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浓彩和红妆被太子的人安置在太子府南院的锦瑟苑。
这锦瑟苑乃太子府秘苑,设计巧妙,有如迷宫。
令浓彩和红妆便被关在一间密室内。
虽为密室,却铺设华丽,寝殿书房以及单独的厨房都一应俱全。由四个面相粗粝身材高大身怀绝技的女子侍候兼看守。
四女子虽然面貌丑陋,却有十分雅致清新的名字,琴、棋、书、画。
令浓彩忍不住哈哈笑道:“红妆,什么样的名字都能乱取吧。”
红妆道:“小姐,你太小看她们了,她们容貌虽丑,但都经过特别训练,琴棋书画精粹得很,而且还精于擒拿之道,是太子的精心谋略之一。”
“红妆,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往深处想。”令浓彩道:“不好,太子布置周密,我们怎么逃出去?”
“不逃,我说过了,我要和他们玩。”
“可,我娘呢?”
说到令香嵇,红妆有些顿滞无话,她和令浓彩之间才有过一些嫌隙,这时候很多话题都敏感。
红妆见令浓彩难过,又劝道:“主母在瑞王那里,瑞王为了得到东西,他也不会为难主母的。”
令浓彩朝门外四大金刚看了看,示意红妆轻声点。
话音刚落,屋外一阵脚步声,进来一个头戴金冠衣着鲜丽之人,便是太子。
太子身后是宴尔和几个内侍。
白天皇后寿宴,太子十分受挫,心情也极其不好,脸色黑乎乎的就进来了。
“太子。”琴棋书画慌忙施礼,然后退守一边。
“太子。”红妆非常礼仪给太子行了一个万福,令浓彩不习惯这一套,照葫芦画瓢给太子道了一声万福。
太子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冷冷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和重墨里应外合合行方便之道,使他顺利回到京城回到皇宫?”
红妆慌忙跪下,回道:“太子冤枉,小女子不知道重墨是谁?”
令浓彩知道红妆在演戏,也跟着慌慌张张跪下。
“哼,你们两个装得倒像,你们在杵骆村不是已经救过他一次吗?”
红妆更加惊异万分,叩首道:“太子,在杵骆村小女子确实救过两个受伤男子,不过他说他们叫言亭鹤和卷耳,不叫什么重墨。”
太子皱眉,阴沉问:“说,你们在路途是不是给他行了方便?”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
红妆插言道:“太子怎么就不信呢,我们当时被他青藤锁捆着呢,怎么可能救人呢?我们做的马车也是他特制的。”
令浓彩和红妆押来时,身上确实被青藤锁捆着。令浓彩和红妆做的马车也确实是宴尔特质的。
太子沉吟,凝看眼前两个娇俏女子半天无话。
宴尔在太子身后,冷深深盯着令浓彩和红妆,心里想一定是这两个女子弄了鬼,只是他也想不通,令浓彩没有武功,红妆被自己抑制了武功,又被自己青藤锁捆了,怎么就弄了这件事情,漏洞在哪里?
“好了,这件事情本宫暂时不追究你们,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们也知道为什么,就乖乖交出这《大好河山图》来,以前的事便一笔勾销。”
“没有啊,我们没有什么《大好河山图》啊”
“没有无,只有有!”
太子说完,转身离开,一边问宴尔:“我要你办的事情怎样?”
“回太子,已经飞鸽急书,让汉之广,以及冷顾峰都速度回京,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留下后患。”
“嗯。”太子走得很快,一边道:“你别跟着我了,出京一月,你也累了,回宫休息去吧。”
回宫休息?
宴尔怔了怔,宴尔从来都是太子三大心腹的核心人物,什么时候谈得到休息?
宴尔怔神间,太子带着几个内侍已经走远了。
宴尔回到宫里,把太子的话复述给爱妾班羽:“班羽,我近来接连失误,不得太子之心,对我是不是起了灭口之心?”
“太子杀你何用?”班羽明知道宴尔说的话是顺了太子的逻辑,这样说只是勉强安慰宴尔罢了。
“我知道太多,办事却不利,留下是祸患。”宴尔眼里浮起一丝死灰之色:“也许,我自灭会有尊严一点。”
班羽脸色一变,尽量稳了稳情绪:“大人,还不到大人山穷水尽的时候。”
“不,我意已诀!”其实,宴尔非常明白,像他这样给太子办事的人,就犹如死士一般,死才是最荣耀的巅峰。
“大人!”一行清泪落下班羽的脸。
“班羽,只是我对不起你,跟我这么多年,除了颠沛流离,再无其它。”
“大人,不要说了,我舍不得,你不要……何况太子并没有给你下令。”班羽紧紧扣住宴尔粗粝的大手。
“不,汉之广都是外派,很少在京城内,刚才太子命我飞鸽急书给汉之广,叫他回京,表面上是不给皇上知道留下后患,其实是叫他对我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