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妍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撕碎潘岳。潘岳被她这副样子吓得后退了半步,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干脆闭上了嘴。「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阎妍步步紧逼,语气尖酸刻薄,「合欢宗的狐狸精,滋味不错吧?」潘岳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跟苏媚之间清清白白——好吧,至少他现在脑子里关于苏媚的记忆都挺清白的。「说话啊!哑巴了?」阎妍见他沉默不语,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倒是说说,她到底哪点比我好?是胸大屁股翘,还是床上功夫了得?」潘岳被她这粗俗的言辞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高傲冷艳的阎妍吗?怎么感觉像个泼妇骂街?「你……」他刚想开口,阎妍却突然松开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潘岳,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为了你,放弃了家族,背叛了师门,甚至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潘岳心中一痛,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打开。「别碰我!」阎妍后退一步,泪水夺眶而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说完,她转身就跑,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潘岳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乱如麻。阎妍的话像一根根尖刺,狠狠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阎妍为他付出了很多,而他却因为失忆,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他想要解释,想要弥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唉……」一声长叹从身后传来,潘岳回头一看,是李老头。「李叔……」李老头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感情的事,最难说清。你也不必太过自责,顺其自然就好。」潘岳苦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更加迷茫。顺其自然?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阎妍是什么感觉啊!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一股肃杀之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山洞。「不好!」李老头脸色一变,「有人偷袭!」潘岳心中一惊,连忙抓起放在一旁的佩剑,冲出山洞。只见洞外火光冲天,数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修士将山洞团团围住,正与阎妍激战在一起。这些修士个个气息沉稳,招式狠辣,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阎妍虽然修为高强,但寡不敌众,身上已经多处负伤,形势岌岌可危。「该死!」潘岳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他手中的长剑仿佛化作一道道闪电,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弧线。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这些黑衣修士显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实力如此强悍,一时之间竟被杀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潘岳抓住机会,剑锋一转,直取为首的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见来势汹汹,不敢硬接,连忙举刀格挡。「铛!」一声巨响,黑衣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手中的长刀瞬间断为两截,整个人也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你是何人?胆敢坏我好事!」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潘岳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紫色长袍,面容阴鸷的老者缓缓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森然寒光。「你是叶凌云?」潘岳眯起眼睛,沉声问道。「正是老夫!」紫袍老者傲然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杀你的人!」潘岳冷哼一声,长剑一抖,直指紫袍老者。「狂妄!」紫袍老者勃然大怒,「就凭你,也配?」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朝潘岳疾驰而来。潘岳只觉眼前一花,紫袍老者已经到了身前,手中多了一柄闪烁着幽光的黑色匕首,直刺他的心口。「小心!」阎妍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救援,却被两名黑衣人死死缠住,无法脱身。千钧一发之际,潘岳身体突然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致命一击。黑色匕首贴着他的胸口划过,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衣服,留下一道血痕。「好险!」潘岳心中暗道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紫袍老者的攻击又至。只见他手腕一抖,黑色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朝潘岳刺来。潘岳不敢大意,连忙挥剑格挡,却发现这黑色匕首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根本无法借力打力。「这是什么邪门兵器?」潘岳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一步,想要拉开距离。「想跑?没那么容易!」紫袍老者冷笑一声,身形如影随形,紧追不舍。黑色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活过来一般,化作一道道黑色闪电,不断攻击潘岳的要害。潘岳疲于招架,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小子,你的实力不错,可惜遇到了老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紫袍老者一边攻击,一边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是吗?」潘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突然停止后退,手中长剑猛然刺出。「雕虫小技!」紫袍老者冷笑一声,不闪不避,手中黑色匕首直取潘岳手腕。「铛!」一声脆响,潘岳手中的长剑竟然再次被黑色匕首荡开,而紫袍老者的匕首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潘岳瞳孔猛地一缩,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噗嗤!」黑色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潘岳,你怎么样?」阎妍急忙扶住潘岳,脸上写满了担忧。苏媚也顾不得方才的尴尬,连忙从阎妍怀里下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牵动伤口了?」潘岳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体内气血翻涌,需要调息片刻。「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苏媚一脸歉疚,眼波流转间,竟隐隐有泪光闪烁。「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潘岳深吸一口气,运转功法,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气血。方才他强行出手救下二人,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却也耗费了他不少真气。若非他修炼的功法特殊,再加上啸月天狼的妖丹尚未完全炼化,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恐怕此时他已经再次昏迷过去了。「啸月天狼……」想到啸月天狼,潘岳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至今还记得,啸月天狼临死前那决绝的眼神,以及那句让他一头雾水的话语。「它真的说过那些话?」潘岳看向苏媚,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千真万确!」苏媚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苏媚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好了,我相信你。」潘岳连忙打断苏媚的毒誓,心中却更加疑惑了。啸月天狼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它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他帮忙完成?「它还说了什么?」潘岳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苏媚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它说,它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亲眼看到你成为这世上最强的男人……」说到这里,苏媚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泛起一抹红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后呢?」潘岳急切地问道。「然后……」苏媚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声如蚊呐,「它说,它希望你能替它完成这个心愿,让它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就这?」潘岳皱了皱眉,心中更加疑惑了。这算是什么狗屁心愿?「还有呢?」潘岳追问道,总觉得苏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苏媚抬起头,看着潘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还说,如果你能早日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生儿育女,它就死而无憾了……」「噗!」潘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啸月天狼,还真是……死都死了,还给他挖坑!「它还说什么了?」阎妍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冰冷,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苏媚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连忙摇头道:「没,没了,就这些了……」「真的?」阎妍一步步逼近苏媚,强大的气场压迫得苏媚几乎喘不过气来。「真,真的……」苏媚连连后退,却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苏媚姐姐,你好像还没说完呢?」阎妍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玉手轻轻抚摸着苏媚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可怕。苏媚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仿佛被一只洪荒巨兽盯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苏媚拼命挣扎,但「潘岳」的力量出奇的大,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这股蛮力。她又羞又愤,忍不住破口大骂:「潘岳,你个王八蛋!你疯了吗?我是苏媚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潘岳」却像是完全听不见她的怒骂,一双眼睛赤红一片,呼吸粗重,如同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苏媚,仿佛她是他的猎物。他一把撕开苏媚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粗暴地在她身上肆虐。「放开我!你个畜生!畜生!」苏媚绝望地哭喊着,却换来「潘岳」更加疯狂的蹂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刻还温声细语安慰她的潘岳,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难道这就是啸月天狼所说的「他会上了我」?可笑,太可笑了!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这就是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潘岳」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苏媚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不知过了多久,「潘岳」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缓缓起身,赤红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低头看着身下衣衫凌乱,泪流满面的苏媚,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苏媚……我……」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苏媚缓缓坐起身来,颤抖着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潘岳,你真是让我恶心!」说罢,她猛地起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潘岳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山洞。「苏媚!你听我解释!」潘岳想要追出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桀桀桀……小子,感觉如何?这具身体的滋味不错吧?」「你是谁?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潘岳惊恐地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我的了!」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的男人,让你拥有无尽的权力和财富,让你……」「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潘岳咬牙切齿地怒吼。「是吗?那可由不得你!」那阴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下一刻,潘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苏媚一路狂奔,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只知道,自己要逃离这里,逃离潘岳,逃离那个让她感到恶心和恐惧的地方!「潘岳,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与其被他折磨,不如……」苏媚绝望地闭上双眼,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苏媚!」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飞身而下,紧紧地抱住了苏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媚睁开眼,看清来人后,顿时愣住了。「我若是不在这里,你就真的要香消玉殒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妍。苏媚惊恐地向后退去,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潘岳」。他依旧是那副俊朗的模样,只是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嘴角还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与之前判若两人。「你……你是谁?」苏媚心中警铃大作,难道眼前的潘岳是被什么邪物夺舍了?「苏媚,你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潘岳」轻笑一声,语气轻佻,带着一丝玩味。这轻浮的语气,哪里是平日那个正直坚韧的潘岳会说的话?苏媚心中更加确定,眼前的「潘岳」绝对有问题!「你别装了!」苏媚厉声喝道,「你把真正的潘岳弄到哪里去了?」「哈哈哈,苏媚,你真是太有趣了。」「潘岳」不怒反笑,一步步逼近苏媚,「我就是潘岳啊,如假包换。」他走到苏媚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暧昧:「怎么?难道我昏迷了几天,你就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苏媚只觉得一阵恶心,猛地拍开他的手,怒道:「潘岳,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苏媚,你这是怎么了?」「潘岳」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愤怒,「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他猛地抓住苏媚的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你胡说什么?」苏媚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依旧强撑着怒视着他,「我什么时候……」「你忘了?」「潘岳」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啸月天狼临死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苏媚心头一震,啸月天狼临死前那句话……它说……相信潘岳一定会……上了她!难道……苏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难道眼前的「潘岳」,真的是被啸月天狼的残魂附体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啸月天狼明明已经魂飞魄散了啊!「你想起来了?」「潘岳」见她神色有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现在,你还要 denying 吗?」「不……」苏媚惊恐地摇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眼前的「潘岳」却让她不得不信。「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潘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野兽的低吼,「你,是我的!」他猛地将苏媚推倒在地,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 如同野兽般扑了上去……「啊——!」苏媚绝望的尖叫声,在空荡的山洞里回荡,却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吼!」潘岳跪倒在密林深处,双拳紧握,一拳又一拳地砸向地面。泥土飞溅,树叶簌簌落下,仿佛在回应着他心中的悲愤。「啸月… … 」潘岳的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啸月天狼临死前的话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上了我… …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潘岳的脑海中炸响。它包含着啸月天狼对他的信任,对他的期望,以及……对苏媚浓烈而炽热的情感。「这头色狼!死了都要占便宜!」潘岳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哈哈哈……」潘岳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决绝,「啸月,你放心,我潘岳对天发誓,一定会替你报仇!我会让叶凌云,让玄清,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还有苏媚……」潘岳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我会让她明白,你的这份‘心意’,我替她收下了!」苏媚站在一旁,看着潘岳癫狂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啸月天狼的死对潘岳打击很大。「潘岳,你……」苏媚轻轻走到潘岳身边,想要安慰他。「滚开!」潘岳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苏媚,眼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真的能取代啸月在我心中的位置吗?」「潘岳… …」苏媚被潘岳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几步,眼眶瞬间红了,「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 … 我只是想安慰你……」「安慰我?」潘岳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安慰我?你不过是一个只会用媚术迷惑男人的贱人罢了!」「你!」苏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潘岳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潘岳步步紧逼,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我告诉你,苏媚,你永远都比不上啸月!啸月是真心待我,而你,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我没有!」苏媚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够了!」潘岳怒吼一声,打断了苏媚的话,「我不想再听你编造谎言了!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潘岳… …」苏媚还想解释,但潘岳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密林深处走去。「啸月,我们走!」潘岳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向未知的命运宣战。看着潘岳远去的背影,苏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潘岳… … 你… … 你真的误会我了……」苏媚捂着胸口,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潘岳会突然变得如此绝情?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在密林中响起。「桀桀桀… … 好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码啊!」苏媚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阴鸷地盯着自己。「你是… … 」苏媚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嘿嘿,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潘岳啊!」黑袍男子怪笑一声,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和潘岳一模一样的脸。「你… … 你是谁?」苏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我是谁?」黑袍男子邪魅一笑,「我就是你心爱的潘岳啊!不过… … 」黑袍男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