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此刻的梅花岛上,时予安等人纷纷在岛上烤肉吃。
还有人在一旁比武论剑,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予安,兔肉烤好了,过来吃吧!”阿七把兔肉放在桌面上的盘子里。
“哎,来了。”
俞长寻伸着懒腰从远处走来,看着已经开花的红梅,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再看见前方一行人做着各自喜欢的事,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走到阿七的身边问道:“小子,我的酒温好了吗?”
阿七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看去就见俞长寻缓缓走来,立刻开口说道:“前辈来了,您的酒已经热好了。”
小川和白辞则是在一旁你来我往的过招,俩人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在空中,甚至还踩在梅花枝头。
夜幕降临,梅花岛上热闹更甚。
他们所有人都在大堂里坐下,那些往生阁成员也都出现在大堂内。
小川起身看着满屋的人,笑着开口:“今天是腊八,过了腊八便是年,大家吃好喝好。”
“好~”
众人的欢呼声在屋内环绕,俞长寻看着如此的热闹的场景,也是感慨道:“果然是老了,这样热闹的场景也不知道还能看见几次。”
说着就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每个人都沉浸在热闹的氛围里,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风月客栈内。
白墨尘和时翊坐在彼此的对面。
看着桌面上的冒着热气的粥,白墨尘端起轻轻的吹着气,看向时翊道:“今天是腊八,这粥还是掌柜送的。”
他说着就小口的喝着勺子里的粥,瞬间亮着眼睛:“阿翊,这粥还不错,你也尝尝。”
闻言,时翊伸手拿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眉目间好像有一层忧愁笼罩。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白墨尘体内有蛊虫的事情。
小口喝着粥的白墨尘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随后便开口问道:“阿翊,你在想什么?”
时翊放下勺子,眼神认真的望着白墨尘,抿嘴后一字一句开口:“墨尘,你可知你除了会昏迷外,那个子时就开始疼痛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吗?”
此话一出,白墨尘喝粥的动作顿住,对上时翊的眼睛缓缓点头:“知道。”
他猜测应该是曾远乔留的后招,不就是让他每夜都疼一会儿吗?
还记得曾远乔当时是说的每月都会疼那么几次。
没事儿,他受得住!
反正也不是每个夜晚都疼。
随后白墨尘便露出笑容,再次笑着开口:“阿翊,你就是爱瞎操心,左右不过是每月痛那么一次,不会有事儿的。”
看着他这般嬉笑的样子,时翊也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他叹息一声,便把曾远乔在他昏迷时候种下蛊虫的事告诉了他。
白墨尘听完后,看向时翊的眼神带着震惊。
曾远乔在他体内种了蛊虫?
时翊看着对方的脸上,也是忍不住叹息:“他只说是最厉害的蛊虫,可没说是那种蛊虫。”
“你昏迷的时候,我找慕叔问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知道了一些办法,可能会解除你身上的蛊虫。”
“但最好的办法,还是去一趟西域。”
白墨尘很快就从时翊说的这个信息中缓过来。
他默默的听着时翊说着那些他还不知道的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白墨尘才轻声道:“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天心草外,其他的药草都已经有下落了。”
时翊点点头:“嗯。”
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白墨尘出声安慰:“好了,别担心,现在看来你之前让予安他们种的血髓花也不是白种,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说着他还不忘轻笑出声,看着时翊愁容的脸:“真没多大事,顶多就是每夜疼两个时辰而已,别苦瓜脸了,看起来都变丑了。”
“等过了年,咱俩就去找药,再去西域把这倒霉悲催的东西彻底根除,到时候游遍天下,如何?”
听着白墨尘的话,时翊也不再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就是这段时间你要吃些苦头了。”
白墨尘起身走到时翊身侧,俯身在他脸上狠狠亲上一口:“只要有你陪着,多大的疼都可以熬过去。”
闻言,时翊满脸心疼的看着白墨尘,这些日子他已经消瘦了许多:“好,我陪着你。”
随后他想到什么看向白墨尘认真道:“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你不知道你昏迷这三个月,我有多担心。”
看着对方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白墨尘也知道这次是真吓着他了。
换做他,若是时翊昏迷三个月肯定比他还生气,说不定对方一醒来还要动手和他打一架才罢休。
白墨尘回到原座,拿起碗里的勺子,看着时翊认真的说:“我知道了,保证没有下次,这次情况特殊,当时的形势你也看见了。”
闻言,时翊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很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找白墨尘秋后算账。
若不是如此,他定要狠狠收拾一顿对方不可。
但他还是强调一遍:“若再有下次,我就,,,”
时翊的话还没没有说完,就被白墨尘说出的话打断:“若再有下次,悉听尊便。”
看着白墨尘的样子,时翊不由得笑出声,随后带着一丝危险的语气说道:“听你这意思,是还想着有下一次吗?”
感受到他马上暴走的情绪,白墨尘连忙摆手开口解释:“没有没有,阿翊你误会了,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接话吗?”
看着他的模样,时翊也不再过多的讨论这件事,于是淡淡的开口岔开话题:“白辞和师父已经到岛上了,等我们回去后,再商量后面的事。”
白墨尘看着喝粥的时翊,嘴角不自觉上扬:“好。”
俩人坐着将各自的粥端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炷香后,白墨尘一边喝着酒,一边享受着对方给自己剥花生。
他抬眼看向时翊,见他一脸认真的剥着花生,忍不住感慨道:“阿翊,真是可惜了,你喝不了酒。”
说着就看向手中拿的酒杯接着说:“你不知道,这花生配酒可是绝配。”
听着他的话,时翊看看他,然后就问道:“对了,那夜你喝醉后,为何不离开,反而在我房间门口。”
“那次醉酒?”
白墨尘看着时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
时翊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再说话。
看着他的模样,白墨尘不断回想醉酒的记忆。
随后他放下酒杯看向时翊道:“我都醉了,若是离开万一被别人捡走意图对我不轨怎么办?自然得在你房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