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恒一步步靠近时,已经感受到老夫人气息很弱,原来她的弱点就是孟小婉。
拿出寿衣,慢慢放在老夫人身上,看着很诡异。
“抱歉,老夫人。”
他凝神时,寿衣上的符咒显现,肉眼无法看到。
孟老夫人像是被梦魇了一样,整个人的气息很弱很弱,寿衣吸收了老夫人的生息,再次拿走时老夫人的脸上出现了斑点,满头的白发开始脱落,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自作自受,各曾果报。”
他拿着寿衣去了地库,找到老夫人设下的祭坛,看着已经被池然破坏的法阵。
“按理说已经不会运转,为何还在运转。”
本想用太阿剑毁了寿衣,看这情况他必须把这个太阿剑请下来才行。
地库周围磁场混乱,他徒手去拿剑的时候,地动山摇。
警报响了。
张永恒没有太多时间,必须趁此机会毁掉这一切,刺向寿衣时,这衣服上三个人的气息同时受着剑气。
孟老夫人口吐黑血,从床上猛地坐起,虚弱的指着窗外。
“来人……”
同时,麻姑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要出事,突然心脏剧痛,整个人冒冷汗。
“臭小子,他要做什么。”
躺在医院的池然不仅没事,整个人精神抖擞,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感觉身体有了很多力量,燥热的厉害。
“雯雯,我想吃冰激凌,不喝点冰可乐。”
“想都别想,就你这体质,只配喝枸杞水。”向雯雯并未察觉池然的异样。
池然浑身难受,下床要去洗澡,被向雯雯阻拦。
“我不洗不行。”
“医生说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卧床休息。”
“我很难受。”
“难受躺着啊。”
池然忍无可忍,刚想说什么,流鼻血了。
“赶紧的,去洗手间。”
凉水扑面后,她才好点。
“你出去,我要洗澡。”
池然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打开水龙头,温水不行,必须冷水。
燥热,浑身都热。
从头到脚这个洗,足足半小时才出来。
这半小时,张永恒毁了孟老太一辈子的心血。
整个地库塌了下去,所有古董文玩都毁了,孟家花园沿着一条马路塌方三公里。
新闻播报,东江市区地震,多处塌方。
孟老太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中。
麻姑也被送往医院抢救,二人在同一间手术室。
三天后,孟老太才算逃过一劫,虽保住了命,整个人只能卧床,医生说是,脑中风,心力衰竭。
麻姑好一些,昏迷了三天,醒来后便没什么事。
准备要走时才知道隔壁房间住着孟老夫人,守在孟老夫人身边的人是孟老爷子。
血脉亲情的触动,麻姑慢慢走了出去,隔着窗户看了看老哥哥。
“傻子,爱上谁不好,非爱上一个老巫婆。”
麻姑连连摇头,哥嫂的事她从不掺和,年少时得知哥哥娶的是同门师姐,当时把她高兴的。
同是青山门下,她是门外弟子,与师兄师姐从未见过,但是她知道师父门内的几位弟子都非常出色。
医院走廊内,她徒步走着,与一老头擦肩而过。
老金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又矮的老妪。
“老妹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停下脚步的麻姑缓缓抬头,一眼认出陶金的身份,淡淡一笑。“或许见过,不记得了。”
二人相视而笑,没多说什么,各走各的。
麻姑撑着身体逃离医院,马上回到家中小院,看着被毁的家,气的直哆嗦。
“死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想到柜子里的寿衣,赶紧去查看,果然寿衣没了。
“难道他找到了破解之法。”不可能,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研究,唯一的方式就是让司凤的血脉抵御。
到底是什么法子。
麻姑转身看着镜中的自己,额头那隐藏的封印已经不见了,这么说她可以离开此处,离开东江。
一时高兴,没有察觉到家中的异样。
“好久不见,孟小婉。”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麻姑身体一怔,不敢相信的转过身。
看着王道全,难以相信他会回来。
“你还敢回来,看来是真疯了。”
“为了那小子,我不得不亲自回来。”疯子用了别的身份入境,回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又很多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麻姑看着疯子,还跟以前一样,多看一眼都讨厌。
“你的老情.人快死了,不去看看。”
闻言,疯子神色一怔,回来时他有潜入孟家,并未找到司凤。
“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自然是得到了报应。”麻姑冷笑着,看着疯子的神态,就知道老情.人还是老情.人。
疯子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调整好情绪。
“活该。”
“那你可知道,她这次是被谁整成这样的。”麻姑就不信,那老巫婆死了,这个老神棍会不心疼。
疯子懒得回答,直接问道:“那小子在哪?”
“我也想知道那小子在哪。”麻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宰了张永恒,不敢做什么也要估算下后果,这院子的东子至少要一千万。
麻姑突然回过神,看着疯子。
“孟家地库塌陷,是你干的。”
不对,三天前你应该没有回来。
疯子轻笑道:“引爆地库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只是没想到你这里跟地库也有牵扯。”炸掉地库早就在计划之内,早已派人在里面安装了火药。
是谁引爆的,他也不知道,得知被毁后,有些东西他必须拿到。
结果,东江政府宣布封锁,文物局的人亲自挖坑。
麻姑气的直跺脚,这次引爆她亏大了。“你知道里面有我多少东西,现在全部被上交国家。”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上交国家早晚的事。”疯子说的轻松,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这么大方,你们老王家那些东西怎么宁愿被司凤掠夺,也不上交国家。”麻姑很会揭人短,才不惯着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存放在司凤这里。”
疯子看着麻姑,轻蔑的笑着:“当年我救你时,咱们可是说好的,这些东西你要替我守着。”
不提麻姑都忘了。
“我有答应你吗?我怎么不记得?”麻姑装傻时,疯子眼神切换,整个人的神态变得阴鸷恐怖。
“孟小婉,我的耐心有限。”
“三天前去地库的就是那小子,现在他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麻姑比谁都清楚疯子的脾气,能忍受她叨叨这么久,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