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空刚刚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遥远的天际线上渐渐浮现出鱼肚般的白色。
此时,巩永固早带领着八百名精锐骑兵严阵以待。他们身着坚硬的铠甲,手中紧握锋利的长矛,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宛如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时刻准备着迈出坚定的步伐,迎接那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途。
而崇祯帝和田贵妃同样起得很早,两人亲自莅临营地,为即将出征的巩永固及其麾下将士们送行。
崇祯帝静静地站立在巩永固身前,目光中流露出对他深深的信任与殷切的期望。他轻轻地拍了拍巩永固宽厚坚实的肩膀,语气凝重地说道:“巩卿啊,此番前往江南,务必要想方设法筹措大量银两,以缓解朝廷目前面临的紧迫困境啊!”
巩永固闻听此言,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回应道:“陛下请放心,微臣必定会倾尽所能,不辱使命,绝不辜负陛下对我的重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决心,让在场众人都为之动容。
田贵妃则牵着儿子朱慈炤的手,走到巩永固面前。
她眼中含泪,声音略带哽咽:“巩卿,炤儿就托付给你了。请你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让他平安长大。”
巩永固看着朱慈炤那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对田贵妃说道:“贵妃娘娘放心,臣定当视炤儿如己出,竭尽全力保护他的周全。”
田贵妃感激涕零,将朱慈炤的小手交到巩永固的手中。
巩永固紧紧握住那只小手,仿佛握住了整个大明的未来。
他将朱慈炤抱上战马,对朱慈炤耳语几句后。
朱慈炤大声喊道:“父皇、母后,孩儿到了松江府就天天给你们写信!”
巩永固转身跃上战马,高声喝道:“出发!”
八百骑兵齐声应和,马蹄声震天动地。
田贵妃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不觉之间,已经泪流满面。
进入山东临清境地后不久,原本崎岖起伏的地势变得越来越平坦和宽阔。巩永固所率领的骑兵队如一阵疾风般疾驰而过,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尘土。
骑在马背上的李明山目光犀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并时不时回头张望身后。
就在这时,他突然策马向前奔去,迅速来到了巩永固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驸马来看看,我发现咱们身后紧跟着一支神秘的骑兵队伍!他们始终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既没有加快速度追赶上来,也不见丝毫减缓步伐的迹象。\&
听到这话,巩永固心头一紧,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峻之色。
他深知这支尾随其后的骑兵队伍必定来者不善,但眼下情况不明,还需进一步观察对方动静再做决断。
于是,他轻点马背示意众人继续前行,同时暗自提高警觉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北直隶能有骑兵部队的,也只有京营了。
莫非,李国桢吃了亏不肯罢休,在京畿附近不敢下手。现在到了山东境内,可能就是他们下手的机会。
巩永固冷冷地说道:“不长眼睛的家伙!到了山东,京营又怎样?你立刻派人通知李青山,告诉他我们将经过梁山。如果这支骑兵有任何异动,就让他们在梁山附近干掉他们,一个不留!”
李明山恭敬地点头称是,然后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队伍的后方飞驰而去。他目光锐利,动作敏捷,仿佛早已将这项任务铭记于心。
没过多久,李明山就来到了队伍后面,并成功地找到了一名训练有素的信使。他快速下马,将巩永固的命令告诉给对方,语气严肃地叮嘱道:“务必要尽快将此消息转达给大头领!”
信使接过命令后,立刻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座下骏马犹如一阵旋风般疾驰而去。
杨山松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心中却对李明山的果敢和效率暗自赞赏。
随着信使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滚滚的尘土之中。
巩永固当机立断,传令全军放缓行军速度。
放缓行军速度,不仅能让队伍得到充分的休息,更重要的是给李青山和他的埋伏队伍腾出足够的时间。
巩永固对李青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信任,他知道,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李青山必定能够在梁山地区设下完美的埋伏,等待那支骑兵自投罗网。
八百骑兵逐渐放缓了步伐,但仍然保持着警惕和秩序,确保在行进中不出现任何差错。
随着行军速度的放缓,队伍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不久,他们便进入了梁山地区。梁山地势险要,山峦起伏,林木葱茏。
巩永固下令停下,生火做饭,等待斥候的消息。
李明山急匆匆地赶来,面带紧张之色,向巩永固汇报道:“大人,情况不妙!那支跟在我们后面的骑兵全换了装,现在看起来就跟咱们的义军没什么区别了。”
杨山松闻言,眉头紧锁,缓缓道:“看来京营兵不仅想灭了咱们,还想嫁祸给梁山匪军,真是阴险狡诈!”
李明山一听,顿时大怒,反驳道:“放屁!梁山军是义军,不是匪军!他们已经接受招安,是朝廷的军队了!”
接着,他转向巩永固,请战道:“大人,看样子他们快要动手了!咱们干脆先下手为强,灭了他们!区区两千京营兵,咱们可以一战!”
然而,杨山松却冷静地摇了摇头,提醒道:“不可!灭了京营兵,你们就是谋反,罪名可就大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朱慈炤开口了。
他年纪虽小,但聪明过人,对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说道:“亚父,京营的人没有父皇的明旨就出京,这本身就是叛逆行为,人人可得而诛之!”
巩永固听了朱慈炤的话,顿时大笑起来,赞道:“殿下说得对!”
吃完午饭,估摸着李青山调拨已经到位,巩永固、李明山率八百骑进入梁山山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广袤的草原之上,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京营参将李槿站在营帐外,目光紧盯着远方,心中暗自盘算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然而,正当李槿准备下达进攻命令之际,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愕不已:那支原本应该出现在视野中的八百骑兵竟如同幽灵般凭空消失了!
李槿的心头顿时沉重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如此关键时刻,敌军突然失踪,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早已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还是说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