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商行简和程脉便出去了，这次没有带着史密斯先生。

    没有去镇压虎鲸的地方，商行简带着程脉去了深不见底的海底，海底生物多多样，但是多数都长得很丑。

    程脉借着灯光看到了四处乱窜的海底生物，看向了商行简，“这就是没人看到就可以随心所欲的长了？”

    “深海常年不见光，它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商行简不在意那些到处乱窜的小生物，带着程脉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一座水下宫殿前面商行简才停下了脚步。

    程脉抬头看去，“龙宫？”

    “算不上，虎鲸的巢穴。”商行简用了巢穴两个字，走进去的时候拂开了上面的水草，方便程脉进来。

    程脉亦步亦趋的跟着商行简，同样也在打量着破败的宫殿，“这巢穴有几分电视剧里龙宫的模样。”

    “真正的龙宫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虎鲸不过是没见过真正的龙宫，所以只能学习人类的想象力。”

    大殿里有些小生物受到惊吓都瑟缩的躲起来，带着防备看着商行简和程脉。

    这些基本都是生物的本能，不存在开了灵智的情况，所以商行简并未在意它们。

    只要它们不来自己面前博存在感，商行简都不会在意。

    程脉也看到了，只是感觉不到危险，便收回了目光。

    大殿的角落里有许多鱼骨，就连座椅都是用一个巨大的生物骨头雕刻成的。

    虎鲸就算没有龙王的势力大，但是也能看的出是在这一片深海称王称霸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浅海？”自己在海里称王称霸不好吗？

    商行简微微挑眉，“你问我？”

    “不然呢？”程脉反问。

    商行简啧了一声，双手落在程脉肩头让她看周围，程脉看了，但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商行简顿了顿，自己去了那片鱼骨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程脉：“……我觉得你刚刚在鄙视我。”

    “你感觉还是很到位的。”商行简没有丝毫隐瞒的说着，在鱼骨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抬手那东西便到了他的手中。

    程脉本想辩驳什么，看他手中多了一个东西便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商行简看过之后便给了程脉，程脉伸手接过，很现代化的一个东西，像是纽扣，但是比纽扣厚一些，金属制品。

    程脉翻转着看了看，“这是什么？”

    “不论是什么，都是科技产品，不应该属于这里。”商行简还在四处看，似乎还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程脉一直看着手中的纽扣，“像是某种信号发射器。”

    程脉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商行简，“人类研究发现了虎鲸，并且试图抓住它？”

    “不排除这个可能，虎鲸能够成为凶，至少有上万年的生命，死后还能尸身不腐，以僵尸鱼的身份继续称霸这片深黑领域，怎么看都值得被研究。”

    “这可是鬼鱼，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程脉震惊。

    “你记得史密斯说过一句话吗？”商行简回头看向震惊的程脉，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震惊。

    程脉顿了一下，“世间的东西都是有价的？”

    “没错，对他们商人来说，世间的东西都是有价的，越是猎奇的东西，价值越高，二十多年史密斯来这里真的是探险吗？如果只是为了探险，为什么要建造那么一个基地。”

    商行简走到王位的后面，翻看过后有些疑惑，“不应该啊。”

    “怎么了？”程脉想不明白史密斯为什么这么做，听到商行简的话便走了过去，“什么不应该。”

    “虎鲸作为海洋里面的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它也不会离开这里，史密斯是怎么让它离开这里的？”商行简暂时想不明白，“而且史密斯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只凶的？”

    程脉听着商行简的话，“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诉了史密斯，而史密斯作为一个商人，从里面嗅到了商机，所以才铤而走险试图抓走虎鲸，只是没想到虎鲸的实力比他预想中的强悍，恰好司澜救了他？”

    这样推断似乎很合理，几乎找不到漏洞。

    “合理，但是不对。”商行简围着座椅转了两圈，“如果真的是这样，史密斯不会对司澜是否醒来具有那么复杂的情绪，虎鲸是史密斯发现的，是司澜镇压的，但是司澜是谁发现的？”

    程脉将最近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程明应该是在屠城之后进了无间地狱，渡化恶鬼的时候就恢复了神识，所以后面的事情多少有他自己策划的。

    但是司澜一直没有被发现，应该就是在冰山中闭关，直到史密斯的出现，强行打断了司澜的修养，司澜为镇压虎鲸，强行将已经融合的神识再次剥离，形成阵眼，镇压虎鲸。

    所以这虎鲸本身就是对着司澜来的，有人不想让司澜醒来，不想让司澜的神格恢复。

    “和背后那人是一个？”程脉问道，因为那人也一直想抽离她体内的智慧神君的神格，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

    商行简检查过后一无所获，却也没有反驳程脉的话。

    “如果是这样，那其他神君不是更危险吗？”程脉紧张道。

    商行简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找回其他十一位真神，如今好不容易各位真神的神格都有了动静，却又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

    不对，其实从她开始，背后那人就已经在动作了。

    程明应该是他们动手的第一人，程明被他们策反了，所以可以很好的活到现在。

    程脉是第二个，但是程脉这次是先被商行简找到的，不然她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和程明一样为那人做事，还有一个就是，死。

    “背后那人到底是谁？”程脉再次问道，她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是她需要知道答案。

    商行简看向程脉，似乎并不着急。

    “或许是天，或许是地，又或许是在无形中的空气。”商行简指尖落在鱼骨椅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

    程脉：“……敷衍我都这么不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