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孩失控了
作者:欧式家具   恋爱脑发作,大师却说我不能结婚最新章节     
    “你能确保一定不会发生问题吗?”那大夫神思凝重,双手抱于胸前,十分忧心地说道,“万一在这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抢救了吗?”

    柳公子嘴角露出浅浅的一丝弧度,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乱,“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就先转到重症监护室去,那里边设备齐全,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也好操作。”

    大夫一听他这话,瞬间便面如死灰一般,“小伙子,咱这是乡镇医院,哪来的重症监护室啊,有个普通监护室就不错了,咱这还是医疗条件好呢,有些不具备手术资格的乡镇医院,连普通监护室都没有。”

    也不知道柳公子这是见过世面还是没见过世面,张嘴就是何不食肉糜。

    这会儿,柳公子那一抹邪魅的笑也从脸上消失不见了,转而代替的是低垂的头颅和 阴郁的脸,这会要是能施展大变活人的戏法的话,他肯定会 毫不犹豫地消失,实在是太丢人了。

    果然,真诚永远是最好的必杀技,柳公子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被这大夫一顿输出,瞬间就蔫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大夫也是个好人,见他沉默不语,便主动开口说道:“倒是也没有太大必要,毕竟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真的要是出问题,应该也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再加上他们这情况看上去也不太富裕,一家子都进监护室,这费用也不是闹着玩的,你快去快回,应该没有问题。”

    看得出来,大夫也是在极力的找补,以免柳公子落得尴尬。

    不知是大夫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就变得沉稳了,还是本就是如此志诚的人,我看见他竟觉得如此亲切,不像往日,见到不同的人都要打造不同的面具,然后等一切结束后迅速远离。

    柳公子退却半步,拱手作揖,“如此,便辛苦大夫了。”

    “给我个精确的地址,老爷子,我先走一步,你去搞个救护车,让他们来接一趟,你就不要跟来了,记住。”

    柳公子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遮掩,我看了一眼胸前的玉牌,这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想必那脏东西已经不在了,这会儿说什么也 听不到了。

    “等一下。”

    他不能就这么在医院凭空失踪,这里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见过这场面,真要是大活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明天还不得上热搜啊,这得引起多少轰动。

    万一事儿闹大了,有更大的势力出手,那对柳公子也是极为不好的。

    我忙把车钥匙塞到他手里,小声道:“做做样子。”

    柳公子拿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眉心,温柔地说道:“还是小旭聪明。”

    等柳公子走后,我的心就开始揪起来了,这一下子就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

    我时刻都与他们一同待在这病房里,似乎只有这地方才安全。

    我攥紧了拳头,没多久的功夫,手心里竟有些湿滑,我摊开一看,不觉间,竟出了许多冷汗。

    前几年我失眠的时候,休息不好就经常这样,每次浑身出汗的时候,浑身就会痛。

    冬天还好可以盖紧被子,大不了就是出一身汗,但是夏天不行,盖上东西简直就是要热死,但是不盖东西整个人就废了,尤其是当年出过车祸的那条腿,断骨之处,简直是不能忍的疼痛。

    我想起身去找个东西盖一盖我的腿。

    不料,却被十一按在了椅子上,“来,穿上。”

    只见他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双过膝长袜,蹲下身来,准备给我穿上 。

    这是我夏天在空调房里穿的东西,夏天我就是靠这玩意续命的,说来也是奇怪,我的患处吹自然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一旦换成空调,哪怕是风扇,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年纪轻轻,就喜提老寒腿。

    十一帮我把袜子穿好,还拿来一条毛巾把我裤腿扎紧,以免有一丝风钻进去。

    关于我的事,他从来就没有粗心过。

    “别害怕,有我呢。”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地裹在我身上,他那衣服太大了,我感觉像是披了个斗篷,大大的,很有安全感。

    我就倒在他的怀里,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而我,似乎也真的安心多了。

    一声凄烈的叫声划破长空,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妈妈,妈妈……”

    那小男孩咿咿呀呀的叫着,似乎是刚学会说话没多久,起初我就只听清了“妈妈”这两个字。

    “怎么了,怎么了,小宝。”孩子的爹妈同时露出惊恐之色,焦急地问道。

    “哐哐哐。”那东西好像又在捶打我的胸口。

    我双手猛地抓住它,但那东西的力气似乎比我大多了,我根本握不住它,它就发了疯一样的攻击我,虽说幅度很小,又有几层衣服挡着,别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但是力度却是极大的。

    “疼疼疼,你别捶了,我知道了。”我小声说道。

    混着小孩子的哭声,叫喊声,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我。

    那东西好像真能听懂我说话一样,就真的不再动了。

    也就在这时,我也真的听懂了那小孩后面的话。

    “有鬼。”

    小孩似乎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在监护室的玻璃上,赫然有个吐着长舌头的白衣女人,模样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面容姣好,本身是不太吓人的,但耐不住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这会还在故意扮鬼脸,这孩子不吓哭才怪呢。

    我想去捂住小孩子的眼睛,却无意间发现,小孩床头的呼叫器里传来了声音:“您好,有什么事情请讲。”

    听语气,值班护士应该正在打瞌睡。

    小孩的妈妈一边哭一边对着呼叫器说道:“大夫,我儿子不行了,他突然开始大呼大叫。”

    完了,全完了,那东西明明是进不来的,很明显,他就是想借着小孩的慌乱让医护人员来给他把这个门打开。

    我竟疏忽了这一点:黄白小儿,天眼还没彻底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