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妈接过那条翠绿的黄瓜,满脸笑意:“小李啊,这黄瓜可真嫩,看看这光泽,真叫人喜爱!等明天我给大爷凉拌一下,尝尝你亲手种的菜,那滋味一定不一般。”
李向前微笑着点点头,内心充满了满足。那晚,他坐在院中,听着何大妈哼着小调,心中觉得这四合院竟然充满了家的温馨与幸福。他在心底暗暗决定,以后无论多难多苦,他都会尽全力帮助何家,让这个四合院永远充满生机。
第二天清晨,何大妈果真做了凉拌黄瓜,将那清脆的黄瓜切成薄片,拌上些许调料,鲜嫩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何大爷吃了几口,满意地连连点头,甚至难得地称赞了一句:“小李啊,这黄瓜真不错,比市场上的好吃多了。”
李向前笑着回应:“大爷,您喜欢就好。以后咱家多种点,吃不完还可以送给街坊们,大家一起尝尝新鲜。”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黄瓜地渐渐成为了四合院的一道独特风景,每当邻居们经过四合院,都会停下来瞧一瞧那一片翠绿的黄瓜藤,时不时会与李向前聊上几句,夸赞他的种植手艺。四合院里的氛围也因这片菜地而变得更加热闹。每当街坊邻居过来串门,李向前总会热情地迎接,甚至主动摘几条新鲜的黄瓜,分给大家品尝。
“哟,小李,你这黄瓜种得真不赖啊!真是天生的好手!”街坊们纷纷夸赞着,有的甚至请教起种菜的技巧,而李向前也毫不藏私地一一分享,聊起如何浇水、如何搭架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满足与自豪。
李向前是个能忍的性子,不喜欢轻易显露自己的不适。他知道何大爷和何大妈年纪大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舒服,肯定会为他担心不已,甚至可能影响他们的情绪。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何家增加负担。于是,他强忍着,尽量保持平时的样子,每天依旧忙碌着,为何家张罗生意,打理院子,照顾那片新长起来的黄瓜地。
可是疼痛却不像他以为的那样会慢慢消失。反而在某个早晨,他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袭来,疼得他险些站不稳,扶着门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稍稍缓解。他抬头看了一眼院中,看到何大爷正坐在竹椅上眯着眼晒太阳,何大妈则在旁边轻轻为他摇扇,二人看起来悠然自得,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李向前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着不能让他们知道,便悄悄躲回房中,缓缓坐下,手轻轻按压着腹部。
他心里有些焦虑,隐隐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往他是很少生病的,从小到大总是体格健壮,哪怕是在田间地头劳作也是不怕辛苦,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却让他感到意外的无力。他想起村里那些因为肚子痛却被拖成重病的老人,心中不免有些发怵,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年纪轻轻,不该这么脆弱,可能只是消化不良,或许再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为了不让何家察觉他的不适,他还得故作轻松,每天照常做事,甚至强忍着腹痛去帮忙。他有时忍不住自己劝自己:“也许过几天就好了,等种子彻底发芽了,黄瓜苗长大些,我也能稍微歇歇。”他不断安慰自己,想用希望驱散心中的不安。
何大妈偶尔见他脸色有些泛白,心里也有些疑虑,但每当问起时,李向前总是笑着说没事。久而久之,何大妈也就没有多想,只是提醒他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可何大妈一离开,他的笑容便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挣扎与疲惫。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去看看郎中,但想到镇上的路程,再加上诊金和药钱,他便犹豫了。如今何家的生活刚有些起色,他不想因为自己增加开销。
一天清晨,李向前正打算去浇黄瓜地时,疼痛再次袭来,肚子一阵绞痛,他险些摔倒。何大妈正巧从屋里出来,看到他脸色发青,满头冷汗,急忙走上前,惊慌地问:“小李,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向前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勉强答道:“大妈,没事,可能是昨天吃了点凉的东西,有些肚子不舒服,过会儿就好了。”他说得云淡风轻,试图不让何大妈担心,可是何大妈一眼就看出他的勉强。
何大妈不放心,执意要他去镇上的郎中看看,甚至准备收拾包袱和他一同前往。李向前见状,连忙摆手,苦笑着说:“大妈,您别忙活了,我这就是小毛病,不值得跑一趟。镇上的诊金不便宜,我去也是浪费,歇一会儿就好了。”
何大妈却不依,皱着眉头劝道:“小李,你年轻可别大意,身子是自己的宝,不能硬撑。花点钱不算啥,要是把病拖大了,那可怎么办?”她的语气中透着关切,甚至带着几分责备。
李向前见劝不动,心中也暗自感动。他知道何大妈是真心关心自己,便点点头,答应她会稍微多歇息,不再逞强。
可是他心里依旧存着侥幸,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撑过去。毕竟他年轻,平时也没什么毛病,或许只是劳累所致。他尽量减少了劳作,开始按时吃饭,也尽量多休息,希望能自我调养好身体。然而,几天过去,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开始加剧,尤其是到了夜晚,腹部的疼痛像是刀割一样,让他辗转难眠。他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焦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症。
某个夜晚,疼痛再次如潮水般袭来,他握紧拳头,冷汗涔涔地从额头滑落,嘴唇紧抿,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扰到隔壁的何大爷和何大妈。他忍耐着,咬紧牙关,心里暗暗挣扎着,思索着是否该妥协去看郎中。然而理智告诉他,若真是重病,何家的钱根本不够应付医药费,甚至可能会让他们生活重回困境。他不想让何家为他付出这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