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笑道,“他要真去,倒是便宜这小子了,以他的悟性,说不定还真能从刘老弟身上悟出什么来。”
葛兰笑道,“这也算是好事不是吗,刘安也不会在意,他若是真去了,能学到悟到什么,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葛玄,之前在他们的印象里,那是真正的绝世天才,几百年来才出这么一个,被很多人认为是极有可能成为武学神话的存在,但是,这过往的一切种种,在刘安这个真人面前却又显的黯然失色。
李寇闻言感慨道,“可惜,我实在是天赋过于平凡,不然,有一位真人做老弟……!”
东方洛怡闻言一笑,“一切都是缘法,有一位真人做兄弟,这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李寇点了点头,“也是。”
葛兰再旁道,“先和沐晴他们联系一下吧,让他们遇到难题不必强撑,一位真人出手了,也用不着他们拼命!”
李寇闻言点头,“你联系沐晴,我联系叶文他们两兄弟。”
葛兰点头。
随即,他们拿出一个通讯器,这是一个特制的,直接连接卫星,信号非常强烈。
然而,当葛兰点开与沐晴通讯时却是忍不住皱眉。
这时,李寇也刚好抬头看向了她。
东方洛怡在旁见状道,“怎么,联系不上吗?”
葛兰点了点头,“沐晴的信号被屏蔽了。”
接着,她又看向了李寇,“师兄,你那里?”
李寇皱眉摇了摇头,“叶文他们的也被屏蔽了。”
葛兰闻言看向远方,“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
李寇一叹,“叶文还好,遇事不会过激,叶青却是有些不好说。”
东方洛怡闻言道,“放心吧,刘安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没有什么与他相关的事情是能瞒的过他的,他已经赶了过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那里,到时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葛兰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
越国,章南市,灰面人看着叶青,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还敢做这番姿态,是想立刻就死吗?”
叶青撑着身子哈哈大笑,“你要杀我,又何必说这么多。”
灰面人目光之中泛过一抹冷意,脚下一踏,一掌挥出,就要将叶青打死。
而叶青却只是闭上了眼睛,毫不畏惧。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张令猛的一声大喝,“慢!”
“呼!”
劲风吹过,叶青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掌,又扭头看向了旁边。
张令举着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灰衣人见状一笑,“你想威胁我。”
张令摇了摇头,“你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叶青闻言闭上了双眼,撑着的身子轰然倒塌。
灰衣人看了他一眼,不屑一笑,“本来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张令闻言再度开口,“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灰衣人闻言抖手一挥,在夜色下,一抹寒光悄然飞过,“叮!”
一声脆响,张令手中举着的手枪一下被击落在地,灰衣人见状笑道,“你能不能死,取决于我要不要你死。”
张令闻言一笑,“是嘛!”
灰衣人见状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笑道,“那你试试。”
张令笑道,“我喉咙里含了毒药,往下一咽,也就死了,此外,还能腐蚀的尸骨无存,你们连块骨头的得不到。”
听到这话,躺在远处呼吸微弱的叶文心绪剧烈起伏,灰衣人察觉到了,他朝张令冷笑道,“你骗我。”
张令闻言叹了口气,目光之中闪过决绝,喉咙滚动。
灰衣人见状眉头一皱,“你们全都要死。”
张令看着他,“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灰衣人不说话,而是看向了地上的这些人。
这些人,都没死,不过纵使没死,也游离在了生死的边缘。
灰衣人一笑,“行,你跟我走,我不杀他们。”
张令闻言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了叶文与叶青。
收回目光,张令看向了灰衣人。
灰衣人猛的一挥手,一下打在了张令的胸口。
张令倒飞而出,倒地不起。
灰衣人眸光之中闪过冷意,接着一步上前,手中出现一抹寒芒。
这是一柄短刀。
他来到张令面前,看着双眼大睁的张令,举起手中的短刀,冷笑道,“喉咙里面藏毒药,我就剖开你的喉咙看看,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张令被这一掌给打的全身劲力都散了,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睛都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灰衣人举起匕首朝他的喉咙处割来。
……
夜色中,两个人行走在一片荒野,晚风吹拂,四周草木摇摆。
这两人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
他们徒步而行,可速度却是飞快,连天上的飞鸟都被他们一一超了过去。
年轻身材修长,一身素衣,他走起路来微微起伏,衣带飘飘,说不出的飘逸与出尘,他的脚步踏动间,有如蜻蜓点水,竟然还有种列子御风的味道。
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中年人走起路来与他的身材非常的相符,大气磅礴,双腿一迈,足有一两丈远,两三步就到了十几米开外。
这两人也不是别人,年轻人正是洪门年轻一代的代表,也是洪门几百年来的天赋最高者,天纵奇才,葛玄。
他身旁的中年人就是他的师父,洪门葛青一脉开山大弟子,高云升。
这两个人都很了不得,高云升是老牌强者,实力不用多说。
葛玄更是被誉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比起他师父来说只强不弱。
两师徒走过一片荒野,一条大河横拦在前方。
高云升见状往对岸一看,估摸了一下,约有四五十米宽,他扭头看向葛玄,笑道,“咱们师徒也来效仿一下八仙过海怎么样?”
葛玄闻言想起那个身影,点了点头,“好!”
高云升哈哈大笑,接着扯过旁边漂浮的木头,斗大粗的木头浸了水,沉重无比,可在他手中却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