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和张祈灵回到村庄后,在那儿休整了一晚上,低调的回到了燕京的花府,连小花都没有通知。
小花最近不知道因为打哪儿得来的一个消息,成天到晚的在他耳边念叨着,他的父亲谢连环在青海的一处沙漠里出现过。
小花在爷爷死后就把谢连环当成了死人,派遣在外头寻找的人也是拿着公款各种吃吃喝喝玩玩的旁系纨绔子弟。
最后还是黑瞎子悄摸告诉的小花,应该是伍三胜那边有了去西王母国的计划开始了。
他们在谢家埋下的那些钉子原先在谢老九把重心移到燕京的时候就已经清理了一波,后来谢老九死后,又被万重山和张家的人联手清理了个一干二净。它的人根本找不到地方给小花悄摸递信息,只能每天都找不同的人过来和小花碰巧,然后悄摸给小花身上塞纸条。
小花听了黑瞎子的解释也是被它的人给气笑了,合着就非要把他给扯进去,然后好让他爹找到他们的大本营,让他们喜提银手镯一套。
小花在再次见到小爹他们的时候,是在戈壁滩上。
小花跟着黑瞎子先去了一个疗养院中,在那里小花碰到了鬼鬼祟祟的伍邪,还不等伍邪和他说上两句。
黑瞎子就从那口棺材里面翻了出来,“花儿,东西到手了,咱们走吧!”
黑瞎子翻出棺材发现,小花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呦!伍小三爷这是打哪儿来啊?这是来旅游的?”
“旅游什么呀!那门牢固吗?不会……”伍邪话说一半,就被后头铁门倒地的声音打断。
小花看着被弄断的铁门,又看了看伍邪,当机立断的就跑了出去,黑瞎子紧跟其后,伍邪后知后觉的也跑了出去。
后头的怪物跟在伍邪身后仅几步之遥。等伍邪跑出了疗养院后,那怪物就又缩了回去。
“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伍邪跑出疗养院就看见小花和黑瞎子上了一辆无牌的面包车,他看了看后头那阴气森森的疗养院,只能边追着车边喊。
最终,伍邪在面包车停着的瞬间,拉住里面伸出来的一只嫩白小手,借力跳上了车子。
伍邪瘫倒在后排座椅上,大喘着粗气。
“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驾驶位上探出一个光滑的大脑袋。
“伍邪,之前在杭城你的铺子里装的那么像,我还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阿凝也回过头来看向大喘粗气的伍邪。
“阿凝!老高!”伍邪也没有想到,他还能再见到之前在雪山上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加尔人。
“伍邪,你在疗养院里有找到什么东西吗?”阿凝回过头嘱咐高加尔人开车。
伍邪捏了捏自己的裤兜,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没有找到,全是灰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你要说有什么活物的话,只有我们进去的三个人和一个能生活在陆地上的禁婆。”
阿凝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伍邪,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伍邪看到小花还颇有些激动,原本还想和小花说说话,但是看到他已经闭着眼睛在休息了,也就只能闭上那张嘴巴,也休息了起来。
伍邪因着又是跑又是跳的,早就已经到了极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小花看到伍邪说完话,掉转话头想要和自己聊天之前就闭上双眼,他可实在受不了伍邪那长得跟村口大妈一样的嘴巴。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伍邪竟然已经睡得死死的,沉沉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嘴角甚至快要流出口水来了。
黑瞎子眼尖手快,一把将伍邪的头拨向另一边,以免他的口水弄脏小花的衣服。同时,他趁机坐到了伍邪和小花之间。
终于抵达营地后,小花迫不及待地下车离开了。而黑瞎子原本想跟着下车,但由于伍邪的身体横亘在两人中间,使得他无法离开。
\&伍小三爷,我的肩膀真的很舒服吗?瞎子我可充当了你一路的枕头,这笔费用可不便宜啊!不知道小三爷打算用什么来支付呢?\&黑瞎子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伍邪的耳中。
伍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窗外,惊讶道:\&到了!怎么没有人叫醒我呢?小花呢?还有阿凝?\&
黑瞎子推了一把伍邪,让他赶紧下车,别挡着他去追逐小花的步伐。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呢?”伍邪一把拉住了黑瞎子的胳膊。
“你去找阿凝吧。她是这次的领头人,我也是被雇佣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若是有这个,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黑瞎子伸出两根手指头搓了搓,伍邪一开始还疑惑黑瞎子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阿凝在那儿!我有些事情要找他。”伍邪后来反应过来,这黑瞎子是要钱。他立刻放开了拉着黑瞎子的手。
这次反了过来,黑瞎子拉住了伍邪的手,“小三爷,要墨镜不要!你看看咱们这地方,黄沙漫天的,这要是没个墨镜,吹进眼睛里可是个难办的事儿啊!”
伍邪看着黑瞎子撩开的皮衣,里面挂满了墨镜,“你是走私墨镜的吗?带这么多?”
“小三爷,看着你三叔的面子上,我给你打个折扣,一副墨镜488。你看怎么样?”黑瞎子嬉皮笑脸的看着伍邪。
“这么贵!你这什么牌子的墨镜?我不要,你去问问其他人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伍邪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副将近五百块钱的墨镜,挣脱开黑瞎子的手后,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哎呀!可惜了瞎子的墨镜,竟然没有识货的人来买。”黑瞎子垂头丧气的朝着一处帐篷走去。
也不知道伍邪和阿凝说了些什么,阿凝最终还是同意了伍邪留下来跟着他们一块儿出发。
阿凝带着伍邪来到营地中心的一座极具藏地特色的帐篷。
伍邪掀开帘子就看见了他熟悉的几个人。
“张祈灵!花少爷!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你们从雪山里出来了?你们去那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你们在那个门里面看见了什么?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伍邪就像十万个为什么,追着张祈灵他们要知道答案。
“伍邪,我想我应该不是第一次和你说过了吧。”花瑜听着伍邪这一连串的问题,放下了手里捧着的杯子。
“我们和你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要做什么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询问或者质问我们的?”花瑜看了一眼略有些尴尬的伍邪,继续开口道:“我们去那里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要和你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伍邪被花瑜的一番话打击的低下了头,小花跪坐在花瑜身后,也是颇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伍邪。阿凝则是挑眉看着伍邪,也不说话,毕竟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再清楚不过,连她老板在这位面前都没有抬头的资格,别说是她一个无名小卒了。
伍邪沉默的跪坐在位置上。
阿凝在气氛稍稍缓和后,拿出黑瞎子从疗养院里拿出来的盒子,交给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
年轻小伙子接过东西后,和正位上一个老太太用藏语讲着。
“我奶奶说,这幅地图确实是当初陈玟瑾他们进塔木陀的,不过缺了一块,我奶奶说缺了一块的地图,她也没办法平安带你们过去。”小伙子带着浓重的藏语口音说着普通话。
“那缺的那一块儿在哪儿?”阿凝激动的询问着小伙子。
“我奶奶说,缺失的那一块被他们带去了兰措。”
阿凝得到了她想要的后,就离开了帐篷。
张祈灵和花瑜也离开了这里,离开前花瑜看了一眼老太太身旁毫无存在感的中年妇女。
伍邪也是抓着黑瞎子询问帐篷里的人是谁。
黑瞎子给他解释了一番,老太太是当初带陈玟瑾他们进塔木陀的向导——定主卓玛。那个年轻小伙子是他的孙子扎克,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是她的小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