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嬉闹的模样,小兰好笑道,“行了,快让公子上楼吧。”
说着,她又朝刘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莞尔一笑,“公子这般气质,这般模样,想来小姐也是极欢喜的。”
刘安被三人领着,上了阁楼,就见一扇门户虚掩,里面借助灯火透出一个倩影,那倩影窈窕而端庄,大气而华贵,就坐在床榻之上。
刘安一见那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怦怦而动,心神为之向往,一时竟然停步不前。
旁边的小玉与小芍见刘安这个模样都忍不住咯咯娇笑了起来。
就连小兰也是忍不住莞尔,她轻轻推了推刘安,呼唤道,“公子!”
刘安听到呼唤,这才回神。
看着他这个模样,小玉与小芍笑的花枝乱颤,“好呆的公子啊!”
小兰娇嗔的瞪了两人一眼,接着才朝刘安道,“公子,快进去吧,小姐在里面等你呢!”
刘安点头,迈步上前,推开房门,就闻馨香扑鼻,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身影,心神越发恍惚。
那身影凤冠霞帔,红盖遮面,饶是如此,依旧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从她身上散发,让人一见难忘。
刘安见状忍不住感慨,“神女神女,何乎其美哉!”
神女啊神女,你为什么会这么美丽呢!
床榻上的人儿闻言轻轻一笑,那声音悠扬婉转,非常的动听。
“夫君,奴家等你多时了。”
一阵呢喃传来,刘安心神恍惚间迈步上前,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挑起女子的红盖头,一瞬间,仿佛空中的明月来到了这房间之中,让刘安一瞬间都有些失神。
这女子的容貌已然超脱了世俗的界限,人间不存在,只有这样的仙境之中才会有的吧!
看着刘安愣神的样子,女子嫣然一笑,霎时间,好似凤凰于飞,让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夫君!”
女子红唇轻启,伸出玉手拉住了刘安的手掌。
刘安恍惚道,“神女神女,我何德何能,能与你结为夫妻呢?”
女子摇头笑道,“夫君,我等了你很久了,不过还好,你终于是来了,不要怪奴家引你来此,若不这般,你就要走了。”
说罢,便靠进了刘安的怀里。
刘安感觉温玉在怀,心神又是一阵恍惚,他双手抬起,反搂住女子。
帘帐落下,芙蓉被里度春宵。
刘安心神飘忽,好似来到了九霄云外,又似赴了巫山云雨。
不知多久过去,刘安只听一声呢喃在耳畔响起,“夫君……”
天际泛起淡淡光亮,一抹霞光破晓,照耀世间。
刘安真开双眼,悠悠醒来,他看着周围的一幕,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是一处半山坡,他卧在一块青石之上,青石旁边是一片草地,这草地里,长满了各种奇珍异草,有兰草,有芍药,有首乌,有玉竹。
一缕清风徐来,百草摇动,草地旁边有条小溪,小溪流水潺潺,清脆悦耳。
刘安看着天际的晨光,幽幽出神,良久后,他抬起手臂,一摊开,手掌之中一片兰花随风飘起,在他的身旁,一片芍药的叶子与一朵玉竹的花瓣也都随风而去。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留白鹿青崖间。”
刘安疏的回神,扭头看去,看着这秀丽无比的山川,感受着这山川之间茂盛的灵气,刘安恍然大笑。
“哈哈哈哈!”
你道这是黄粱一梦?
非也非也!
昨夜,刘安心神扩散之间,超越时空的界限,与这山川之灵秀产生了感应,他受此引导,这才来到了此间。
所遇种种,看似光怪陆离,缥缈梦幻,实则不然,这是他的心神与磁场与这里的山川神明产生了交互,种种玄妙与美妙显化在他的内心,他才有此一梦。
天地之间,造化之雄奇,万物之灵性,岂,又是常人能知?
刘安自大石之上起身,望向这秀丽山川,躬身一拜,随即大笑而去。
山川幽静,刘安离去后,灵性依旧,不过若真有仙人在此,便能看的明白,这山川之中,竟然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灵性。
刘安于梦中与神女交媾,实则是他在与这山川灵秀在交感,刘安体悟到了这山川灵秀的美妙,这山川灵秀,也得了刘安身上的灵性。
梦中,那神女曾说,她等刘安等了很久,有数千年了,事实上,这山川屹立在这里,又何止千年万年,不过其灵秀的孕生却又需要漫长的岁月。
也许在其灵秀孕生之后,想要做出改变,可世间上又有几个能够与它产生交感的人,故此便等了漫长岁月,最终等到了刘安。
“呼!”
山风吹过,发出呜呜声,吹起漫天花瓣,似在与刘安告别。
刘安沿着溪流穿过山谷,来到一水潭旁,忽的,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就见溪流好似玉带,自那山川之上蜿蜒而下,而那山川在这如玉带环绕的溪流之下,就真的好似一尊神女矗立在那里。
刘安笑了笑,收回目光,就见一条大鲤鱼自水潭之中跃起,直朝刘安面门而来。
刘安伸手一捞,这大鲤鱼就被他抓到了掌中,这大鲤鱼一落到刘安掌中,就要疯狂摇摆挣扎,哪知刘安掌心微微一震,这鲤鱼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动不能动了。
刘安看着掌里的大鲤鱼,笑道,“鲤鱼啊鲤鱼,今日你冲撞了我,可是遇到麻烦了。”
没多久,就见这水潭边升起烟火,一条三四斤的大鲤鱼被串在了火堆之上。
刘安自从上山之后,与这里的道士同吃同住,不见半点荤腥,虽然他已经不需要在在吃这些饭菜,可他终究不是仙人,偶尔还是会满足一下口舌之欲。
刘安看着被架在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的大鲤鱼,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转身就进了林子里。
一头大黑熊,寻着蜂蜜的味道往崖壁上爬,也不怕蛰,忍着疼痛,掏起一块蜂蜜就走,走了没多远,就见身前出现一个人类,它本能觉得这个人威胁不小,登时就站起身来,口中发出低沉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