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老板，您今天也是在码头上处理生意吗。”
赵二妮赶忙恢复平常的状态，和前来搭话的女子打起招呼。
姜劲夫也随之转身过来瞧这姓曹的女子。
只见此女发量惊人，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起一个大大的发髻，足足簪着两朵头花，四个珠钗而不显拥挤。
身穿深色碎花长衫百褶裙，皮肤白皙有如凝脂油亮，和头发一样浓密乌黑的眉毛丝毫不显粗笨，因为在眉毛下面是一双碧绿明亮的眼睛，再配合天生的长睫毛，眼神好像能说话一般灵动。
虽然看起来年近四十，身体有些微胖，肚子也有一点大，但气质不俗，臀腰比夸张，身材傲然，依旧一副风韵犹存的模样。
“嘶.....”
姜劲夫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后确认。
这女人不是胖，是有孕在身。
曹老板勾起红唇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在打量着她的姜劲夫，“这位莫非就是你们说的姜郎君？福熙王殿下在这找的那位外室？”
“外室？”
听到这个称呼，姜劲夫不由得蹙紧了眉心。
但是又仔细想想，自己现在好像确实就是姬逸莨的外室没错，王侧君什么的还暂时是空头支票，自己压根还没正式进门的。
“咳咳，曹姐慎言，姜相公过些日子就要跟九殿下回府了，被封位份也是早晚的事，可不是什么外室了。”一旁的唐瑶赶忙跟着插话道。
“那倒是我孟浪了。”曹老板闻言，脸上依旧伴着坦然自若的笑容，向姜劲夫拱起手行礼道“在下曹梦，见过姜相公。”
曹梦的不卑不亢，甚至看姜劲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来你就是那位收购香肠的大主顾曹老板，也是闻名不如见面。”
姜劲夫挑起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正是在下。”曹梦笑了笑。
“不知曹老板是主做什么生意的，怎会收购这么多的香肠？莫非也是与唐掌柜一样是主做粮食吃食生意的？”
“这个嘛...”曹梦勾起唇角，瞟了唐瑶一眼后说道：“在下主业并非是粮商，而是海上贸易，副业嘛，则是在京城开了家女趣斋....”
姜劲夫闻言眼前一亮。
大媚的海上贸易主要对外，与海外的南方与东方海外诸国贸易，由朝廷市舶司以商引进行管理，而这海商的商引，一般的商人可是拿不到的。
而能拿到商引的商人，或多或少都跟姬家宗室，或世家勋贵有联系，
也难怪这曹梦敢这样态度说话，看来是有所倚仗。
不过姜劲夫对这都不在乎。
他想的是，曹梦作为海商，应该比普通的泥腿子更加见多识广，没准能让她帮自己从海外搞些什么新奇玩意。
“那还真是了不起，话说女趣斋又是什么买卖？是卖胭脂水粉的？”
姜劲夫看似无意的继续攀谈道。
闻言，唐瑶却先面露土色，欲言又止。
曹梦则勾起唇忍着笑意许久，然后又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非礼勿听，姜相公贵为九殿下的禁脔，将来也是要进皇族位份的贵人，实在是不好打听这种事情。”
说这个姜劲夫倒是有点不乐意了，他蹙起了眉毛。
什么贵人什么禁脔的都是狗屁，他才不在乎这个，而且姬逸莨也不在乎，所以有什么不能听的？
其实这个女趣斋是卖什么的，姜劲夫其实已经从她收购特制香肠的事上猜出来了，只不过是想让曹梦亲口说出来而已。
既然大家都有点恶趣味，那就别藏着掖着的了。
“就是卖些排解女子空虚寂寞的玩具，给那些没有男子相伴的女子。”
曹梦嘴角勾的已经老高，说话间一脸玩味的打量观察着姜劲夫的表情。
不过姜劲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在旁边吃瓜的唐瑶已经脸红到了耳朵根。
姜劲夫眯起眼睛，继续问道：“那与我们卖的香肠又有何关系？”
“呃...”曹梦似乎有点惊讶姜劲夫会继续问，神色微变后犹豫了一下，然后讪笑着答道：“姜相公有所不知，这些玩具多为木瓷所制，不仅与真人还有一定的差距，而且还可能会弄伤自己...而你们所制的香肠正好弥补了这些缺点。
我也是突发奇想偶然发现，所以才特意花大价钱订购一批专门制作的硬制香肠。”
“啊！？你说你买的香肠是往那里塞的...”
说的不算特别直白，已经初经人事的赵大妮立刻秒懂，随后脸刷一下的就红了。
赵二妮和唐瑶明白过来后，脸也是一阵红一阵青。
“原来如此，曹老板还真是有才，这都能琢磨出来。”
姜劲夫负手而立，一脸淡然的说道。
“........”
曹梦见他这样不免有些诧异。
她本以为福熙王的宠侍怎么说也得是个温婉内敛的大家闺秀，可眼前这货却是个完全相反的存在。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个会识文断字，见过世面的男人，但却不仅举止有些粗鲁，甚至连听女人讲荤话都完全不避讳，也不会觉得害臊，完全是跟什么端庄内敛都不沾边。
“谢姜相公夸奖，姜相公也是个性格豁达直率的奇男子，不愧是能得福熙王殿下青睐的妙人。”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表情，曹梦只能讪笑着拱手行礼。
“呵呵。”
姜劲夫挑起眉，瘪了瘪嘴。
‘自己好歹也是从男权世界穿越而来的21世纪小红薯认证的下头男，硬盘里的各国老师都有快一个t了。要是能让你个娘们说两句这种程度的荤话说的脸红脖子粗，那自己也就别活了。
除非把你衣服扒了让我看看大雷我可能还会有点反应。’
腹诽到此，姜劲夫毫不掩饰的用自己的男凝目光不断打量着曹梦，把之前原本还一副坦然自若表情的曹梦都盯的有点手足无措了。
姜劲夫感觉自己气势上赢了，于是开口继续问道：“我听说市舶司的商引都是要些宗室和世家勋贵门路的，莫非曹大姐跟咱还沾点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