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
今天小川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对白辞避之不及,但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俩人都还沉浸在昨夜聊天的话里。
白辞打声招呼就回房间了,小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还是一旁的白墨尘发现了这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有些好奇:“小川,你看什么呢?”
时翊看着他们俩人,随后对着白墨尘说道:“你们聊,我去看看他们的训练如何了。”
“好。”
看着时翊离开后,白墨尘才问小川:“小川,你不会生病了吧?”
听着白墨尘的话,小川立刻摇头。
随后又看向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公子,你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靠近出现紧张的情况,是什么原因?”
白墨尘看着小川那张极其认真的娃娃脸,又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下一秒他就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白辞,你实在是个开心果,太好笑了。”
笑罢还抬手擦擦眼角说道:“哎呦,太好笑了,我眼里都笑出来了。”
说着他看着小川,小声的八卦道:“我问你,你除了这个感觉,还有什么?”
小川看着无比兴奋的白墨尘,随后难言的开口:“公子,我觉得你现在这个表情有些猥琐。”
闻言,白墨尘白了小川一眼,随后才说道:“你这脑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怕不是小时候被阿翊打坏了吧?”
话音刚落,时翊的身影就出现在白墨尘眼前。
听见他刚刚对小川说的话,顺着他的话接着说:“白公子可别冤枉我啊,我可没那么暴力。”
时翊说着就坐在白墨尘的身侧,看着小川说道:“你这些问题啊,应该去问白辞才对。”
想到昨夜自己问他的话,白辞的回答,小川的头都快摇成波浪鼓了。
“你怕白辞?”白墨尘问道。
小川:“不怕。”
“你喜欢白辞?”白墨尘又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小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脸上也露出纠结的神色。
见他这个样子,时翊俩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是这小子不懂,简直是比愣头青还愣头青,所以才会变着法儿的躲着白辞。
下一秒,小川就立刻起身抬脚离开,白墨尘往后看去,果然是白辞又出现了,随后便摇摇头。
看着白辞逐渐走近的身影,白墨尘身体微微靠近时翊:“阿翊,明日便是圆月之夜了,我想喝你之前说埋在树下的酒。”
闻言,时翊也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于是轻轻点头:“好,房间等你。”说着就起身离开。
白墨尘看着白辞落座,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憋不住。
尤其是刚刚小川问他的那句话,此刻看见白辞后,肩膀更是笑得抖个不停。
看他这样子,白辞一脸疑惑:“公子,你笑什么呢?”
白墨尘也不和他兜圈子:“看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你家公子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
随后,他就把刚刚和小川的对话全部告诉给白辞。
听着白墨尘的话,白辞不会怀疑是假的,他只是没想到小川会这么,嗯…这么蠢萌。
随即回想昨夜里小川在睡前问他的问题,脸上露出笑意。
他看向白墨尘想到他的反噬,便担忧的望着白墨尘:“公子,你的反噬,真的能好吗?”
闻言,白墨尘伸手拍了拍白辞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明夜有阿翊,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别担心。”
“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马上死掉,还是会陪你们好些日子的,到时候,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啊。”
听着他的话,白辞虽然很担心,但他也知道,越是这样,越是不能一脸愁容。
然后他开口回答白墨尘的最后一句话:“公子,你现在哪用得着我伺候?有阁主大人不就好了吗?”
闻言,白墨尘也不矫情,当下便开口呛声道:“那是,不像某些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哦!”
白墨尘说着就起身离去。
房间里。
时翊已经给白墨尘倒好酒放在桌上。
白墨尘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阿翊。”
坐下后看着眼前已经倒好的酒,拿起放在鼻间轻轻闻着,随后笑着开口:“阿翊,这酒好香啊。”
话落,一口就将它一饮而尽。
视线落在时翊的指尖上,伸手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望着那上面的划痕,白墨尘面露自责和心疼:“这些天辛苦你了,夜夜都要取血。”
他说着便低头朝那指尖的划痕处落下轻轻一吻。
“这么好看的手指头,以后都得留疤了。”说着还用手在那伤口处摸了摸。
时翊反手握住对方的手:“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以前出任务时,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白墨尘望着时翊,想到明夜的事!
他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一样。
“你想什么呢?”时翊抽回自己的手,又给白墨尘身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白墨尘摇摇头,手指也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口中还轻轻的呢喃:“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时翊把酒杯递给白墨尘。
白墨尘的视线落在酒杯里的酒水上,伸手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
他看着时翊说出自己的担忧:“阿翊,你说师父他会不会没有和我说实话,那办法的副作用或许没有这么简单呢?”
闻言,时翊也仔细的想着,确实很奇怪。
这也太过巧合了些,他看着白墨尘的脸,内心是有些私心的。
他想白墨尘的身体可以早点恢复,不再遭受那万蚁啃食的疼痛。
许是他不想白墨尘去想这些烦心事,便让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不多时,酒壶已经倒不出酒了,时翊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人轻声道:“我扶你去休息。”
“一起吗?”
时翊点头:“一起。”
把人轻轻放躺在床榻上,拉过被子替他盖上,时翊才转身抬脚离开房间。
俞长寻的房间里,时翊望着他半眯着的双眼问出白墨尘的担忧。
“前辈,你说的那办法,真的可以解决墨尘的疼痛吗?”
他说着看了一眼屋外,好像透过墙壁看向他心里的那人一样。
“墨尘,他担心您欺瞒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您有任何的意外。”
时翊的话说完后,俞长寻才缓缓睁开双眼:“这事儿老头我还真没骗你们,再说了我也很惜命的,干嘛如此想不开啊!”
望着他的神情,时翊没有回话,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可他看了许久,俞长寻始终都是悠哉悠哉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时翊叹息一声,随后才出声:“天色已晚,前辈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