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空气如波浪般被破开,一道寒芒快速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这一刻,面对死亡的危机下,年轻人却显的很平静。
“呛!”
一声颤音传出,火花闪过,一柄短剑自高空而来,不偏不倚,刚好打在寒芒之上,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一刀被挡,黑衣人却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个变幻,继续朝着年轻人挥出另一刀。
“唰唰唰!”
不过,接连几道破空声传来,几道寒光从高空连发而下,竟然封死了黑衣人的所有方位。
“呛!”
几道自高空而下的寒光没土而入,原地已经失去了黑衣人的身影。
“想走!?”
高空,一个冷冽声音传出,接着,风声呼啸,一个白色身影一闪即逝。
“洛怡,别追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出,正是葛兰。
她仰头朝高空看了一眼,接着走向了被电流覆盖的李寇。
李寇的体表覆盖有一套铠甲,唯有头颅没有,不过却神奇的缩到了胸膛之中。
“刺啦!”
电流明灭不定,接着,这些覆盖在他体表的电流神奇的就如水流一般朝地面流淌。
但是这种电流却有根源,是贴在他铠甲上的那个巴掌大的蓝色小圆盘,这个小圆盘很了不得,里面储存的电流非常的大,不把它去除,这覆盖在他铠甲外的电流一时半会不会消散。
葛兰上前,一手伸出,在她的手上,有一双莹白的手套。
葛兰戴着这双手套,靠近电流,电流却不伤她。
这种覆盖在铠甲体表的电流非常不凡,寻常的绝缘体根本没用,但是,葛兰的这双手套却神奇丝毫不染。
“刺啦!”
蓝色圆盘一感应到葛兰的靠近,电流释放的更加猛烈,最后当葛兰的手触及到这蓝色圆盘时,蓝色圆盘的电流爆发甚至直接翻倍释放,场面看起来异常恐怖。
然而,葛兰却神色不变,对这恐怖暴虐的电流仿若未觉一般。
“咔哒!”
一声轻响,蓝色圆盘轻易的就被葛兰给摘了下来。
蓝色圆盘一离开李寇身上的铠甲,释放的电流立刻回流,接着,蓝光闪烁。
葛兰眉头一凝,抖手一甩。
“轰!”
雷光乍现,这里都被照成了一片蓝盈盈。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已。
李寇起身,头颅自铠甲中探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接着沉声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葛兰闻言皱眉道,“看他的出手方式,有点像是东瀛的忍者。”
“东瀛忍者?!”
李寇目光变幻不定,“看来这些东瀛人是贼心不死啊!”
葛兰摇了摇头,“很难说,看这阵仗,单单是东瀛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李寇闻言咬牙,“又是那些老家伙,上次对刘老弟也是。”
“呼!”
风声呼啸,东方洛怡自高空缓缓降下,李寇看向她,东方洛怡摇头道,“走了,没追上。”
葛兰叹了口气,“对方显然经历过洞庭泽畔刘安的神威,是有备而来,我们有的,对方肯定也不缺,为今之计。”
说着,葛兰看向状态惨烈的年轻人,接着道,“还是先将他救下来。”
年轻人状态非常不好,口鼻之中满是鲜血,身上外伤还在其次,主要是在与黑衣人的对抗之中受了严重的内伤。
李寇皱眉打量着年轻人,“这伤势确实严重,不过,没想到竟然能和他对抗这么久。”
黑衣人的恐怖李寇深有体会,在他看来,以这年轻人的实力完全不足以与那黑衣人对抗,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扛到了现在。
年轻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意识是清醒的,他听了李寇的话后苦涩一笑,勉强道,“李师傅说笑了,要不是有你们以及他们在,我早已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说着,年轻人看向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那些是一路掩护他的特种士兵,伏击年轻人的所有人中,除了黑衣人之外,几乎都死了,然而年轻人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随同他的,乃至于后来赶过来的人,也都死了个干净。
葛兰伸手搭上年轻人的心脉,接着皱眉道,“心脉破损,五脏移位,这样的伤势,按理来说是半个死人了,可你却还能稳住气血,果然不愧是他的徒弟。”
年轻人闻言一叹,“刘真人许我早晨之前去见他,我又岂能死在这里。”
李寇闻言一愣,“你说刘老弟!”
年轻人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东方洛怡开口道,“听说京城古宫地下曾发现长生药残留。”
年轻人闻言苦笑,“确实如此。”
说罢,他勉强伸手一压喉咙。
“噗!”
一颗乌黑的药丸从他口中吐出,年轻人将其托在掌心,目光复杂,“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说是可以留做保命之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长生药。”
东方洛怡闻言双眼一眯,仔细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接着摇头道,“既是你师父给你的,那你就服下。”
年轻人闻言一愣,又看向李寇与葛兰。
李寇冷哼一声,“怎的,你还觉得我会抢你的不成。”
葛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年轻人见状也没有多说,将药丸丢入口中,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葛兰看着他,微微一打量,接着就道,“这药丸确实不凡,但是却要至少三个时辰才能将他彻底稳住,在此之前他不能动。”
李寇皱眉道,“这么说,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三个时辰。”
葛兰一叹,“只能如此了,刘安说等他到明天早上,等他醒来赶过去,差不多就是中午。”
李寇闻言叹了口气,“等就等吧,刘老弟神机妙算,他这么说,定是有他的用意!”
葛兰闻言摇头一笑,他作为李寇的师妹,对李寇自然是了解的,这年轻人若是不与刘安扯上关联,便是死在这里又何妨,现在一涉及到刘安,他却态度截然不同,纵使在这里干等三个时辰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