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这个回答让陪审团几人交头接耳,而坐在被告席位上的邱刚敖听到秦封这个回答,心里自然是喜悦的,甚至阿华这个情绪比较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嚷嚷道:“听到没,他拒捕了!李伟乐他拒捕了!”
“砰砰。”法官敲锤声传来。
“警告被告,如有下次在这样大声嚷嚷,就加上被告一条,扰乱法庭秩序之罪。” 法官说完不再理会。
一旁的阿荃吓了一跳,这次不用警卫过来制止,阿荃直接把阿华按在了座位席上,并且让他闭了嘴。几人好不容易有点希望,这时候要是被阿华给搅和了,那他阿华就是几个兄弟的罪人。
控告律师无奈,死者拒捕的情节让人无所挑剔,他也找不出来秦封话中的漏洞来,他只能从其它方面入手,控告律师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那么后来呢?也就是死者被他们控制后,有没有被他们严刑逼供或者殴打?”控告律师话语略显急迫的询问道。
邱刚敖几人听见控告律师问出这个问题,心中也是一紧,紧张的盯着秦封。
秦封在心里哀叹,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能撒谎的,死者尸检报告什么都有,而且恐怕邱刚敖他们本身都承认过逼过供的,所以这个问题秦封是不能乱说的。
“有。” 秦封简扼明了的回答道。
“有没有打头部?”控告律师紧接着语气加快的询问道。
法庭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盯着秦封,这个问题很关键,因为李伟乐尸检报告就是头部严重受创而死的。
邱刚敖几人此刻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个问题相当关键!
如果秦封回答有的话,那么邱刚敖几人杀人的罪名就会成立,只是取决于有意或者无意?
邱刚敖狠狠的咬着牙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它打颤,心瞅紧的盯着秦封回答。
秦封看了看邱刚敖几人一眼,收回目光坚定的回答道:“没有。”
秦封的回答让邱刚敖几人暗中松了口气,捏成拳头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
邱刚敖几人在此刻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秦封。
“秦Sir,你确定?或者说你根本没看清?” 控告律师急忙追问道。
“我确定,我看到的邱Sir几人根本没有袭击死者的头部。” 秦封很是肯定的说道。
“你撒谎?你说你没看见嫌疑人袭击死者的头部,那为何死者头部有伤?这也是造成李伟乐死去的最重要原因,所以结果就是你在撒谎!在做伪证!”控告律师大声的质问道,气势十足的盯着秦封。
“法官大人!以及各位陪审团,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秦封一点不带虚的大声向着法官请求不回答这个问题。
“证人,说出你不回答的原因?”法官扶了扶眼镜说道。
“因为我已经明确的给了回答,但是控告律师后所说的问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说死者头部是怎么受伤的?不好意思,这不是我要知道或者该知道的事情,我只把我看到的结果如实讲出来,这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控告律师有诱导我改变口供的意思,我坚决反对回答这个问题。” 秦封大声的说出了反对回答的理由。
“反对有效,证人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陪审团完全不记录在案。”法官一锤定音,就让陪审团删掉这个问题。
邱刚敖、阿荃等几人同时用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封,他没有想到秦封为了给他们说话硬刚控告律师,而且回答问题十分有技巧。
控告律师有些气结,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秦封只是证人!
控告律师准备用张崇邦相同的问题用在秦封身上,只见他略微的向秦封这边走了两步,问道:“秦Sir,你有没有见到六名被告,亲手殴打死李伟乐?”
随着控告律师这个问题一出来,法庭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全都把目光都定格在秦封身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回答。
尤其是邱刚敖几人,这个问题刚才张崇邦给了肯定的回答有,如果秦封再次回答有的话,那么邱刚敖他们几人的罪名连迂回余地都没有,成立!
之前秦封所做的所有努力一切白费,顶多能减轻邱刚敖几人的罪刑而已。
阿华感觉他的嗓子眼都快跳了出来,身体不自觉的再次站了起来,那副样子好像是听不到秦封的声音一样。
而张崇邦的目光同样望向秦封,他不知道秦封会不会回答跟他一样的结果。
“不好意思,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确认一下这位律师所问的问题,法官大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确认一遍?”秦封慢条斯理的说道,众人不知道秦封在搞什么鬼?
难道说他没听清楚控告律师的问题?
这也不可能啊?
连他们坐这么远的陪审人员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坐那么近不可能听不清楚?
除非他的听力有问题?
“证人是有这个权力听清楚问题后再做回答,所以证人可以问律师问题,但只能问问题的本身,不得问其它无关的问题。” 法官给秦封解释道。
“好的,多谢。” 秦封点了点头,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把目光移到了控告律师身上,对着他说道:“这位律师,你刚才的问题是不是问我,有没有看见六名被告打死李伟乐?”
“是的,请证人及时回答。” 控告律师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不是听清楚了吗?他在重复一遍是什么意思?在搞什么鬼?
秦封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被告席上的邱刚敖几人回答道:“没有。”
随着秦封这个回答,庭上静得连呼吸声都得见,随即就传来众人不敢相信的议论声。
庭上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谁说的话是真?
要知道这件案子当中总共就只有两名证人,一名证人是在说六名嫌疑人打死了李伟乐,而这名证人又说没有看见六名嫌疑人打死李伟乐,这案子该以谁的口供为主,又该信谁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