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除了小川和白辞没有起床,所有人都早早的起床。
时翊和白墨尘此时已经在俞长寻的房间里。
看着俞长寻为白墨尘把脉,时翊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俞长寻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白墨尘手腕处跳动的脉搏。
白墨尘抬眼看了看一旁担忧的时翊,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用口型说道:“别担心。”
时翊也同样回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俞长寻的手才从白墨尘手腕处离开。
然后他一脸凝重的看向白墨尘,轻微的叹息一声:“按你们说的,这伤是受那笛音的反噬而来的,可里面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你们别忘了。”
关键的东西???
他的话让时翊俩人看向彼此,时翊立刻问道:“什么?”
俞长寻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蛊虫。”
闻言时翊立马出声:“我们知道的。”
俞长寻点点头,随后他看向白墨尘接着往下说:“能够让人遭受反噬的笛音肯定不是简单,而你们说的那蛊虫恐怕也是几种蛊混合而成的。”
俞长寻说着脸色就流露出一抹复杂:“而且……”
白墨尘见此,直接开口说道:“老头儿,你一次性把话说完吧!”
听着他的话,俞长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缓缓开口:“据你们说的情况来看,怕是曾远乔自己都不一定能知道解决的办法。”
“慕文南说的那些药草虽然有很大的作用,可要找到也需要时间,且不说到底有没有效果。”
“最重要的是每发作一次,体内的内脏器官就会衰竭一点。”
“若是找不到根治的办法,五脏六腑就会衰竭而死。”
俞长寻说完后脸色也是凝重的表情。
时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可以不是这样的,明明之前还有希望的。
怎么会?
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看向白墨尘,眼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眼神。
感受到身旁俩人的情绪,白墨尘笑着打趣:“你们俩也太不经吓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再说了,那些药草也已经有下落,肯定会有办法的。”
他说着就对俞长寻说道:“那个……老头儿你先忙,我们俩就先走了。”
白墨尘说完就一把拉着时翊的手腕离开俞长寻的房间。
一路拉着时翊走到开满梅花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时翊。
见他一脸神情复杂,不由得开口说道:“阿翊,别苦瓜了,这样看着可真难看。”
时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墨尘。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说话:“等过年后就去寻药。”
说完后走到白墨尘的身前,伸手替他把外袍拢了拢。
最后抬眸望着白墨尘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对上他那无比认真的眼神,白墨尘一把将他抱住下巴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缓缓开口:“我当然知道,我家阿翊本事这么大,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让我有事儿。”
可他手背上的青筋却暴露此刻内心的害怕,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力度。
感受他的反应,时翊在他后背轻轻的拍着,既是安慰,又是陪伴。
与此同时,白辞的房间里,他早早就醒来,看着还闭着眼睛的小川,忍不住笑出声。
但下一秒他便闭上双眼,因为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
果然,下一刻小川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先是看了一眼周围。
准备活动一下身体,结果发现身体动不了,这才看向身旁,望着白辞的脸,伸出手在他脸上点了点。
害怕被发现,又立刻装作什么也没做的到处看,就是不看白辞。
等了一会儿,见白辞没有动静才松口气,最后手伸进被子里,把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开。
只不过刚把白辞的手拿在手里,耳边就传来了声音:“醒了?”
闻言,小川仿佛做贼心虚般默默放下他的手,任由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
然后看向白辞笑着开口:“哈哈,是啊,你现在要起床吗?”
说完后就感觉身体瞬间被温暖包裹着,因为白辞此时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这个举动,让小川一动不敢动,只能小声的问道:“你冷吗?”
听着他的话,白辞不禁笑出声,随后缓缓开口:“是有点冷。”
午时。
时翊做了慕文南和北千寒的灵牌,将它们和司家夫妇放在一起。
他取出三支香点燃后放进香炉中,看着父母的灵牌,上面的也是改过姓的名字。
时翊看着四块灵牌,依次在心中喊一遍:爹爹,娘亲,大伯,慕叔,想必你们此刻已经团聚了吧。
因为时翊还没来得及给时予安说明北千寒的身份,所以当她看见时眼里闪过疑惑才解释。
“予安,这是大伯,爹爹的大哥。”
此刻时予安心中纵然有许多困惑,但她也只是点点头。
等他们祭拜完后,时予安才问关于北千寒的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时予安才知道前因后果,不过时翊还是没有把身世告诉她。
听时翊说完所有的事后,时予安才明白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随后就一脸气愤的看着时翊,带着一丝气恼的语气问道:“所以,你让我们去种药只是为了支开我们。”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做呢?难不成在你心中,予安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话落,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时翊,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阿七,眉头轻轻蹙起审视着他,用怀疑的语气问:“之沐,你不会是和哥哥一伙儿的吧?”
她的话刚说完,阿七就连忙开口为自己正名:“予安,我发誓,我事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
他说着才看向时翊和白墨尘再次开口:“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白墨尘眼看着他们俩要发生矛盾,就笑着说道:“哎哎哎,这可不关阿七的事啊,若是提前告诉他,还能瞒你这么久吗?”
说着就望着时予安,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闻言,时予安看向阿七,也觉得白墨尘说的有理,阿七在她面前一向藏不住事。
便也没有再为难他,但她对着时翊几人又开始控诉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居然还瞒着我。”
这时,时翊才缓缓的开口:“好了,现在都没事儿了,哥哥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虽然时予安很生气,但听着他们说的话,也知道都是为了她好,现在他们都没事,她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