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索林微微摇头,对周围的矮人说:
“他们把我们当蠢货,这是一个诡计,肮脏无耻的谎言!”
他大声的冲城外吼道:“阿肯宝石还在山里,这是你们的诡计!”
“这...不是诡计,那块宝石货真价实。”比尔博从矮人之中走出,“那是我给他们的。”
韩戈惊讶的看向比尔博,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索林对于孤山中财宝的痴迷,尤其是那块没有被找到的阿肯宝石。
比尔博此举无异于是自寻死路,疯狂的山下之王会杀了他的。
“你?”
索林不可置信的说。
“就当作是我那十四分之一的报酬吧。”
比尔博坦然的说,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埃瑞博被矮人们从巨龙手下解放——其实是激怒了巨龙后,巨龙去外面的人类城镇撒泼,在毁灭了城镇后,被城外的那个人类巴德杀死了。
在一切之初,在场的矮人包括比尔博,他们都被许诺分得孤山内十四分之一的财宝。
而因为一些原因,矮人们又许诺将一部分财宝分给那些人类,这才有了人类来讨债的事。
“你竟敢偷我的东西?”
但索林大概没有对上比尔博的电波。
“偷你东西?不,不,也许我是个飞贼,但我还是诚实的,我愿意拿那块宝石兑现我的酬劳。”
比尔博仿佛没有看见索林眼中的火焰一样,他仍在试图与他讲道理。
“你的酬劳?”索林似乎被气笑了,“你没资格从我这分走一点东西,你这个卑鄙的叛徒!”
“我本来打算给你的,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但...”
比尔博自然知道那块宝石对索林的重要。
“但什么,窃贼?”
索林怒火中烧。
“你变了,索林。我当初遇到的那个矮人,他绝不会背信弃义,绝不会质疑亲族的忠诚。”
这段日子,比尔博也有不少话想说,他的话让在场的矮人目光闪烁。
他们之所以追随索林,来完成这场几乎是送死的远征,绝不单纯是贪图财宝,亦不是因他高贵的血脉,而是因为索林·橡木盾是一个忠诚的同伴,荣耀的战士。
但是在驱逐了恶龙、收服了孤山后,索林的变化肉眼可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受到过他的怀疑。
“别跟我谈什么忠诚!”
比尔博的话似乎刺激到了索林,他抬高音量试图强调自己的地位。
“把他从城墙上丢下去!”
忠诚的矮人们面面相觑,在冒险之旅中,他们已经与这个忠实的霍比特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他们能为了山下之王与百倍于己方的敌人作战,但这条简单的命令却无人能去执行。
索林心中感到慌乱,他拉扯自己的侄子菲力,但小伙子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们没听到吗?好,那我就自己来!”
无人可用的索林干脆自己上,他快步冲到比尔博身前,一把抓住瘦小的霍比特人便要将他扔下去。
其他矮人见状立刻上前阻拦,索林见此情形,张嘴咒骂着:
“我诅咒你,还有那个把你拉进来的巫师。”
韩戈靠了过去,手如火钳一样掐住索林的手腕,热力逼得他松开了手。
此时城下又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老人,他对索林高声说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飞贼,还请不要伤害他,把他归还给我。作为山下之王,这样做实在不光彩!”
索林看着那老人,眼神闪烁着,就见那老人再次向前一步高声道:
“不是吗?索林,瑟莱因之子!”
这回索林彻底松开了比尔博,他甩开韩戈的手,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对城下的老人说:
“我再也不会跟巫师打交道了,或是夏尔的叛徒!”
趁着这个时间,比尔博被其他矮人送到了城外。
闹剧结束了,屠龙者巴德再次开口了。
“你同意吗?我们会归还阿肯宝石,而你将履行承诺!”
索林被他的言语气的面颊抽搐,他不自然的瞥了一眼东方。
大军兵临城下,城外的巫师还在劝说着,希望索林不要再负隅顽抗,因那些财宝搭上性命。
白胡子的巴林对索林说:“索林,我们赢不了的。”
没有人想死在不义之争中,城中之人与城外之人都不想见到战争。只要索林能松口,履行他应该履行的承诺,没有人会流血。
“回答我,你是要和平...还是战争?”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索林身上,等着山下之王的答复。
“呱啊!”
一只渡鸦落在城头。
索林也给出了他的答复,他望向东方的高地:
“那就战吧。”
“轰!轰!轰!”
一支沉重的军队在晨光中出现在东方。
“前进!都林族人!”
那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矮人军队,精灵王立刻下令,精灵部队立刻调转方向,对准了矮人的军队。
一个骑着披甲的壮硕战猪的矮人从战阵中走出,举着锤子高声吼道:
“嘿!索林!我‘铁足’戴因来啦!”
城头上的矮人们因援军到来精神一振,索林也是嘴角勾起笑容。
“那是谁?他好像不太开心。”
韩戈凑到白胡子矮人旁边。
“那是戴因,铁丘陵之王,索林的堂弟。”
巴林说道。
“他们像吗?”
韩戈继续问。
“我一直觉得索林比他讲理一点。”
巴林无奈的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场大战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戴因骑着战猪脱离部队,晃晃悠悠的来到联军不远处,随后居高临下的说:
“早上好,大家好吗?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劳烦诸位花点时间听我说一说。”
铁丘陵之王声音浑厚,颇有礼貌。
“他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
韩戈低声道。
“你们能不能...给我,滚开!所有人,快滚!”
与之前的礼貌判若两人,戴因像是头咆哮的怒兽,联军中渔民被喝的连连后退。
在他们的领袖,屠龙者巴德的号召声中才稳住了脚步。
“请冷静,戴因陛下。”
高大的巫师穿过人群。
“灰袍甘道夫。”戴因认出来人,继续说:“让这群乌合之众让开,否则我就用他们的鲜血染红大地!”
“当我刚才放屁。”
韩戈对巴林说,而白胡子矮人只是回了他一个眼神。
虽然在谈论戴因,但韩戈的注意力全在那位‘灰袍甘道夫’身上,从这老人身上他看到了与其他不同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伊斯塔尔。”
韩戈认出了这来到中土的迈雅,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强壮的老人,丝毫看不到迈雅的神力。
老人走出人群,来到戴因的面前,对他说道:
“矮人、人类和精灵之间不需要开战,一整支兽人军团正向山中进发,让你的军队解除戒备吧。”
甘道夫说出了另一条消息。
“我可不会在精灵面前解除武装,至少不是这个背信弃义的森林妖精!”
但戴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黑森林王国与都林矮人的仇怨可不止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