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氏族掌权。
其中陈家独大,相当于土皇帝。
刀疤男年少时也曾走南闯北,倒是对陈家有所耳闻,他冷笑声,讥讽道:“你莫要在这儿吓唬老子,就算你是陈家女,能沦落此地,说明你并不受宠。
换句话而言,你容貌尽毁,对家族无用,故而被家族撇弃了。
我说的没错吧。”
陈木柒浑身一颤。
他说的不错,她是陈家嫡女,但是双胎,有个姐姐名为陈兴珠。
据说刚出生时,有道士算过她们八字相克,十岁之前都不能在一起。
故而陈兴珠被送去了外祖家,她则在陈家享受了嫡女的所有尊荣,被人捧着,爹娘疼爱。
一切都要从五年前,陈兴珠回崖州说起!
她本以为陈兴珠在外祖家会养的小家子气,岂料她非但不,还出落的十分水灵,浑身通体的白,还比她高出一个头。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对还会写文章,行事更是落落大方,人美声甜。
仅仅回陈家一天,就惊艳众人。
陈家大小姐的称呼不再是她,而是陈兴珠。
而她呢,打小备受宠爱,琴棋书画不仅学的一般,做文章那是压根不。
她一直对陈兴珠的存在没有感到过危机感,毕竟当初陈父陈母选择的是她留下。
岂料陈兴珠太耀眼,足以让陈父对她刮目相看,崖州的男儿郎们更是疯了似的为她作画,并封她为第一美人。
陈木柒不服气,掐尖的很,处处挤兑陈兴珠,使手段。
可惜陈兴珠手段比她高明,在她想毁掉对方的脸时,反被设计。
陈兴珠不仅赢了,还让陈家弃了她。
陈木柒带着一千两与自幼伺候她的婢女翠绿南下。
每当伤口在阴雨天隐隐作痛时,她心底的恨意便加剧一分。
她讨厌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陈兴珠!
她痛恨双亲撇弃了她!
她要报仇!
南下的路上,她听说了悬壶神医的名号,特地打听过穿着打扮,买了几本医书看过后,便开始给人治病。
也算好运气,或许她在医术上确实有几分天赋,一些小病小痛还真被她治好了。
陈木柒有了极大的信心,她的野心被助长,想彻底取代悬壶神医,借这个名头结识权贵,报复陈家!
她万万没想到,舞到正主面前了。
上了山,入了寨子。
刀疤男把陈木柒粗鲁往前推,他打量陈木柒。
虽说她毁了容貌,但她是陈家女,出身可以弥补。
两个人生得孩子应该挺聪明吧,有个做过世家女的娘,还不错。
翠绿又生得不错,主仆两人一起伺候,挺好。
刀疤男想的美滋滋。
翠绿吓得不敢动弹,陈木柒倒是有几分骨气,双眼死死瞪着刀疤男。
“莫要挣扎,老子让你们爽爽。”刀疤男狞笑,先用缰绳将翠绿给绑了,而后朝陈木柒扑去。
砰!
门被推开。
“大哥!好货,我带回来一个好货。”山匪小弟兴致冲冲的进屋子,撞见刀疤男正准备脱裤,他一愣,赶紧往后退。
“你这二愣子,不知道敲门吗!!”刀疤男气的一把薅住他头发,低吼道。
山匪同呼求饶:“这不是抓到个好货,想给大哥掌掌眼吗,错了,我错了。”
刀疤男冷哼声,被他一打搅,也没了兴致,他大步出屋,将门锁好。
“货在哪儿?”
“大哥,这儿!”山匪揭开麻袋,双眼亮的很。
他在城外晃荡时,一眼就看中了生得粉雕玉琢,肌肤白嫩的姜早。
刀疤男满意不已:“不错,看着才五岁,确实能卖个好价钱。”
他捏住姜早的下巴,迫使她张口。
姜早死死咬住牙,瞪着他。
“呦,还挺有脾性。”刀疤男吹了声口哨,他一用力。
姜早吃疼,下意识张口。
看到她整齐洁白的牙齿,刀疤男神色突变,他一掌盖在山匪头上。
“这小孩儿哪儿来的?牙口这般好,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道。
山匪举起手:“大哥放心,这孩子是道观的!当时她身旁还有个小道士,牙口好,可能是天生长得好吧。”
听他这么说,刀疤男放下心来:“原来是个小坤道啊,先看看别的城里有没有生不了孩子的富商家,再让专门往青楼送人的人牙子上门来看看。
比比价,谁价高卖给谁!”
姜早心惊,她面上不显露任何情绪,悄悄用手指掐诀,给林清禾传信。
但她的手被捆绑住,有些束手。
“小坤道,你在做什么?”刀疤男发现她的手在动,啧了声,“该不会是通风报信吧?还真以为自己有道术啊。”
姜早无辜的看着他:“有没有,你将我的解开,试试不就知晓了。”
刀疤男愣了下,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的。”
说完他看向身旁的小弟,微抬头。
山匪不解。
“给她解开。”刀疤男不悦道。
他倒是要看看一个五岁的孩童,能玩什么花招。
山匪小声道:“大哥,万一她真会呢。”
刀疤男嘴角微抽,又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信她会道术,不如待会儿将猪圈里的猪放出来,看看会不会上树。”
山匪讪讪笑笑,将捆绑姜早手的绳子解开。
姜早立即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后,她闭上嘴,乖巧的站在原地。
好了?
刀疤男哈哈大笑:“小孩儿逗我玩儿呢,你就在山寨好好待着,在山寨待几天送你去过好日子。”
轰隆!
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巨响,震动整个寨子。
山匪们纷纷跑出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大门口的那块石门,碎了!重量达二百斤的石门全成碎石了!
这是什么可怕的力量!
一道青影从石灰中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