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厉珩喻这么尊敬,原来是老板的小孙子来了,那不可得供着吗?
再等上餐期间,贺屿已经憋不住了,等不及回家,干脆直接在这就开拆了。
他将五个盲盒在桌上整齐的摆成一排,还在那单眯着一只眼,确定好间隔的距离。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然后就拿了三只筷子,合并在手上分开了点,做了一个上香的姿势,对着五个盲盒就是一通拜。
这架势像进了什么邪教组织一样,嘴里不知道在叽里咕噜地呢喃着什么。
“南无阿弥陀佛,上帝啊阿们,我的主耶稣,观音菩萨大慈大悲保佑,麻咪麻咪哄,急急如律令……”
坐在他旁边的谈柯跟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果断的起身,换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
雷霄看着贺屿这副样子,直接笑了,“我说大鱼,你至于吗?抽个卡而已,能中就是能中,不能中你再烧香也没用啊?”
听到雷霄的调侃,贺屿在桌子底下往他方向踢了一脚,“你懂什么,有句话叫心诚则灵,要让所有盲盒听到我渴求的心声。”
雷霄注意到他的动作,直接腿一收,就躲了过去,“行行行,心诚则灵,你接着烧你的香吧。”
洛柠点完菜后就掏出了手机放在桌上,用两个手指头操作着玩游戏。
玩的是最近新出并且还挺火的游戏,叫沙威玛。
是一款餐厅模拟经营类游戏,两个手指头负责做沙威玛卷饼给客人吃。
游戏挺简单的,但却有一种越玩越上瘾的感觉,她已经连着一个礼拜没事就对着手机开始做卷饼了。
旁边坐着的厉珩喻,姿态懒散地靠在后椅背上,反正没什么事干,他就盯着小姑娘的游戏界面看着她玩。
打完一关的洛柠抬头伸了下懒腰,就感到厉珩喻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以为他也想玩,就把手机挪过去了点,“你感兴趣吗?要不来一把?”
厉珩喻看着她手机亮着的游戏界面,然后把手机又推了回去,“谁说我感兴趣了?”
“那你一直盯着我手机看?”洛柠举着手机晃了晃。
厉珩喻撑起了点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谁看你手机了?”
我明明看的是你。
已经祈祷完毕的贺屿正在一个个拆盲盒,拆完第三个的时候,他心态就有点崩了,怎么都是抽到普通的卡,一个他想要的也没有!
结果到第四个还是没有他想要的,终于到最后一个盲盒,他紧张兮兮的握在手里,半天了,想拆开的手抬起又放下。
贺屿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于是又开始在那跟被电了似的念咒语找感觉。
雷霄跟谈柯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雷霄就起身了。
他悄咪咪的绕到贺屿背后,突然伸手就抱住了他两个胳膊,嘴里喊道:“柯仔,上!”
谈柯接受到信号,就直接弯腰拿过了他面前的盲盒,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就开始拆开。
“oh——no!”贺屿顿时眼都瞪大了,下一秒,嘴巴就被雷霄给捂住了,“唔!”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不可以拆!!
谈柯直接无视他挣扎的表情,三下五除二就给拆开来了。
好歹是个大男人,做事磨磨唧唧的!
他是看不下去了。
他拆了两层才将盲盒打开,直接掏出里面的卡。
见谈柯已经拆完,雷霄才放开了贺屿。
看着手里那几张带着细闪的卡,谈柯将卡片放到琉璃桌上,然后迅速捂住了耳朵。
如他所料,下一秒贺屿就发出雷鸣般尖锐的喊声:
“yes!爆!我爆了!!”
这声音吓得洛柠手一滑,然后也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等贺屿激动的发泄完就赶紧冲过来抱住手里的闪卡,亲了好几口。
人太激动了,竟然还直接抱着谈柯,一口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柯仔!我爱死你了!竟然帮我抽中了这张卡,这个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啊!你就是欧皇本皇!”
谈柯被亲的脑袋都撞歪了,反应过来贺屿干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半响后,谈柯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后槽牙,字也从牙缝里蹦出来,“贺、屿!”
“噢……柯仔!轻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激动了嘛!”
谈柯直接揪住贺屿的头发,就把他脑袋往桌上薅。
他本来就有点洁癖,竟然还被一个男的给亲了,他能受得了才怪!
雷霄在旁边都笑死了,“噗嗤……哈哈哈哈,柯仔你不清白了!”
就连平常不怎么参与他们打闹的厉珩喻,此刻桃花眼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一时间,包厢里热闹的很。
菜上到一半的时候,洛柠起身出去想去下洗手间。
厉珩喻也起身,“我也去。”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不需要服务员指路也找到了洗手间。
洛柠一进洗手间,刚关上隔间的门,没有注意到洗手池那边站着一个女生。
女生就是上午在图书馆那个穿白色裙子的人。
看见洛柠的那一刻,女生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进来的,能来这吃饭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她也只是最近认识了一个富二代,但人还没交往,只是处于暧昧期。
那个富二代今天带她来这吃饭,但也只是在楼下的大厅的位置,并没有预约到包厢。
她第一次这么高档的餐厅,平常只在微博上刷到过。所以她趁着上厕所的间隙,特地坐电梯跑到了楼上包厢区来。
果不其然,一到这一层就让她大开眼界。
这里的装潢比楼下还要华丽精致,是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不愧是海城排的上名号的高档餐厅。
她是想上来拍几张照发朋友圈炫耀的,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今天在图书馆的那个志愿者女生。
她可不认为这个跑去当志愿者的女孩,有能力到这种地方来消费。
所以心里一下子就认为,肯定是跟自己一样,靠男人进来的。
她不屑的切了一声,提起手里的包就出了洗手间,不过人没走,而是环着胸站在门口。
心里这会儿已经在盘算,待会要怎么羞辱她一番,嘴角勾着一抹自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