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盘根错节,多方势力共搅局
作者:泥步修行   当代玄门诡事录最新章节     
    经过二奶奶的解释我才知道,管委会不是我看得那么简单,里面的利益纠葛千头万绪,权力之争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踞,早已形成了群雄割据的局面。虽说明面上算不上乱象丛生,但是背地里已是暗流涌动。

    哪怕二奶奶身居副会长的高位,也不能掌控全局,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被人拉下马来。就比如陆云清,便不是二奶奶一派的人,占了管委会最重要的演武部部长的位置,背后自然有人支持他。

    这其中,大多是党同伐异的乌糟事,麻烦的就连二奶奶都不愿意多说。管委会一个会长、两个副会长、六个部长,下面还有成千上万的职工,团体也好,派别也罢,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

    “钟梁,你觉得管委会里谁和陆云清是一派的?”

    二奶奶说起这些事,扶着额头长叹一声。

    我仔细地想了想前后经历的所有事,除了邓琛,我还真没看出陆云清是和谁一伙的。主要是陆云清隐藏的太好了,谁能想到大块头有大城府,肌肉男、暴脾气的标签之下竟是个阴狠的小人呢。

    而邓琛主要暴露在两件事上。一是陆云清被绑一事,是邓琛押送陆云清进的地下审讯室,也是邓琛的行政部安排的看守,要说和邓琛没关系,我打死不信;二是狮丘剑冢一事,邓琛的表现颇为怪异。我后来想过,邓琛的目的可能是夺得雷击桃枣木紫薇讳小剑的同时,拿下吴家控制权,所以才会安排人演了一出夺宝杀人的戏。

    我把我的怀疑说了出来,也把这两件事告知了二奶奶和用诚掌教,他们二人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脸上的凝重之情又深了几分。

    “邓琛...”

    二奶奶一边嘴里喃喃道,一边用木棍拨弄着火塘。火光一下子旺了不少,照在她和用诚掌教的脸上,明晦不定。

    “要是行政部和演武部站在一起,以后还真不好对付啊。”

    用诚掌教点出了他们的担忧。这两个部门是管委会对内和对外的强势部门,谁能控制这两个部门,谁就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

    二奶奶现在能完全控制的,不过是勘察部和后勤部,可惜的是自从申玲带着胡猛、胡彪隐退之后,文保部脱离了二奶奶的掌控。

    “哎,要不是为了你爷爷和我家老头子这档子破事,我还真想退下来,躲进这里颐养天年啊。”

    原来,二奶奶之所以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名利场上斗着,完全是为了我爷爷和二爷爷。二奶奶知道,他们俩的背后牵扯了不少的纷争,虽然不明内情,但是她觉得有人在高位,自然能方便他俩行事。也是这样一个信念,支撑着二奶奶不断前行。

    “接下来,我们会去排查哪些人被积尸气感染的,也会盯着陆云清的,管委会这边你们放心,我还镇得住。”

    二奶奶见我们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宽慰我们道。我们低落只是因为之前想得太简单,以为一个“杀”字能直截了当解决一切。没想到,站得越高,顾忌的也就越多,。杀”不是手段,而是底线,一旦开杀,各方只会不断突破底线。

    “你们说你们和张远风有约?”

    “对,说好了钟家的事解决了,去天师道走一走。”

    用诚掌教眯起了眼睛,想了一会儿。

    “其他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办的,你们养好伤,就去赴张远风的约吧。”

    用诚掌教的意思,是让我们交好张远风。天师道是道门一脉的顶尖大派,而张远风的实力和天赋又不亚于种玉,和张远风打好关系,等于多了一道强大的助力。

    我们和两位长辈闲聊了一会儿,便告退了。种玉推着我的轮椅,苗淼淼推着何如的轮椅撤了出来。

    这场谈话,我故意瞒下了最让我疑惑的那一点,也就是钟声说的,爷爷找镇魂泉水是为了给我泡。

    瞒下来的原因是我不想把纷争牵扯到自己的头上。现在,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爷爷和二爷爷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上,冒然把关注点拉到我自己身上,我不确定将面临的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把我自己的事隐藏在爷爷的事这条主线之下,当做一条暗线慢慢查吧,反正两条线有无数的交集。

    另外,这场谈话给我一个感觉,似乎二奶奶和用诚掌教把我们几个当成了下一代的势力在培养。明里暗里,在给我们分析形势,甚至有让我们培养自己关系网的意思。说实话,我挺不想参与这些纷争的,早前我就和华老头说过,我的梦想只是当个普通人,老婆孩子热炕头。

    就在我如此思忖的时候,轮椅拐过一个弯,撞上了一个消瘦却又不失精干的中年人。这个人长着满脸的络腮胡,眉眼之间透着些许英武。

    我还没来得及道歉,何如先开了口,战战兢兢地道:“爸,好久不见,您什么时候回来了啊。”

    “怎么,我回来还要和你汇报?”

    中年人不低头,只是眼睛往下瞥。

    “不敢,只是孩儿好久没见到您了,甚是想念。”

    何如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像是正常的父子,让我们难免有些疑惑。

    中年人没有再回应何如,而是扫视了一眼我们,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

    “苗淼淼,老夫人在哪里?”

    “在黑瓦房里。”

    苗淼淼应了一声,中年人就绕过我们,径自向黑瓦房走去。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阵明显的冷意,似乎他冰冷的眼神就笼罩在我的头顶,如同一只猎鹰盯着地上的腐肉。

    “他是我爸,何苦。”

    何如见他父亲走远了,才敢开口。他们两父子这番表现,的确是因为不熟,据何如说来,何苦常年不着家,一回来就是冷冰冰的模样,谁也不搭理。搞得何如从小就很害怕他,怕他回来。

    “其实,少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苗淼淼听何如说完,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苗淼淼管何如叫小少爷,管何苦叫少爷。

    苗淼淼的年纪比我们大一些,他小的时候就见过何苦。据苗淼淼回忆,何苦以前和何如是一样的性格,自从夫人,也就是何如的母亲死后,才性情大变。

    何如似乎内心里其实知道这件事,长叹了一口气,便沉默了下去。苗淼淼看了出来,也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都在吊脚楼养伤,在苗家巫医的照料下,一日一日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