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方小蝶诚挚的说着。
辛高阳却躲到了冰箱边上,“我又不是菩萨,才不要你磕,你快走。”
方小蝶抹了把泪,没有其他多余的话,拉着行李转身走了。
江寒:“……”
这是闹的哪出跟哪出啊?
只是方小蝶走出江寒家,才意识到这里根本就没办法打的。
从这里走路到镇上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就在这时,一辆电动三蹦子停在了她的边上。
江寒开着电动三蹦子,电动三蹦子上还坐着辛高阳。
“上车吧,我们也要去码头?”
方小蝶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电动三蹦子。
“江寒!”
江寒扭头去看,又是叶甜甜。
不过这次她拄了个拐杖。
“江寒,我的脚扭到了,你能送我去镇上吗?”
叶甜甜现在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怜。
江寒不想理她,“不好意思,我这边坐不下了。”
“可是明明——”
叶甜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村长张老六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江寒,按照你提醒的,现在村里尽量在改造一些基础建设。村里的公共厕所,也在翻新。还弄了一些供游客休息的椅子之类的。”
江寒点头,“这样很好啊。”
“我知道这样很好,我就是想问一下,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江寒想了想,“金沙滩那边,估计有游客会在那边做日光浴什么的,也会有很多小孩子赶海。你可以和铁牛村商量一下,要不要一起拉一个防鲨网。”
一般鲨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但一般不会,不代表一定不会。
很多游客是从内陆来的,对岛上的事情不了解。万一引来了鲨鱼就危险了。
张老六听到要和铁牛村的村长商量,他的脸色就有些僵。
当年差一步,他就和铁牛村的村长结婚了。平时他也是尽量避着她走,现在让他主动和她商量,他真的做不到。
“老六叔,我只是提个意见……”
“江寒,你的意见很好。游客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和铁牛村的村长商量好。”
为了他们村的发展,为了游客的安全。他这张老脸也豁出去了。
张老六挠了挠头,“江寒,泥滩涂那边也要拉防鲨网吗?”
江寒点头,“泥滩涂那边,估计没有那么多小孩子玩。但游客还是有的。能拉还是拉一下好。”
张老六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他看到江寒还带着两个朋友,“你要出去吗?你去忙吧,这边我能搞定。”
江寒点了点头,没再多看叶甜甜一眼就开着电动三蹦子走了。
叶甜甜震惊的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为什么分手后的江寒那么奇怪?好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又看向了张老六,“老六叔,你为什么要听江寒的?”
张老六觉得莫名其妙,“江寒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他懂得多,我自然要听他的。”
叶甜甜立马挺直了背脊,“我还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呢,老六叔,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张老六觉得叶甜甜的脑子可能是读书读傻了,“你懂什么呀,我问你做什么,走走走,别添乱。”
张老六见叶甜甜不走,就自己走了。
叶甜甜简直瞪大了眼睛,她一个在读研究生,还比不过一个大学生吗?
老六叔是什么脑回路?
……
从村里到镇码头的这段路,走起来十分吃力的路,电动三蹦子却很快到了。
“谢谢!”方小蝶对着江寒和辛高阳鞠了一躬。
虽然他们都要坐船离开, 却不是同一艘船。
这次是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江寒看到辛高阳一直昂着个头,他推了推他。
辛高阳终于看向了方小蝶,他轻咳了一声,“以后好好做人,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我会的,谢谢你。”方小蝶的声音在发抖。
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哭。
江寒看了下时间,“你的船快开了,快走吧。”
方小蝶又鞠了一躬,“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这一次坚定的转身离开。
江寒和辛高阳也上了他们的船。
他们坐在同一排,江寒瞥了辛高阳一眼,“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辛高阳梗着脖子,“有什么好说的。”
江寒见辛高阳这个样子也不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是有些人的秘密奇葩了一点。
船渐渐的开了,就在江寒靠着船要睡着时,辛高阳突然推了江寒一下。
江寒看向他,“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江寒觉得辛高阳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我觉得我好像亏了。”
“亏什么了?”
辛高阳撇了撇嘴,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我妈一直要我回去相亲,给我找的女方都是城中村的。我不愿意回去,她就装病。被我拆穿了,她就跟我诉苦。”
“说她这辈子怎么这么辛苦。为了把我养大,付出了多少多少。还说我是白眼狼,说我不孝。”
辛高阳原本是个很开朗很乐观的人,可每当他妈这个样子的时候,他恨不得当场死去。
他要是真这么不孝,当年也不会因为她,放弃谈了五年的女朋友。
“我很窒息,跑到了ktv。我拿着话筒飙歌,还喝了不少的酒。”
“男人嘛,喝了点马尿,就觉得自己能飞了。我出去小解,就碰上了方小蝶。”
“她当时正躲在空房间的角落里哭,我是寻着声音找过去的。然后就发现她跟我的前女友长得有些像,就多嘴的问了几句。”
“聊天中,我知道了方小蝶是家里有事,急着用钱才进了ktv。现在她想走了,但她所在的娱乐会所,却压着她六成的钱要她做到年底。”
江寒知道有些地方为了留人,确实会压一部分工资,但压六成就夸张了。
“做到年底就做到年底,反正也没几个月了。”江寒觉得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忍耐。
辛高阳叹气,“哪那么容易,她去年就提出要走了。他们公司,去年也让她做到年底。但到了年底的时候,只是把前两年的钱给她结清了,当年的钱要等第二年的年底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