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叶修寒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思考，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德丽莎”三个字。
他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德丽莎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叶修寒，你死哪去了，你的实验室...被人给炸了！”
叶修寒的朦胧瞬间被驱散，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眉头紧锁，“德丽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告诉我。”
“就在刚刚，训练广场的地下突然爆炸，大洞被炸开后，一个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好像是...符华！”德丽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震惊。
叶修寒的手不自觉地抚住脸，他居然忘记把符华的身体给转移走了，被小识这么一搞，他的实验室不知道毁了多少东西。
平稳气息后，继续说，“德丽莎，符华现在苏醒了，那是她另外一个人格，脾气有点不好，你...注意一点。”
毕竟刚出来的识之律者，记忆很混乱，只要出现在记忆中的人，都会寻找一遍，甚至……
“不用了，她出来后，就离开学园了，好像...飞往天命的方向去了。”
叶修寒就疑惑了，不应该是和德丽莎她们交涉一下吗，就直接去天命了，这不符合逻辑呀！
“叶修寒，现在符华是什么一回事？她身上爆发了很强大的崩坏能，就好像是...律者！”
叶修寒立马解释，“德丽莎，你说对了，现在符华是一名律者，识之律者。不过你放心，她是一个有意识的律者，会记得我们，不然早就破坏学园了。”
“那她现在去天命，又是什么情况？”
“额...这个...”
这个问题，叶修寒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清了清嗓子。
“符华身上有神之键羽渡尘，但不是完整的，而天命那里有她遗落的羽毛，可能去问奥托要羽毛了吧。”
他也有一片羽毛，里面封印了符华的意识，以小识寻找丢失记忆的态度，肯定会来找他的。
“原来是这样，那符华变成了律者，有没有危险？”
“没有，你就放心吧，你只要安安稳稳地待在学园就行，有我在呢，符华一定会回到学园的。”
“记住你说的话，对了，你那实验室被毁了，修起来要大量的钱，记得把钱打到我卡上。”
“德...”
叶修寒的话没说完，德丽莎就挂了电话，显然不想听他的话了。
叶修寒只能叹了口气，不就是钱吗，又不是不给，他只是想问问有没有受伤而已，现在看来是没多大问题。
……
时间回到天命之战，叶修寒把符华带回实验室时。
一片羽毛飘到叶修寒的手上，他感应羽毛里面的意识，因为他知道，那是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的能力。
能把意识存寄到羽毛内，来保护自身的安全，而符华成功了。
在奥托杀死之前，意识成功进到羽毛内，最后也被叶修寒拿走，也带着符华的身体离开了天命。
叶修寒的意识来到了羽毛意识内部，随后四处张望起来。
“这里，就是符华的意识吗？”
就在叶修寒观察周围环境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红白色的身影。
“寒哥，好久不见！”
叶修寒转身，微笑的说，“华，好久不见，是五万多年没有见，还是两年没有见？”
符华走近叶修寒，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平静说，“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叶修寒盘坐了下来，也示意着符华和他一样，当符华也坐下来后。
“那可不一样，从你醒来后，就一直活到现在，你‘辛苦’了。”
对于叶修寒说的辛苦，符华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火种计划的实行，是一个漫长的岁月，从她接手计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数万年来，符华一直传授知识和文化，不同的时期，都让她有不同的身份。盛世，衰弱的时代，她都看在眼里，但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孤独一人。
自从苍玄和丹珠离去，凯文进到量子之海，苏进到世界泡，这个世界就剩她一人。
她的心境就变了，变了一个只为达到目的，而不变的原则。只要能守护神州和文明，她就算和别人（奥托）交易，也要完成火种计划的执行。
叶修寒盯着符华的脸很久，想起了她这些年的历史经历。
“华，你...还记得多少？”
符华眨了眨眼，“你是说，前文明的记忆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符华闭上眼睛，想着脑海里封存已久的记忆，虽然迷迷糊糊，但熟悉的记忆她还是知道的。
符华睁开眼睛后，对着叶修寒说，“虽然不多，但和你们在一起的记忆，还是知道的。”
羽渡尘并没有想象那么严重，看来...经过前文明寒的修改，让符华丢失的记忆没有那么多，甚至过度使用这次羽渡尘的功率后，让她恢复了前文明的记忆。
叶修寒想到这，也松了口气，没有失忆就好，随后看向符华，轻声说，“华，你现在能恢复就好，因为你用了羽渡尘的功率，导致你的意识和身体分离，意识很脆弱，就连身体也受了很重的伤。”
“那我现在的身体...”
“放心吧，你的身体我拿回学园了，就在我实验室的医疗舱里。”
叶修寒微笑的提醒，虽然奥托也会让符华的身体恢复，但他可不会这么温柔，所以还不如拿走，毕竟符华可是他的人。
“谢谢你，寒哥。”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叶修寒微笑着说，“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休息，毕竟刚刚恢复。”
符华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寒哥，琪亚娜她...”
现在符华最担心的就是琪亚娜了，如果不是她，琪亚娜也不会到天明，甚至变成空之律者。
叶修寒缓缓说道：“没事了，琪亚娜我已经救回来了，甚至，她还能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现在，最重要的的是...你！”
“我？”
符华指了自己，这让她很疑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难道还会发生重要的事情不成？
“没错。”叶修寒点点头，“现在是最特殊的文明，而你...将会变成律者！”
符华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变成律者。
“寒哥，你把我杀了吧，这样...我就不会变成律者了。”
符华作为逐火之蛾一员，对律者是不可饶恕的，势必清除律者的态度。现在自己会成为律者，肯定要死亡来寄托。
叶修寒弹了一下符华的额头，责备说，“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杀害你。”
符华也真是的，居然也会有傻的时候。
符华用手捂着额头，委屈着说，“我变成了律者，不应该就被消灭嘛。”
“那你也不看看，你会成为什么律者啊，”叶修寒安慰道，“再说了，就算把你杀了，你的身体依旧会成为律者，还不如像芽衣和琪亚娜一样，掌控律者，拥有律者权能。”
“寒哥，我会成为什么律者？”
“识之律者，不过不是你成为律者，而是崩坏意识强行加入意识，让你的身体成为律者。”
符华陷入了沉思，她的每一片羽毛都有自己的部分意识，毕竟羽渡尘的能力可以分化意识，达到一心多用的能力。
现在自己的身体是无意识，要是会成为律者，那岂不是...
“看来你想明白了。”
叶修寒看到符华那认真的表情，以她那聪明的头脑，虽然被苍玄叫榆木脑袋，但也是有聪明的时候。
符华盯着叶修寒的脸，严峻的说道，“所以...寒哥，你是怎么想的。”
叶修寒解释说，“你现在就在这片羽毛中慢慢恢复实力，现在律者还没有降临到你身上，至少还有一段时间。
到时候，我会让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去太虚山，寻找你以前遗落下的羽毛。琪亚娜找到羽毛后，你试着勾通羽毛联系，教一下她太虚剑气，蕴养一下她体内的意识空间，不能让空之律者苏醒过来。”
符华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前文明的身份，琪亚娜她们知道了，你也不必在隐藏自己了，而且，‘她们’也快要苏醒了。”
符华再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到时候你醒来后，回到学园和德丽莎她们讲清楚，不能让她们再产生误会。”
符华继续点点头。
“还有……”
“……”
符华现在感觉很头疼，可能还没有醒来，都被叶修寒给烦死了。
果然，还是和前文明一样话痨，要不是打不过他，高低来一发寸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