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就是沈涧北
作者:吃糖不甜   盛总的新婚哑妻最新章节     
    邵千敏怕炎凉心里不舒服,要约她出去喝茶,炎凉拒绝了。

    下午快下班,炎凉收到盛泊言的电话,她以为他会第一时间给她电话,没想到这么晚,因为心里有愧?

    “炎凉,今天妈没跟你说什么吧?”他的声音焦灼中透着忧虑。

    “没有,她说觉得闷出来走走。”炎凉轻描淡写地说。

    “嗯,”盛泊言沉吟了一瞬,“她无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无论有什么疑问我都会给你解释,记住了吗?”

    “好。”炎凉温和地应了一声,她觉得他还有别的话要说,话筒里却沉寂下来。

    炎凉刚想挂断,又听到盛泊言的声音:“关于汪凯烨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炎凉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没有,他该为他做的事负起责任!”

    盛泊言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这样复杂的事应该当面和炎凉谈,但千丝万缕的,他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他也害怕与炎凉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相对,不管什么样的理由,他干的事都是见不得光的阴谋,利用炎凉把那块地名正言顺地转给了汪凯烨,让他落进自己挖的坑里还沾沾自喜。

    要是没有炎凉的事,他会用别的办法,效果是一样的,只是当时赶巧了,他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现在他有点后悔了,不该把炎凉牵扯进来。

    搓着下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怎么跟炎凉交代,怕她改变对他的印象,认为他阴险狡诈,害怕她生气被他利用了。

    盛泊言垂头丧气地拿了车钥匙出了办公大楼,启动车子回老宅。

    上午他发现盛少珺不在家里,第一反应就是她去找炎凉了,打过电话去,果然,他求母亲不要告诉炎凉,不要把炎凉牵扯进这场血腥的仇恨中。

    盛少珺早上看到新闻心里高兴,不再像前两天那么激动,最终答应下来。

    回去后,她直视着盛泊言的眼睛,语气生硬地说:“你和她结了婚就是把她牵扯进来了,现在要怎么才能把她剥离出去?”

    他心里苦涩,哑口无言。

    心里不踏实,安顿好盛少珺又打电话给炎凉确认,此刻他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这只是第一步,就算打不垮汪氏,也会让它伤筋断骨。盛泊言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在夜色中尤其阴森冷厉。

    汪氏大厦二十四层的总裁办公室,汪凯烨啪的一声把一个水晶烟灰缸砸在汪清海的脚下,随即传来雷霆般的暴怒声。

    “你这个蠢货!开工前为什么不好好做环评?现在好了,被人爆出来开发毒地,为了钱财泯灭人性!你怎么收场?啊?”汪凯烨吼得嗓子都破了,还是觉得不解恨。

    “爸,您不要生气,听我说。”汪清海哭丧着脸,“我也没想到会被记者摸到这事,要知道认真做环评需要的时间太长了,至少得一年,如果再清污,三年也有可能,我们哪能等那么长时间啊!”

    汪凯烨呼呼地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点着他:“就算三年,现在地价房价上涨势头非常好,三年后,就算光是卖地我们也能赚很多!到时候我们还能落个好名声,为了保障业主的安全,不惜花费时间、花费成本,冒着亏本的风险清污,是个良心商家。这样的名声是无价的!”

    “你就是眼光短浅,急功近利!贪着早点盖房子早点卖出去,不惜贿赂环保方面的人给你开绿灯,这下好了,不仅是我们,恐怕我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都要毁掉一大半了!气死我了,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突然心口一阵窒闷的疼痛,汪凯烨一只手捂在胸前,一只手紧紧抓住椅背,手上青筋根根暴起,脸色胀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汪清海吓了一跳,手脚哆嗦着上去扶住汪凯烨,惊慌地问:“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汪凯烨无力地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上衣口袋里的药瓶。

    汪清海迅即会意,翻出小药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塞进汪凯烨嘴里,又慌不迭去倒了杯水,一双腿拼命倒腾,水半路洒出来一半。

    汪凯烨吃了药,缓了好半天才透过一口气来:“我、我迟早被你气死!”

    汪清海见老爹没事了,摊了摊手壮着胆子问:“现在可怎么办好呢?”

    “唉!唉!”汪凯烨连连叹气,眉头拧成了疙瘩,“估计这次我们要伤筋动骨了,幸亏是现在,要是等业主入住以后出现症状再爆出来,我们就完了,全都得去坐牢!”

    汪清海傻气蒸腾的脸上立时现出了一抹不合时宜的欢喜:“那么说,现在是对我们有利了?”

    “有利个p!”汪凯烨就差一口老痰吐在汪清海脸上了,他怎么有这么个纯蠢的儿子!

    “当务之急,我得先弄清楚这事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我挖坑!”汪凯烨老奸巨猾的双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里面冒着寒气。

    景岳山庄的沈老爷子却敏锐地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事,恐怕是盛泊言的手笔。”

    “不会吧!”沈涧西眸中掠过一丝惊悸,“他是汪家的女婿,前不久他还为炎凉争取到了汪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嘿嘿,百分之十的股份算什么,你以为他眼里看重这些?”沈固风阴鸷一笑,“我现在可以肯定,盛泊言,他就是沈涧北!”

    “什么?!”沈涧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眸中满是恐惧,“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沈涧北?”

    “唉,”沈固风苍老的声音幽然叹了一声,“起初我怀疑过,查到他是京市盛家的人,又打消了疑虑。可是,前不久我终于见到了他的母亲盛少珺,才确认下来。”

    沈涧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洞的:“怎么可能?为什么是他?”

    “我们两家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甚至你们这一辈的孩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家亲戚。”沈固风深深地看了沈涧西一眼,“要是没有当年小苹的事,恐怕沈涧北也不会回来,唉,都是冤孽啊……”

    一张青春洋溢的俏脸浮现在沈涧西的脑海中,沈采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