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岚从兜内掏出手枪,瞄准着贝尔摩德,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捂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有一人上前阻挡着。
“喂!!我的汉堡!!别挤我!”
伏特加被人群挤倒,汉堡在人群脚下踩踏着。
白酒和贝尔摩德,不约而同的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快闪开!”白酒奋不顾身的向她那跑去。
起身,阻挡着子弹。
“澎!”
白酒倒在贝尔摩德脚下,闭上眼睛。
“我说,雪树,这场无聊的整蛊行动,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贝尔摩德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说道。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这不给你们无聊的旅程,增添下乐趣嘛。”
“你们还是太老实了。”
“还是没活的通透啊。”
雪树抽着雪茄长叹一口气。
“诶!?你拿的是桌子上那把枪吗?”
雪树骤然露出神色不安的表情,手揪住他的领口,质问着木桃岚。
“左....左边的啊。”
“喂,你以为我会上你当吗?”
“你这一天天够闲的。”
贝尔摩德注视着周围,除了伏特加全都露出慌张的神情。
霎时间,贝尔摩德也察觉到气氛的紧张,收起笑意,低头查看着白酒。
只见她的脚下已然布满了鲜血,白酒的心脏四周,被鲜血染红。
白酒的嘴里不断涌出大量鲜血,身体颤抖着。
贝尔摩德急忙蹲下身子,瞳孔剧烈颤抖着,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大脑一片空白。
“快....快叫医护人员啊!!!”
“雪树!!!”
“贝.....贝尔摩德.....”
“我......”
“你别说话了!!不要闭眼啊!!”
“我想告诉你......”
贝尔摩德拿起手枪威胁着雪树,眸光中写满了杀气。
“还在等什么啊!!”
“贝尔摩.....”
“别说话了,再撑一下,好吗?”
贝尔摩德用额头抵着白酒。
“我.......”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说....”
“很高兴.....我能......”
“遇.....见...你。”
“我也是,不过你答应我,再坚持一会。”
“你.......”
“你也被整蛊了!!!”
白酒像打了鸡血一般,站直着身体。
在贝尔摩德面前笔直的站着。
“嗯?!白酒你秽土转生了?!”
伏特加诧异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贝尔摩德有些哽咽的说道,神情还在懵圈之中,愣在原地,脸瞬间耷拉下来,阴沉的看着他。
“我真是个小丑.....”贝尔摩德喃喃自语道。
“从中场休息结束之后,我就察觉出是雪树了。”
“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整蛊。”
“我就用答案,来进行暗号提示。”
「拿什么跟我比啊。」
「给我继续狂啊。」
「我感受不到压力啊。」
「包是英国的。」
「血型一定是Ab。」
「袋鼠一定不是。」
“把这些首字提出。”
“正是。”
「给我拿包血袋」
“趁着你看向一旁的空隙,我将血袋藏入怀中,和嘴中。”
「啪啪」。
雪树拍着白酒的肩膀,用眼神示意着一旁,发现座椅处早已空无一人。
坏了......惹大祸了.....
事情好像有些出乎意料了。
“快去哄哄她吧,她现在去轮船最顶部了。”
雪树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本来想来些浪漫的!”
白酒快步的朝向楼上跑去。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用眼神传递着。
众人齐哄哄的跑到楼上。
伏特加刚捡起来的汉堡又被人群挤到地上。
“不是!!我就想吃个汉堡怎么这么难啊!!”
雪树来到无人的一旁,对着另一头,低声说道。
“沙朗,看样子他没什么坏心思。”
“两人还是和睦的。”
“我只想知道克里斯的状态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大碍,比之前开朗了一些。”
“我这干爹当的没毛——”
“喂?”雪树不屑的“切”了一声。
白酒轻推开大门。
贝尔摩德独自站在轮船天台上,双臂搭在扶手上,欣赏着天上的月光。
紧绷着嘴唇,眸中透着委屈。
愤怒与悲伤涌入心头。
遭了,遭了,该怎么开口啊....
白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来到贝尔摩德身后,乖巧的像是小学生。
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那个.......”
“别碰我!!”
贝尔摩德愤然的说道,用拳头捶击着白酒的肾脏。
如同一记黑闪,白酒强忍着疼痛,轻声的“啊”了一声。
气哄哄的朝向一旁走去,眼眸还微微亮闪着。
撇了撇嘴,紧绷着嘴唇。
脑中不断呈现着白酒惨死的景象。
一直浮现在脑中,如同梦魇一般。
“我不碰,我不碰,我答应。”
“你能不能别老移动啊.....”
两人就像躲猫猫一样,你追我藏的。
“其实,我只是想——”
“别说了,我不想听。”
贝尔摩德冷淡的说道,冷漠无情起来。
像是一名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吱!”
后面的门微微敞开,门口处站满了吃瓜的单身汉。
所有人满脸着急的示意着白酒。
「打直球啊!!!」
「滚啊!你们!」
「你们在我放不开!」
白酒面露苦涩的回复着,他掏出手枪,威吓着他们。
「okok,走了走了。」
还有时间!!
白酒深吸一口气,预判着贝尔摩德的走位。
双手揽在她的腰间。
“松手!你快松手!!”
“你信不信我找米花最厉害的律师。”
“告你耍流氓!”
贝尔摩德用拳头敲击白酒的手掌,鞋尖戳着他的腹部,力度却一次又一次的变小。
“松开.......”
贝尔摩德愈发哽咽,不断咽着口水。
她觉得白酒在玩弄戏耍她一般。
“明知道我最害怕失去什么。”
“你却以此为乐。”
“这一次。”
“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们还是当普通同事吧。”
贝尔摩德冷淡的说道,心情很快平复下来。
“你先把这个戴上,我就松开。”
“我不会再戴你的任何东西!”
贝尔摩德正打算将她手上的戒指和手珠链,还给白酒。
但是,建立起这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崩塌就崩塌。
她还是忍不住的看向一旁白酒的手心。
“这是?”
“虽然我的手笨了点吧,不过我真的尽全力了。”
白酒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着。
“你什么时候做的?”
贝尔摩德好奇的询问道,目光注视着手心的用薰衣草和狗尾巴草。
造的一枚戒指和一个狮子图案的手链。
眼神一动不动,态度平复起来。
贝尔摩德收回了即将脱落的戒指。
将白酒手工做的戒指,戴入手中。
白酒信守承诺,将双手松开,清了清嗓子,腼腆的说道。
“当然是上厕所啦,笨蛋。”
“你好好说话!!”
“错了。”
“上厕所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以及你出去买饭的时候,我趁着空隙的功夫,做出来的。”
“因为你也很辛苦嘛......”
白酒有些红着脸。
“我的汉堡qAq!!!”
无人关心的伏特加,正在一旁因为汉堡而悲伤中。
“就因为想给我个惊喜,故意气我,惹我吗。”
“不是啊.......怎么说呢,我只是想......”
天台门外,一群人透过窃听器聆听着,急的干跺脚。
“说啊!这哥们!!”
“我不是因为你故意整蛊我,惹我而气愤。”
“我只是不喜欢,你借助我最脆弱的点,去整蛊我。”
贝尔摩德抿着嘴唇,白酒刚才口吐鲜血的画面仍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其实我是呛到了.......
而且我也没想到他出血量这么大啊.......
明明就这么一小包.......
跟特么喷泉似的.....
雪树你......我真特么醉了.....
贝尔摩德缓缓过身,垂下眼眸,注视着白酒做的手工,眼角含着笑意。
就现在吧!
白酒双手搭在贝尔摩德肩膀上。
清了清嗓子。
红着脸,看向一旁汪洋的大海害羞的说道。
“每个人做事都是有动机的。”
“有的人有实现梦想的动机。”
“还有喜欢上一个人的动机。”
“在这个世界上。”
“从来没有最好的。”
“只有最合适的。”
“比如云朵和天空。”
“微风和草地。”
“月亮与大海。”
“我眼中的你。”
“你眼中的我。”
整艘轮船内一片寂静,月光照射在两人底下。
“.....你倒是给点——”
贝尔摩德双臂挂在白酒脖颈处,半踮起脚尖,唇唇相贴。
双手抚摸着白酒的后背。
门外的人传来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跑到楼下传送着喜报。
“您的两个汉堡。”
“谢谢。”伏特加刚手抓着两份汉堡准备离开。
乌压压的人群又一次将他撞倒,他倒在地上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汉堡被无情的踩踏着。
“我的汉堡啊啊啊啊!!!”
“所以.......你就是为了告白我,而突发奇想的吗?”
“摩天轮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告白了吗?”
“太草率了,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单纯是氛围到了。”
“而且我有点强迫症,得来个完美的告白。”
“.....那你为什么要假死,你不觉得瘆得慌吗?”
“方法有很多,你非得要选这种。”
贝尔摩德不爽的看着他。
白酒会心一笑。
“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什么意思?”
他低头查看着时间。
“你看远处。”白酒用手指着。
远处的东京港大屏幕上。
写着几个大大的英文字母。
「I Lov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