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门外的动静,不绝于耳。
我和启浪一时手足无措,纠结提醒还是不提醒。
于是想了片刻,必须提醒。
我皱着眉头朝启浪示意,“提醒一下。”
启浪点头附和,随即轻咳一声,提示门外正处于干柴烈火中的男女。
奈何门外的欲望太过强烈,压根无人理会。
启浪不得不放大声音,闹出点动静,才阻止了门外即将燃起的烈火。
门外瞬间恢复安静,只听见两人的对话。
“有人?”
“里面有人!”
这时门外的二人才反应过来走错房门的事情。
女声嗔怪起来,“你怎么不看清楚?”
男声软着声音哄道:“对不起,脑子喝晕了。”
女人明显推搡了一把男人,恢复一丝理性,步伐不稳地离开门外。
男人焦急跟上女人的步伐,没走两步又和女人缠绵在一起。
“铛”的撞门声又响起,没几秒,隔壁门锁啪嗒一声打开,又被猛然关上,随之继续响起一声“哐当”声。
我和启浪瞬间明白。
情难自禁,情有可原。
我长舒一口气,打开手机手电筒朝床头走去,准备打开台灯。
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拉住,耳边响起启浪的声音,“别开灯。”
我不解问:“为什么?”
他顿了顿应:“开灯也没什么事,继续睡觉吧。”
我想了想应:“好。”
话闭,我和启浪四目相视,直至手电筒的微光将我们裹挟,才发现彼此羞涩的脸庞和灼热的气息。
对于刚才的场景,我们二人闭口不提,也没人敢提起。
2
门外风声吹的紧,连窗子都震动起来,庆幸要下大雨了。
我和启浪安静躺在床上,一时都睡不着。
他不再搂着我睡觉,但仍旧感觉床铺滚烫。
过了一会,心态渐渐趋于平静,终于可以安稳睡觉。
结果偏就难如意。
红租房,堵堵墙壁连接片片房间,小而吵。
隔壁“跌宕起伏”的情节横穿耳内,再不断地厮磨下,这一夜将不眠。
“阿念。”
启浪张了张嘴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换房子?真的有点吵。”
我尴尬笑笑,“房租便宜。”
“不过在考虑换了。”我补充道。
“对身体不好。”他侧过身面对我又说道:“太影响睡眠。”
我慢吞吞应道:“是有点,折磨人。”
“你睡眠浅,这地界房间隔音差,不适合你住。”启浪再次询问我,“暑期有时间,要不把房子换掉吧?”
我思索几秒应:“房租九月份才到期,有押金。”
他静静说道:“既然房租便宜,所以押金也不贵。比起押金,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睡觉。”
“不要担心房租和押金好吗?”启浪凭感觉精准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是你男朋友,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所以相信我好吗?”
“我的每一个想法和决定都是考虑过的,也是愿意为你做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阿念,请正视我是你男朋友的身份,好吗?”
我笑笑,“嗯,你是我男朋友,我清楚且明白。”
“哗”的一声,门外大雨倾盆而下,打破暗夜的销魂,涤去灼热的痕迹。
我和启浪各自舒上一口气,还好有雨,不然明日黑眼圈会更加厚重。丢进熊猫圈,也是可以划进族谱的行列。
“安心睡吧。”雨水铺天盖地,空气似乎都凉快起来,启浪此时说起话来明显轻松几分。
我扯了扯被子,吱声应:“嗯。”
不知何时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我安然入梦。
下意识地动作是会往眼前人的胸膛里钻了钻,惹得眼前人喜欢,他偷偷在我额头上亲昵一口,然后把我紧紧搂在怀中,不肯撒开。
3
八月初。
我和花花暂时居住在启浪家,因为红租房的某个空间内夜夜笙歌,属实不能入睡。
我脑子昏沉,没精力授课,启浪休息不好,脚伤难以恢复,于是我们一致决定,暂时搬离。
启浪说:“看能否住得习惯?”
我默笑,“嗯。”
他一定不会知道,我早就在这儿睡过。
喜欢他这件事,内心比嘴巴更早做出抉择。
4
在t公司不是全职,暑期时光依旧十分充裕。
其实自从和启浪确定恋爱身份后,他有尝试劝过我,不要再去做兼职赚钱。
他说:“校园时光转眼即逝,希望你能在剩下的时间内好好感受,而不是完全为了生活,没有生活。”
“或是能给我这个男朋友更多一点时间?”
他打掩护继续说道:“你男朋友呐,想多体验体验校园恋爱。”
“求求应允?”
我知道启浪是在心疼我,也愿意为我付出,但是我始终明白,即使在恋爱下,我首先需是独立的自我才行。
他拗不过我,也尊重我的选择。
不过,我说:
“我邵念承诺,一定会正确且认真对待恋爱的关系,更不会冷落男朋友。”
“把时间分给睡眠、分给书籍、分给运动、分给花鸟树木和山川湖海,分给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分给我所爱的人,分给启浪……分给阿浪~”
一支箭,撕裂风声,穿透目标。
我们就像那支箭,击中彼此的目标,最终难以分割。
5
周末清闲,启浪正在教我打游戏。
(游戏Id:出去捡垃圾&回来收破烂)
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
我说:“你叫外卖了?”
他应:“没有。”
随后我和启浪不约而同地想到张熠然,因为平日只有张熠然会来找启浪。
我从沙发上爬起,“我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挂满笑容的脸上渐渐充满好奇。门前站着一个女人,一头长直金发散在腰间,脖间佩戴金色项链,玉色手镯圈在腕处,身着一袭清色山水色调的长裙落至脚踝,整体看来,年轻又时髦。
我不认识,疑惑问道:“您好,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女人仰头看了看房间号,又探头往房间里望了望,眼神中也充满不解和疑问。
她问道:“姑娘,这是10栋301吗?”
我点点头,“是的。”
她不禁自言自语,“没错啊,难不成搬房子了。”
“这小子搬房子都不打招呼,一个人多不安全。”
女人笑看我,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找错了,我在问一问。”说着从提包里翻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没关系。”我目视眼前的女人,笑笑关问:“您需要找谁,附近的说不定我会认识?”
女人刚要开口,启浪的声音从房间客厅传来,“阿念,不是张熠然吗?”
我摇摇头,偏头应:“不是,找人的。”
“找谁?”他起身要过来,“我看看。”
我说:“你脚伤不方便,就别过来了。”
他“嗯”一声,还是慢慢走了过来。
面前的女人顿了顿,跟读,“张熠然?”
我诧异,“您认识?还是找他?”
她开朗一笑,上下打量我,不明所以的我,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
她说:“小姑娘,我认识张熠然,但是要找启浪。”
“啊?”我怔住,绕不过来此时的情形。
下一秒,女人和启浪的视线经过我,交汇在一起。
启浪:“妈?”
曾澜:“儿子!”
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