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这样的温度我已经习惯了。\& 时翊低声对白墨尘说道,试图让他放心。
但白墨尘并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着时翊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时翊看着白墨尘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随着他们深入牢房,温度越来越低,寒气几乎要穿透他们的衣衫。
终于,北千寒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时翊和白墨尘也跟了上来,站在北千寒的身边,他们顺着拐角处的视线望去。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随意堆放着几条破旧的被褥,显然是为了抵御这里的严寒。
而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白发女人,她的面容憔悴,衣衫褴褛。
她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假寐,但当她听到脚步声靠近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的目光落在北千寒身上时,眼中瞬间涌现出汹涌的恨意,那股强烈的情感几乎要从她的眼眸中溢出。
然而,当她的视线转移到一旁的时翊身上时。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贪婪和兴奋,口中不断地呢喃着:“永生,永生……”
她的声音在冰冷的牢房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北千寒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牢房内的徐秋玥。
他的手掌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便击中了徐秋玥。
虽然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至于造成重伤,但却足以让她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紧接着,北千寒再次挥动手臂,地面上粗大的铁链应声而动。
迅速将徐秋玥紧紧地束缚在了冰冷的石壁上,使她无法动弹。
“我问你,二十多年前,你们江湖门派联合灭掉了一个家族,是不是你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北千寒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时翊和白墨尘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他们之前的猜测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他们将目光投向了被铁链束缚的徐秋玥,想看她如何回答。
然而,徐秋玥似乎对北千寒的提问充耳不闻。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却始终不肯开口说出半个字。
北千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不再犹豫,迅速挥动手臂,猛地向徐秋玥打出了一掌。
随着这一掌的落下,徐秋玥的双肩处各自出现了一枚黑色的长钉。
钉子上密布着细小的针尖,泛着令人胆寒的银光。
徐秋玥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疼痛。
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屈服之意。
额头和脸颊上很快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极力抵抗着身体传来的痛楚。
北千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徐秋玥竟然如此顽强,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折磨下也不肯开口。
徐秋玥的头低垂着,她喘着粗气,汗水和血迹混合着滴落在地上。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北千寒的白发,以及一旁时翊同样银白色的发丝。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阴冷的牢房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笑罢,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而恶毒。
直勾勾地盯着北千寒,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是他们的后人。”
说完,她的视线又转向时翊,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不,你不是后人,他才是。”
北千寒的耐心已经耗尽,他不再听徐秋玥继续说下去,直接打开了牢门,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邪魅,手中的精致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他缓缓拔出匕首,将锋利的刀锋轻轻贴在徐秋玥的脸上,然后慢慢地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徐秋玥紧闭着双眼,睫毛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她仍然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北千寒看着徐秋玥的反应,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再问你一遍,当初那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操纵一切?”
徐秋玥虽然害怕得身体微微后仰,但她依旧保持着沉默,不肯透露半个字。
北千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猛地将徐秋玥的头往前按住。
右手的匕首在她左脸上狠狠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立刻显现,鲜血如泉涌般流出,顺着匕首滴落在地。
北千寒歪着头,审视着匕首上的血液,然后缓缓地在徐秋玥的肩膀上擦拭干净。
他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酷无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说出当年的真相,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身体最后会是完整无缺的。”
说完,北千寒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目光沉沉地盯着徐秋玥。
徐秋玥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停地咳嗽着。
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在这个充满压迫感的地下牢房中,徐秋玥的坚韧和北千寒的决绝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时翊和白墨尘在一旁静静观察着。
北千寒的耐心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显得异常沉重。
当他的眼睛再次猛然睁开时,那双眸子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一步步走向徐秋玥,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在场每个人心上的重锤。
就在他靠近徐秋玥的那一刻,他的手迅速一挥,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在牢房中响起。
“啊——”徐秋玥仰头痛苦地大喊,她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但铁链紧紧地将她束缚在墙上,无法逃脱。
北千寒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这时,白墨尘和时翊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徐秋玥的左耳竟然被生生割了下来,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而那只被割下的耳朵则静静地躺在北千寒的脚边,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北千寒的脸上溅上了几滴鲜红的血液,与他那一头雪白的发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异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