的公司,我不愿意,她说……她要毁了雨烟的清白……”
\&你是在告诉我,雪莹竟然绑架了雨烟?\& 江慕之的震惊在话语中回荡。
\&是的,爸爸。\& 江芷筠的泪水如断线之珠,她无助地倚在江慕之的怀里,\&我无法想象她会怎样对待雨烟。妈妈和嘉晨已经离我而去,雨烟是我唯一的依靠,二十年来,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咳嗽声逐渐加剧,身体颤栗,嘴角竟溢出了一抹刺眼的鲜血。
\&芷筠,你要坚强,听爸爸说。\& 江慕之紧紧地将江芷筠拥入怀中,声音里满是颤抖与坚定,\&爸爸会竭尽全力去救雨烟,哪怕是牺牲这个公司,爸爸也在所不惜。雨烟是你的女儿,是江家唯一的血脉,爸爸愿意用我所有的力量,去换取她的平安!\&
\&爸爸...\& 江芷筠缓缓从父亲的怀抱中抬起眼眸,目光落在那张历经风霜、略显憔悴的脸庞上。那斑白的发丝与岁月的痕迹交织,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这些都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份未曾言说的情感。多年以来,她心中埋藏的恨意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使她未能真正好好看过过父亲。然而此刻,她仿佛穿透了那层迷雾,看见了父亲背后那份沉重且深沉的父爱,那是他无言的守护,是他无尽的付出,是他对她始终如一的关怀。
江慕之神色沉稳,他将江芷筠从怀里轻轻扶起,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芷筠,你先行返回医院,我现在即刻前往解救雨烟。”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时间刻不容缓,我绝不能让雨烟身陷囹圄。这是我与杜雪莹之间的恩怨,雨烟是无辜的,她不应承受这一切,这份责任,我必须为她担起。”\&
\&爸爸,\& 江芷筠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您知道吗?在我心中,您与雨烟占据着无比重要的位置,你们是我最亲最深爱的人。若我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的世界都将失去色彩,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源泉,我将无法继续前行。\&
江慕之轻抚着江芷筠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芷筠,你可知道,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稀世珍宝般在我心中熠熠生辉?爸爸想告诉你的是,无论是再多的财富,还是璀璨的荣华,它们在我眼中,都不及你和雨烟的一丝一毫。”
“江老先生,请您允许我与您一同去解救雨烟。”世军的声音在江慕之身后响起,带着一抹恳求之意。
江慕之闻声回过身来,目光定定地落在世军身上,疑惑地询问:“你是……”
江芷筠适时地为他解惑:“他是世军,是雨烟的朋友。”
江慕之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毅:“你还是留下照料芷筠吧,送她回医院去,我这里人手已足够。”语毕,他决然地转身,步履沉稳地迈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