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俩人就把瓦片放回原位,悄无声息的离开屋顶。
小川此时看着白辞躺在被窝里,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输了不应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吗,怎么白辞看上去像是求之不得的模样。
白辞转头看向小川,见他还坐着不由得问道:“你还不睡吗?”
小川不解的看着白辞反问:“你不回去吗?”
闻言,白辞忍不住笑出声:“为何要回去?不是给你暖被窝吗?”
听着他的话,小川眉头轻轻蹙起,没错,输了的人要给对方暖被窝。
可看着白辞的样子,他就是觉得很奇怪,随即他开口:“已经暖好了,你就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暖被窝,自然是要一晚上的。”白辞立刻开口反驳。
白辞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他怎么不知道需要一晚上。
抬眸看着小川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白辞嘴角微微勾起,随后便出声:“别想了,快睡吧!明天可是很忙的,要早起。”
听着他如此说,小川点点头就在里侧躺下。
他一躺下就被人抱住,别说还真挺暖和,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其实,可以不用抱着的,我不是很冷。”
“需要的,抱着不冷,睡吧!”白辞闭着眼睛回答小川的话。
许是知道白辞的性格,又或许真的很困了,小川的呼吸逐渐平稳。
偷看的俩人回到房间,白墨尘似乎还沉浸于刚刚的兴奋情绪,到现在上扬的嘴角都没下去。
时翊脱掉外袍看着他,无奈的开口:“你睡不睡啊?”
闻言,躺在床上的白墨尘才起身,想着刚刚看见的情景,脸上又不自觉的露出坏笑。
“白墨尘,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猥琐,看得我想把你丢出去。”时翊望着他那一脸荡漾笑容就说道。
话落,他就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
白墨尘听着他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奇吗?”
说着便把外袍脱掉,自觉的往时翊里侧躺去。
侧头看一眼时翊,又再次开口:“看不出来,白辞懂的还挺多。”
听着他的话,时翊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那还不是和你这个花花公子学的吗?”
白墨尘在时翊唇上亲了一下小声开口:“那我不也只摘你一朵吗?”
过年了,梅花岛上处处有人贴红色的窗花。
就连树上都挂着鲜红的红绸,白墨尘很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
他带着众人在岛上四处贴着,一会儿让他们往左,一会儿又让他们往右。
时翊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露出笑容,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淡了一些。
抬头对上白墨尘投来的目光,瞬间笑着对视。
看着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的模样,他转身抬脚离开。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出现在俞长寻的房间里,他走到另一侧坐下。
抬眼望向依旧喝着酒的俞长寻,想了想就开口问道:“墨尘的伤……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缓解身体逐渐虚弱的情况吗?
话落,俞长寻才抬头看向他回答:“准确来说是没有的,但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
他的话音刚落,时翊就立马开口追问:“什么办法?”
看着时翊一脸着急的模样,俞长寻放在就被缓缓出声:“你的血。”
俞长寻说完后,时翊的脸上露出笑容,看的出来,此时的他很是高兴。
“真的吗?这样真的有用?”
闻言,俞长寻摇头:“我也不确定,但你体质特殊,或许你的血能有些作用。”
现在时翊只要听到任何有利于白墨尘身体的办法都会去做,更别说取点血这样简单的事了。
等时翊离开房间后,俞长寻才重重的叹口气。
白墨尘如今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了,等开春去寻药再去西域一趟,或许会有办法彻底解决。
此刻的梅花岛上,有的在厨房里忙,有的在雪地里打滚,还有的相依看雪。
白墨尘指挥着众人贴好后,转眼却发现时翊不见了。
眼神在周围寻找着,突然头顶爆出雪花,一瞬间,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只见他脖子处,头顶上都洒满了雪,还有些粘在衣服上。
随后他缓缓转身,就看见不远处时翊的手中又有了一个大雪球,不由得开口:“阿翊,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
闻言,时翊挑眉一笑,看着白墨尘得意的说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话落,手里的雪球瞬间就朝着白墨尘的方向而去。
于是,俩人也同昨日的小川白辞一样在雪地中肆意的笑着。
只不过,他们的雪球,可不是那种平常的雪球,若是普通人挨上一球,怕是得当场昏倒。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就朝着外院而去。
雪球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比武过招,俩人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
动静把周围梅花树上的雪都震得不停的洒落,俩人打得累了,便停下坐在地上靠着彼此。
白墨尘看着四周都是雪的景象,侧眸看向时翊说道:“阿翊,若是我真的……”
“有我在,不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翊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当即立刻出声打断。
闻言,白墨尘笑了,但他还是开口:“我说真的,若是不久后真有那一天,你就把我葬在岛上,这样我便能日日陪着你了。”
话落,他的手就被时翊紧紧握在手里。
感受着他的温度,白墨尘露出笑意,只不过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舍。
这一刻,俩人心里各怀心事。
在另一边,阿七和时予安堆着雪人。
看着比孩童还高大的雪人,时予安露出满意的表情,看向阿七笑着。
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在欢乐的日子里。
入夜。
岛上的人纷纷在大堂吃饭,在大堂的隔壁是议事厅,此刻也坐满了人。
白墨尘看着人数明显增多的人,看向时翊小声道:“阿翊,你这岛,过些日子怕是放不下这么多人了。”
听着他打趣的话,时翊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笑着。
许是心里藏着事,白墨尘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只拿着桌上的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