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被沈岁禾的虎狼之词逗的耳尖发红。
论调情高手,他还是甘拜下风。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你好,请问宋阿哥在哪里?”
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漂亮小姑娘走了进来。
她额头上都是汗水,看得出来很着急。
沈岁禾没见过这姑娘,觉得应该是来找宋南洲的,于是把目光投向卫生间的位置。
里面有冲水声,宋南洲正在给她洗水果。
“宋阿哥?”
沈岁禾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看来这女孩儿和宋南洲的关系还不简单呀。
“嗯,就是宋阿哥。”
小姑娘又加重了语气,肯定点头。
“你是找宋南洲吧。”
沈岁禾直接报上名字。
果然,小姑娘展颜轻笑,露出俏皮的小虎牙。
她点点头,眼眸灵动。
“对,就是宋阿哥,他又从医馆偷跑出来了,爷爷让我把他带回去。”
“你爷爷是大夫?”
沈岁禾大概猜出了小姑娘的身份,哪怕宋南洲不曾跟她提到过这些事。
提到爷爷,那姑娘得意地点头。
“我爷爷是我们瑶族最最尊敬的瑶医,他可厉害了。”
这时,宋南洲端着洗干净的水果走出来。
看到病房里多了个人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看到宋南洲果然在这里,小步走到他面前拉扯他的手臂。
“还不是为了来找你,试药还没结束,爷爷说过不让你乱跑,万一你在外面出事儿了,不就砸了瑶医的招牌。”
“我不是跟易大夫请假了,他没跟你说?”
小姑娘面色不太自然,无辜道:“没有啊,我采完药回到医馆就没见你,担心死了。”
宋南洲正要说话,病床上的沈岁禾终于出声。
“南洲,这位是?”
沈岁禾一脸狡黠,没有半分不悦。
宋南洲目光一顿,又想到阿晨说过沈岁禾已经知道自己在试药,也就没有瞒着。
“这位就是......”
“我是爷爷的孙女,易氏瑶医馆的唯一继承人,易柔。”
小姑娘抢先自我介绍,语气中夹杂着自信和炫耀。
紧接着,她的目光放在男人手里的水果上。
“这是樱桃吗?我还没吃过呢,宋阿哥你真好。”
易柔率先将盘子抢到自己手上就开始吃。
对于她的失礼,宋南洲并没有计较,而是又从洗漱台上端出一盘葡萄。
易柔见宋南洲不理她,又想去抢他手上的。
“还有葡萄呢,给我尝尝。”
可这次她没能如愿,扑了个空。
宋南洲抬高手走到沈岁禾的病床边亲自给她剥葡萄。
“岁岁,这葡萄很新鲜,我让人空运过来的,你尝尝。”
沈岁禾微微点头,无视易柔投射过来的不善目光,歪过头把宋南洲手里的葡萄吃进嘴里。
葡萄入口甜香,很美味,让她多日苦涩的口腔得到了缓解。
“很好吃。”
宋南洲宠溺地给她剥第二颗,第三颗......不厌其烦。
沈岁禾也来者不拒,乖巧吃完男人递过来的水果。
易柔在哼了一声,故意走过去放下手里的樱桃。
“宋阿哥,我也想吃葡萄。”
“吃吧,你岁岁姐吃不了这么多。”
易柔却不高兴了,在男人背后瞪了他一眼。
而这些小动作全被沈岁禾尽收眼底。
看来,宋南洲试药的这些日子里应该都是和这个小姑娘朝夕相处。
这易柔年纪不大,看起来就不到二十岁,娇俏灵动,活泼可爱,很少会有男人不喜欢。
吃的半饱,沈岁禾靠在床边休息。
宋南洲起身替她整理靠枕,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坐到床边给沈岁禾按腿。
以往宋南洲得空时也这么做,沈岁禾拒绝过,可他总不听。
这次,沈岁禾没说什么,而是很自然地伸出腿。
看到这一幕,易柔被成功刺激到了。
她一把拽开宋南洲的手,冲着沈岁禾吼。
“你怎么能让宋阿哥做这种事情?”
沈岁禾还没发话,宋南洲却沉了脸。
“小柔,我已经跟易大夫说好了,过段时间再过去试药,你先回去吧。”
易柔怎么也没想到宋南洲会直接赶她走,目光顿时变得幽怨。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已经打扰到岁岁了,我让阿晨送你回去。”
易柔转过头,对上沈岁禾平静无波的视线,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
很快,阿晨接到电话走进病房。
“小少爷。”
“送小柔回去。”
阿晨一愣,看向气鼓鼓的易柔。
易柔却没给他好脸色,离开前还狠狠瞪了沈岁禾一眼。
阿晨正想跟上,宋南洲又叫住他。
“买点名贵药材送到瑶医馆,不要让易大夫觉得我们不懂礼数。”
“是。”
阿晨领命出去。
病房里重新回归安静。
可宋南洲的心情却沉闷的不行。
“岁岁,她就是个小姑娘。”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却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我知道啊,看她那样也就十九二十岁吧。”
沈岁禾风轻云淡,丝毫没有生气的征兆。
宋南洲却不这么想,眸光微暗,突然弯腰吻住语气敷衍的沈岁禾。
“唔...”
宋南洲发了狠,咬唇的力气也重了几分。
沈岁禾心里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发脾气,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一吻毕。
两人的衣服都凌乱了。
沈岁禾没好气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宋南洲赔着笑脸凑过去,亲自给沈岁禾整理被揉乱的头发。
他边整理边不悦咕哝:“我身边有异性,你怎么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在乎我。”
“你都奔三的人了,对着那小姑娘还下得去手?”
沈岁禾反问道。
宋南洲慌乱地举起手。
“我没有!我发誓!”
沈岁禾嘻嘻一笑,重新躺回病床上。
宋南洲黏人地抓着沈岁禾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我心里住着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臊我。”
沈岁禾抽出手,慢条斯理道:“我怎么知道你心里住着谁,我又不是蛔虫。”
“当然是你!也只有你!”
宋南洲出言极快,还是那种不假思索地块。
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轻率后,他又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