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午夜,狠辣出击
作者:徐奇峰   军统狂徒:打爆特高课和76号最新章节     
    之后两天。

    赵海帆发现,自己居然没被特高课和日本宪兵队盯梢。

    约莫意识到,刺杀春梦堂汉奸和日谍的时机到了。

    又一个夜晚。

    淅淅沥沥的雨夜。

    赵海帆出了门,撑着伞在闸北老弄堂一带逛了一圈。

    发现路上的行人很少,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了门。

    如果行动,最好是先化装。

    他在几百米外的废墟榻楼,有处密室。

    但是下着雨的夜里,进入密室有点不方便,不如就在家里简单化装,然后用刀子……

    赵海帆回到了老弄堂家里,踩着倾斜的楼梯上楼时,也在感应周围的动向。

    没有危险感应,那么今晚的行动,或许会比较顺利。

    如果成功弄死了同文书院出身的资深日谍,自己功劳不小。

    二楼房间。

    赵海帆简单化装,就让自己的脸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岁男人的面孔。

    他戴上了手套,拿了一把刀子下了楼,从一楼破柜子里拿出了雨衣裹在身上,出了门。

    老弄堂外面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赵海帆的听力出众,仔细听了几分钟,没听到日本宪兵队沪北队部摩托的声音。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一条更加不容易被人撞见的小路,开始朝着春梦堂的方向快速飞奔。

    穿越而来,他的速度让常人难以企及……

    不远处就是春梦堂。

    雨夜里。

    楼房外依然亮着两串灯笼。

    但是今晚,春梦堂的生意似乎不太好。

    掌柜孟老二站在外面抽着烟,瞟着很可能出现客人的方向。

    “都不晓得搂着婊子有多舒服,怎么不来人?”

    人来了。

    不是嫖客,而是索命的人。

    赵海帆从侧面飞奔过去,手里的刀子毫不迟疑刺入了孟老二的心口。

    孟老二瞪大眼睛朝着刺客看了过去,下一秒,脖子就被拧断了。

    赤手空拳灭孟老二和日谍福原樱也很轻松。

    赵海帆用刀子,就是为了掩盖刺客的真实武力值。

    弄死了孟老二。

    拖拽着他的尸体,到了墙角隐蔽的位置。

    赵海帆小心翼翼拔出了刀子,然后又朝着孟老二的下盘来了一刀。

    看起来,就像是仇杀。

    等他提着刀子,小心朝着春梦堂楼门靠近时。

    日谍福原樱走了出来,用娴熟的中国话喊道:“老孟,你人呢?老孟,你去商行买雪花膏和胭脂给我……”

    福原樱忽然就闭嘴了。

    因为,心口多了一把刀子。

    一时之间没死透,可福原樱也叫不出声,瞪大眼睛看着要灭她的人。

    “军统夜鹰,取你性命!”

    赵海帆对着福原樱的耳朵,极轻微说着。

    “你地……”

    福原樱嘴里极微弱的气流,应该就是这两个字。

    赵海帆也把福原樱的尸体挪到了墙角,拔出刀来,又多毁了她几刀,犹如是被敲诈了的嫖客在泄愤……

    弄死了孟老二和福原樱。

    赵海帆急速朝着苏州河的方向靠近。

    躲在一个角落,看到新闸桥上并没有巡查的日本兵。

    他一个远抛,将用过的刀子扔上了新闸桥。

    心道,我这随便一扔,刀子就飞出去上百米?

    故意让刀子落在新闸桥上,就是给人错觉,凶手逃去了沪西。

    至于身上的雨衣,似乎不需要扔掉。

    雨夜里,路上乌漆嘛黑,又没什么路人,没人看到这件雨衣。

    等赵海帆回到老弄堂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他睡着了,梦境惊心动魄。

    ……

    一觉睡到了早晨八点多。

    赵海帆洗漱一番,出了门。

    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出了巷子。

    遭受过严重战争冲击,残缺不全的街上,有很多为生活忙碌的人。

    有人拉着黄包车和黄鱼车疾驰而过,刹车全靠脚,鸣笛全靠吼。

    有人穿着一丝不苟,神色茫然骑着自行车,这应该是要去某个伪部门上班。

    有人牵着孩子迟缓的走在路上,这一定是没了饭辙,借钱又借不到。

    暂且没听到谁议论春梦堂有人被杀。

    “你可是福口居饭馆的赵老板?”

    身后传来女人轻微的声音。

    赵海帆回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

    “你是……”

    赵海帆料定这女人对他没危险,所以不用凝聚心神去看她的面相。

    毕竟凝聚一次心神,就会耗费一定的体能。

    女人惨淡说着:“我家就在闸北,家里的房子炸毁啦,老公和儿子都炸死了,娘家人也死绝了。

    这世上就剩了我和小女儿,没钱交房租被赶出来了,你晓得啦,兜里没钱,棚户区也没得住。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今天还是吃不到饭,我怕小女儿坚持不住……”

    女人只是倾诉,没有哭声却已然泪流满面。

    赵海帆左右看了几眼。

    然后他没有多问什么,而是从兜里掏出了10法币,递给女人:“这点钱不够交房租的,但是接下来几天吃饭没问题,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给恩人磕头!”

    女人自己的膝盖弯曲,也要让小女儿跪下。

    赵海帆匆忙扶住她们,急声道:“使不得,你们赶紧走,要不然跑过来要钱的人太多,我身上的钱也不够散的。”

    女人没有多说什么,用眼神表达感激之后,就拽着小女儿的手,匆忙走开了。

    “妈,我想吃葱油饼。”

    “给你买。”

    “妈,我一辈子都没吃过鸡肉,想吃。”

    “孩子,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吃了上顿没下顿,恩人给了点钱,应该省着花。你才几岁,不要动不动就说一辈子,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

    伴随着一阵怪笑,走过来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圆顶礼帽的男子。

    正是药铺老板陈鹏凯的儿子陈北才,这名字大概是闸北才子的意思。

    挎着陈北才胳膊的年轻女子,穿着绸缎袄裙,傲娇得扭扭捏捏,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在看哪里。

    她就是陈北才的老婆,名字叫葛香玉,个头超过了一米六五,颇有几分姿色。

    赵海帆看着他们,不耐烦道:“陈公子,刚才你的笑声很奇怪,可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早饭吃了蟹壳黄和头条糕,味道鲜美,好消化。我家里的钱根本花不完,可我从没有施舍过别人,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的小饭馆才赚几个钱,怎么见了路人就给钱?”

    陈北才鄙夷的看着赵海帆,觉得他做了一件傻事。

    “陈公子,我做了什么,不用你多管,你倒是要管好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布,小心她出去偷人。”

    赵海帆不屑笑着,然后转身走开了。

    身后传来了陈北才无所谓的声音:“这年月,谁还在乎头上的帽子什么颜色,装到兜里的钱财才是真切呢。”

    然后就是葛香玉撒娇卖骚和嘲讽赵海帆的声音。

    临近中午。

    赵海帆去了巷子店铺区,自己的饭馆。

    寥寥无几的客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厨师李向风在后厨做菜。

    服务员杨晓雨坐在桌子旁,茫然看着莫名的方向。

    看到了赵海帆,杨晓雨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没客人。”

    “没客人也不用着急,别家的生意不比咱家好。”

    赵海帆坐到了杨晓雨身边,朝着店门看去。

    地痞张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赵老板,你晓得吗,出了大事!”

    “谁啊,哪里?”

    赵海帆很好奇,似乎也很恐慌的看着张山。

    “夜里,春梦堂的掌柜孟老二,还有二老板巧儿,让人给杀了。”

    日谍福原樱在春梦堂的化名就是巧儿,身份是孟老二的表妹。

    自认为大和民族很尊贵,但是有人多出大洋,她偶尔也会接客。

    “真的啊?”赵海帆瞠目结舌喊道。

    张山满脸兴奋:“孟老二和巧儿,都是被刀子捅死的,孟老二的……,还有福原樱的……,这一看就是嫖客仇杀!”

    旁边一个地痞哼声道:“只怪春梦堂不地道,有时候敲诈客人。住河滨大楼的陈老师,就被敲诈过十多块大洋,鼻子都给打歪了。”

    赵海帆给张山几人散烟,嘴里说着:“不关我们什么事,兄弟们抽烟,雅间请。”

    “赵老板,我都给你约好了,下午三点,法租界霞飞路凤仙书寓。到时候去了,你一定能见到别动队副队长高有志。”

    “山哥,多谢啊,你办事就是稳妥。”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是不是该请兄弟几个吃点喝点,一人再来一包老刀香烟?”张山轻笑着。

    “好说,雅间请。”

    赵海帆带着张山那些人去了雅间,亲自招呼他们点菜。

    就刚才,服务员杨晓雨忍不住嘀咕了三个字,狗汉奸。

    张山应该听到了,但他没什么反应。

    等赵海帆从雅间走出来,忽然发现了情况。

    陈北才和葛香玉过来了,正冷冷的盯着杨晓雨。

    杨晓雨倒是不怎么惧怕,漠然的看着地面。

    赵海帆顾不上给厨房递单子,快步走过来,愠声道:“晓雨,这是怎么了,他们欺负你?”

    杨晓雨很愧疚的看了赵海帆一眼,什么都没说。

    葛香玉却是微微仰头,面色震惊喊道:“天啊!”

    “什么天啊地啊,你们这药铺里的有钱人,欺负我家瘸腿的服务员,成何体统?”

    看到李向风走了过来,赵海帆随手把单子递给他,让他只管去后厨做菜。

    李向风没说什么,一步一回头走进了后厨。

    陈北才咬牙切齿道:“赵海帆,你知不知道,你的饭馆里出现了非常极端的抗日分子!”

    “谁?”

    赵海帆装糊涂问道。

    “她!”

    陈北才怒声道,“她竟然用非常小的声音呐喊,杀光日本鬼子,杀光狗汉奸!

    皇军不容亵渎,大东亚共荣圈不容破坏。你的服务员杨晓雨,死罪!”

    赵海帆面色冷峻,看向了杨晓雨,低沉问道:“你说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今天变天气,我的腿疼,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杨晓雨满脸苦涩。

    刚才,她还真就没说抗日言论。

    陈北才和葛香玉污蔑一个瘸腿服务员,无非是给自己创造在日本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赵海帆冷眼看着陈北才和葛香玉,怒声道:“我的服务员,她什么都没说,你们故意诬陷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希望日本人更器重你们,从而让你们的药铺经营更多的管制药物。

    你们欺负别人,我不管,但是欺负我家的瘸腿服务员,我肯定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