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解释：“我不需要你天天监视景家，也不需要你报告什么，你的消息比较灵通，如果景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你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我只在这里二十天，我可以每天付你两块钱，同样的十天一结，提前付。”

    说实话袁大头很心动，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办事员，一个月才33块钱，祝凡凡给出的钱比他一个月工资都高。

    “凡凡，不是老头子不答应，而是我家里孙子都上班挣钱了，我家里不缺钱，就是吧，现在不管哪个地方都缺粮，有钱也买不到，我家缺粮食。”

    祝凡凡心领了：“那我就拿粮食换，不过就没有这么高的价格了，我每天雇佣你留意景家动静，每天给你二斤粗粮或者一斤细粮，还是先付十天，你看怎么样？”

    袁大头心里有些算计，现在上海大米不过才两毛钱一斤，白面也不过一毛八，如果要粮食的话确实比不上一天两块钱，正常算，两块钱可以买十斤细粮了，按照这个换算法，粮食得一天十斤才够。

    但是，现在粮食紧缺，国家的每个月的供应粮也开始减量了，他们就算是拿着钱去黑市都不一定买的到，黑市现在粮食也紧缺，已经涨到粗粮八毛一斤，不过不要票，细粮已经到了一斤一块二，也是不要票，即便是这样还供不应求，刚有人卖立刻光，他们是拿着钱也买不到。

    而且他家虽然说工人多，但是都是成年人吃的更多，那点供应粮根本不够，每个月的钱都花在了买粮上面。

    粮站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分到每个人手里也就只有一点点，只能保证饿不死，想吃饱是不可能的。

    每次都去黑市买，单是粮食一项就把一家子一半的工资都花了，虽然他家挣得多，着实没存下什么钱。

    祝凡凡见袁大头犹豫了，再次加码：“我可以每天给你三斤粗粮，或者一斤半的细粮，同样的十天一结，提前付。”

    反正粮食她多的是，只要一晚上她粮食千斤万斤的收获，给这点不算什么。

    袁大头动心了，还想加价，他实在是缺粮，谁知被祝凡凡先一步开口：“如果不同意就算了，现在我对景家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了，那我先走了。”

    袁大头急了，拦住祝凡凡：“你看这孩子怎么还着急了？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老头子别的事没有，打听消息是一绝，只有我不想打听的没有打听不到的，不就是稍微关注一下景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祝凡凡不着急了：“之前对景家感兴趣是徐姐给我讲景家比较邪门，我好奇怎么个邪门法，既然袁爷爷为难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知道不可，反正我也就待二十多天就回家了，在家里也能知道不少好玩的事。”

    袁大头忙劝说：“你就来这些天，好奇不得把答案找出来，不然回家以后也是老是琢磨，反而容易成为心病，袁爷爷不能让你落下心病，这件事情包在袁爷爷身上。”

    祝凡凡这才问道：“那也行，你是要粗粮还是细粮？”

    现在着急的是袁大头，她可以趁机压价，但是没必要，不把诱饵放的足足的，他的能力能不能发挥出来还不一定，她能看出来袁大头是职场老油条了，给不足物质，答案会偷工减料。

    袁大头马上回答：“我要细粮，咱们再确定一下，只要景家有什么事情发生，告诉你一声就可以了，大家知道的，不需要我专门去打听的那种？”

    景家实在是邪门，他家距离他家比较远，常出现会引起怀疑，但是偶尔去一趟还是可以的，只要不牵扯到他，一切都好说。

    祝凡凡点头：“不错，但是你的消息不能太落后了，有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袁大头放心了：“说起来还真有件事情，今天景家的女儿从外面回来了，在街坊面前露了脸，但是只回来了两个，看面相一个十五，一个十七，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衣食无忧长大的，还有三个不过是小孩子，大概五岁到七岁，没有被接回来，好像还要送出去，至于送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祝凡凡感觉到了不寻常：“那三个女孩子现在在哪里？”

    袁大头回道：“现在出门都需要开介绍信，她们没有，她们现在被安排在大杂院里，不过是那种一家子一个屋子的那种出租屋，房租便宜，就是空间还潮湿，景家偷摸租的房。”

    祝凡凡看着身后的屋子，她觉得这也很狭小，并且潮湿。

    看出祝凡凡的疑惑，袁大头解释：“别看我租的这家院子也小，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至少我们是一人一个屋子，虽然是隔开的，但是有阳光照射进来，屋子里不潮湿，他们那种大杂院，一个好好的屋子隔开了四五个小屋子，除了放张床什么也放不下，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有，那才是真正的脏乱差。”

    祝凡凡外公是傅明浩，爷爷也是大官，本人看着又娇滴滴的，连他家都嫌弃，一定没见过差的环境，真是不知之人间疾苦，难怪会出粮食想知道景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惯孩子，这么不谙世事。

    祝凡凡对环境没有好奇的：“你见过回来的那两个女孩吗？”

    袁大头得意了：“这上海还没有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眼睛，我专门去那边看了一眼，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

    祝凡凡配合的问道：“发现什么了？”

    袁大头满足于祝凡凡的配合：“她们那性子跟景家的女人一模一样，谁都不会说不是亲生的，全都温顺的不行，就是古代那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男人为尊的女人，我是谁？我还是看出来了，那俩女孩是练家子，不过她们那种气势没有你正气。”

    而且她俩的样子太过温顺，眉眼间媚态十足，很是违和，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别人却瞎了眼连连称赞。

    听袁大头再次说练家子的气势，祝凡凡实在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练家子的气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