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珩喻捏了捏拳头,没再理她,就在他迈步离开时,徐慕仪发了疯一样的朝着他扑过来。
“小喻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当徐慕仪的两只手抓上他的手臂,厉珩喻眼神一凛,随即迅速嫌恶一样地甩开。
力道很大,徐慕仪直接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手心和手肘都被摔破,有些血溢了出来。
“嘶……”
当她在地上挣扎地撑起身子,满脸泪水扭头的时候,发现厉珩喻已经转身离开。
她顾不上许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跟上去,还没靠近后门,就被酒吧后面出来的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已经进了后门的厉珩喻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可以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丢出这条街。”
保镖立刻领了命,真真实实地把徐慕仪给丢出了这条街。
没错,就是丢。
被丢出去的徐慕仪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在拘留所待了两个多月,洛桑跟拘留所的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她这两个月过的并不好,身体瘦弱的不行,这下被这么一丢,感觉整个人跟散架了一样,已经半天爬不了。
最后,还是徐素兰赶过来把人接走了。
车上,徐慕阳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后面的徐素兰抱着徐慕仪一脸心疼地安慰她。
而徐慕阳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嘲讽道:“徐慕仪,要点脸吧,都这样了,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弄的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活该。”
原本就失魂落魄哭泣的徐慕仪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发了疯的往副驾驶座抓。
徐慕阳一个没注意,脸上和脖子上全部被抓出了血痕,他立刻咒骂一声:“草!徐慕仪你发什么疯!”
徐素兰赶紧拉住女儿,拼命把她抱住,一边大声呵斥徐慕阳:“这是你妹妹,你不关心就算了,你说的什么话!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吗?!”
女儿如今这副样子她最是心疼,可这个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就知道说风凉话和煽风点火!
徐慕阳捂着脖子的手拿下来看了一眼,手心上面已经沾染了血渍。
他紧紧闭了下眼,听着徐素兰的责骂,眼里全是烦躁,冲着司机就喊:“停车!!”
司机被吼的吓了一跳,只得踩下刹车。
车子一听,徐慕阳就直接摔门而去,“晦气!”
……
酒吧。
厉珩喻上了三楼,到家门口就看到门把上挂了一袋粽子,还有一个贺卡。
【喻哥,端午安康啊,这是我妈包的粽子,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厉珩喻低头看了眼贺卡,半响后,把它塞到了袋子里,一起拎进了门。
他先去猫窝那里清理了一下猫砂,逗着厉小害玩了会儿,然后手机铃就响了起来。
他直起身子,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手机铃声显示——厉老爷子。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把厉小害捞起来,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接通后,他轻声唤了句:“爷爷。”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最后厉珩喻无奈的轻叹息了一下,“好,我现在回来。”
老爷子说他孤家寡人,非逼着他回去陪着过端午。
厉珩喻把厉小害放在了沙发上,让它自己玩,然后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拿着手机又下了楼。
楼下已经有车在等了,厉珩喻人刚出来就看到车门被打开,一位中年大叔从车里面走出来。
他是厉家的管家,看到厉珩喻之后,微微笑了一下,道:
“小少爷,请上车吧,老爷子在老宅等着你呢。”
厉珩喻神色淡淡,轻点了下头,就上了车。
管家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之前又一直生活在锦城,好不容易回来了,能多陪陪老爷子最好。
……
端午过完后,因为调休,又连上了一个礼拜的课。
好不容易熬到又一个周末,洛柠睡到自然醒后,拿手机一看,发现昨晚给阿笙发的消息,现在还没回,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洛柠裹着空调被翻了个身,又觉得有些热,把被子给踢开了些。
电话已接通,她就问道:“阿笙,你在哪呢?在北山墅还是回大院儿了?”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听到了林时笙的声音:
“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原本还有些没睡醒的洛柠“唰”的一下睁开了眼。
一个小时后——
洛柠赶到医院,坐上电梯就来到了八楼。
电梯门一开,刚好就看到了林时笙。
她赶紧上前,上下左右抓着人看了一圈,还伸手在林时笙脸上胳膊上都捏了捏。
林时笙眉眼透着点无奈,乖乖的没有动,任由洛柠摆弄着。
“洛洛,不是说了吗?我没事,幸亏谢渐南推了下了我,我就撞了下胳膊,连皮都没破。”
洛柠确定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刚刚接到电话就听到医院两个字了,后面还听到什么骨折之类的,赶紧换了衣服就冲过来,具体电话里讲什么她也没细听。
说好听林时笙好好解释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她昨天放学下楼的时候在看手机,脚底不小心踩空了,幸亏谢渐南从下面扶了她一下。
结果林时笙站稳了,谢渐南自个儿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然后就摔成了骨折,到医院来了。
洛柠拉着林时笙去医院附近的水果店买了点水果,毕竟看望病人也不好空手。
在病房把水果放下后,以林时笙最好闺蜜深深感谢了一下谢渐南,然后也没多待。
因为以她睿智的眼光,一下就看出了两人明显有那么点猫腻,所以还是留点空间给他们吧。
来到电梯这儿,发现人挺多的,她干脆绕到另一边楼梯间,打算走下楼。
结果走到五楼的时候,脚步一顿,因为她听见了打电话的声音。
“妈,你待会儿就装的像一点,我已经给洛桑打过电话了,说你已经快不行了,他估计待会就来了。”
“您放心,我打电话的时候把病情说的很严重,洛桑听到了一定会来的。那只要还有那么点良心,念着他亲妈的份上,想不出钱帮忙都不行!”
“再说了,这点钱对于他们洛家来说算什么?”
躲在楼梯间打电话的何坤,一扭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上面的洛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