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吾名长生
作者:风亭花季   大雪长跪为求妻,贬至北疆养琅兵最新章节     
    “是一些奔赴北疆的战士。”苗长生端着饭碗,认真地回答。

    老婆婆点点头,提醒道:“可得好好招待人家,他们拿命守国不容易。”

    “您老放心吧,我会的。”扒了口饭,苗长生冲着老婆婆讪讪一笑。

    “对了。”苗长生突然想到什么,“大娘,今晚给我留个门,我一会还要出去一趟。”

    “行。”

    老婆婆没有多问,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

    大雪肆虐,屋内亮着一盏油灯。

    苏长安在床上双腿盘膝而坐,回想起今天奇怪的事情。

    那书生的身份在他心里始终是一个谜。

    苏长安有猜想过,书生或许是什么隐世高手之类的。

    可在他翻看了一遍江湖传记之后,直接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思索片刻,他打算将此事先放一边。

    “没几天就要到北疆了,我得尽快把炼体诀修炼上去,否则到时候上战场纯纯白给。”

    双手掌心打开,苏长安闭眸感受,像上次一样,他虽然没有睁眼,却可以感受到周身都有金色的符文在游动。

    苏长安双手结印,掌心于丹田处一合,想要将字符吸收。

    但依然撼动不了它半分。

    他疑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从修炼到三阶之后,每修一阶都是寸步难行。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刻意拦着。

    尽管如此,苏长安仍不断尝试,眉头紧锁,他的意志好似化为了一只手,朝着符文抓去。

    抓了好几次,他也只抓了个空。

    “难道此功法真的只能修炼到这一步……”

    对于这个结果,苏长安虽心中气嘞,也在暗暗接受。

    毕竟这功法本来就诡异,不用筋脉便可修炼,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然而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床边的布条闪烁了一下。

    空中游动的符文仿佛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朝苏长安体内涌去。

    苏长安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身体似被什么东西冲撞,肉体也在不断蜕变。

    “这……!”苏长安震惊。

    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那些符文好似刻在了皮肤上,眨眼间又消失了。

    刹那间,苏长安猛地睁眼,面露喜色,“四阶!”

    他高兴地无法言语,伸出双臀看了又看。

    随后他就注意到了床角的那柄无光剑条。

    拿起剑条,他扯去衣布,将剑身展露于世。

    下一刻他就来到了院中,有模有样的舞起了剑。

    剑法轻盈,畅如流水,鹅毛大雪飞扬。

    某一刻,老剑条仿佛焕发了新生。

    苏长安舞的神情惬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锵!”

    长剑一划,男子雪月之下习起了剑。

    “寒风烛雪辉剑光,轻舞白袖月轻荡。”

    “吾欲迎风作酒叹,划落桑雪忘时光。”

    长剑收回立于身后,苏长安目光眺望白月,闭眼深深感受着这皑皑白雪。

    “好诗。”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苏长安拉回了现实。

    苏长安回眸,对上了那人的双目。

    是今天早上的那名书生。

    苗长生手拿着书,脸上露出赞扬之色。

    “哗啦哗啦!”

    院子的木亭下,苏长安朝苗长生杯中倒了杯热茶,“今日之事多谢先生了,不然也不知道今晚怎么过。”

    苏长安抬头看了眼下个不停的大雪。

    “先生倒是不必,叫我长生便可。”苗长生温和一笑,抿了口热茶暖身。

    “长生?”

    “没错,最怕死的那个长生。”苗长生打趣了一句,把苏长安逗笑了。

    他想不到眼前的读书人竟也这般有趣,按理来说,教书的思想大多古板。

    平时很少会这样开玩笑。

    “我既然告诉公子了,公子是不是也要告诉我。”苗长生和眉笑道。

    愣了一下,苏长安诚恳道:“苏长安。”

    不知道为何,早上自己对他还很有戒备心,刚才见了他一眼后,苏长安彻底敞开了心扉。

    苗长生并没有因为听到‘苏长安’三个字而感到惊讶,因为他早就猜到了眼前男子身份的不凡。

    “长生兄可曾修过武?”

    二人相互坦诚过后,苏长安也就没了顾忌,像唠家常一样。

    “没有。”不用经过任何思考,苗长生简单回道,眼中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意思。

    双手捧着茶杯取暖,苗长生笑着看向外面,“我平时除了教书便是在村子里帮帮忙,习武一窍不通。”

    微微点头,苏长安道:“长生兄为何不去考个功名什么的。”

    依苏长安看,眼前之人学识并不比京城的一些人差,何必待在这一隅之地。

    “功名啊……”

    谈到这,苗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中,眨眼间就释然了。

    他岔开话题,微笑道:“你可知为何我名字取长生二字。”

    苏长安摇了摇头。

    苗长生神情凝重,似在回味,解释道:“在我出生那年……”

    “咩~”

    婴儿的叫声传出,候在门外的男男女女,激动地手舞足蹈。

    “耶!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哈哈哈,恭喜你老原。”男人拍着那激动的男人道贺。

    这本是值得欢喜的一天,可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

    “大夫!大夫!”

    大雨夜,男人将婴儿护在怀中,踩着泥巴跑到村口郎中门口,急切地拍打着门。

    “大夫,我孩子怎么样了!”

    看着床边正给孩子把脉的郎中,男人着急问道。

    老郎中给了男人一个眼神,男人才闭嘴不再打扰。

    片刻过后,郎中看了眼刚出生的孩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男人见状身心一颤,激动地就要扑到郎中身上,“……大……大!”

    老郎中扶住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雨下,男人怀中抱着熟睡的婴儿,心如死灰,他嘴角颤抖冒着热气,跪在地上仰天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喷怒的咆哮声与雷鸣交织在一起,村里没有人能听到。

    “我……我的孩子……”

    跪在地上的男人,双手牢牢抱住婴儿,他没有撑伞,却没让一滴雨水溅到婴儿身上。

    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老郎中的话语,“做好心理准备,这孩子身染怪病,活不过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