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晔倒是不在意,“二爷你淡定点,说说而已。”
“这都算骚扰了吧!怎么淡定?”周九良都被气笑了,暗戳戳的给他上眼药,“云云,你看晔子一点也不在乎你,以后离他远点。”
“嘿!九良你这就过分了吧!”陈晔好笑的看着说他坏话的周九良,你背着我说不行吗?
“小云,九良说的对,晔哥不是好人。”刘筱亭拉着小丫头十分赞同的点头。
刘轻云被他们逗笑了,“我懂,说相声的哪有好人呢。”
“谁教你的。”孟鹤堂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
“短视频。”刘轻云俏皮的眨眼,“等回去我给你们拿几个香包放身上以防万一。”
“我就说他眼瞎了,居然看上了你。”陈晔毫不惊讶的双手抱头在前面慢慢走着,他家孩子什么本事他可太清楚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刘轻云不解并且大为震惊,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
栾云平有些想不通,“你俩打啥哑谜呢?”
“小云是怕亚特蒂斯对我们出手,提前做点准备。”陈晔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样躲开了刘轻云的飞来一脚,“前面可是马路,我被车撞死怎么办!”
“风光大办。”刘轻云傲娇的扬头,退回小叔身边。
“死丫头。”陈晔笑斥了一句。
刘筱亭好笑的拉着明显活泼很多的小侄女,“今晚想吃什么?”
“不饿,想回去睡觉。”刘轻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主要是还有很多地方没想通,她要好好想想。如果她能说服自己的话,她一定立刻,马上跑路!
离女主越远,她就越能压制自己的圣母心。
眼不见心不烦。
被压着吃完晚饭的刘轻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司寇楚曼的心脏病很奇怪,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该犯病了,但是她好好的。
好几次她专门把过脉一切正常,却又会莫名其妙的犯病。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
还有那一身的钢板,整个人都在不屈的向上生长。
作为大夫,如果一心求死她没有任何办法。可是同样,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一个一心想活的病人。
生命不息啊!
刘轻云看着天花板,索性去烦陈晔。
“不睡觉你跑我这儿干嘛。”陈晔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烦得慌。”刘轻云甩掉拖鞋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愤恨的挑刺,“凭什么你屋有大阳台我没有!是不是搞歧视!”
“你没话啦!”陈晔笑的不行,“你不会是道德标准又上来了吧。”
每次但凡做一点不好的事,小丫头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次应该也一样。
刘轻云闭着眼睛不说话,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陈晔也不急,处理好文件后就开始玩手机,等着她开口。
“你说,如果一个病人,我得用我自己的命去救,我该不该救。”刘轻云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
又是这个问题。陈晔玩手机的手一顿,“什么病人让你犹豫这么久啊。”
“一个不想死的病人。”刘轻云走到阳台的懒人沙发上窝进去,心里的烦躁只增不减,“想喝酒。”
“得嘞,祖宗。”陈晔打电话让人送酒上来,“啤酒能喝吧!”
“看不起谁呢!我绝对能喝!”刘轻云不服的拿东西扔他。
“呵!”来自陈晔的嘲笑。
刘轻云气的脸颊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陈晔忍不住上手捏一捏,“你这么好看,能接受自己变老吗?”
“老了说明我活的够久。”刘轻云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
有道理!陈晔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刘轻云也一口一口的喝着,却始终做不好决定。
到底是谁的命,毕竟重要。
“如果我死了,你能回去吗?”一地的啤酒瓶子说明刘轻云又喝多了。
“说的什么屁话。”陈晔无语的放下手中的酒,还说自己能喝,啤酒也能喝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
“我是说如果。”刘轻云板着张小脸认真的看着他。
“没有如果。”陈晔可不会被她绕进去,“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明天就变成丑八怪了我告诉你。”
“没关系啊,我变丑了也比你好看。”刘轻云嘚瑟的翘着二郎腿,“其实这里也不错对吧,没有家里那些老古板,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呗。”
陈晔但笑不语,其实刘家也挺会养孩子的。现在的小丫头可比之前的还要活泼!
“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刘轻云伏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蓝星另一边的星空喃喃道,“既然人都是要死的,那过程怎么样还重要吗?”
“喝醉了你那嘴是真能叭叭。”陈晔看着熟悉的小丫头笑的不行。
他们五个当中就他们俩酒品不好。
“比你好,你喝醉了是真能打!”刘轻云不服的转身瞪着他,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比你这个不能打的好吧。”陈晔完全不觉得自己有毛病。
“呵!”刘轻云不屑的冷笑,“你不要以为我喝醉了,我明天就给你毒成植物人。”
让你能打!你能打个屁。
陈晔惊讶的挑眉,还真没醉,不过这上头的也太快了吧。
“是不是很久没看我跳舞了。”刘轻云双手撑住栏杆一个翻身就站了上去,在夜空下笑的灿若骄阳。
“是啊。”有十一年了,陈晔看着小丫头出神的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这里可是二十七层,你小心点。”
刘轻云才不管这些呢,有哥哥在她怎么会出事?别说是二十七层,就是地下十八层他都能给自己捞上来。
月光下,刘轻云婆娑起舞,赤脚踩在半弧形的栏杆上翩跹起舞。直径还没有五厘米的栏杆上那双小脚踩在上面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
她的舞很好看,哪怕是穿着睡衣起舞也掩盖不住她的半分光彩,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风和她的动作如同上好的绸缎般飘扬在空中。
陈晔旁边房间,睡不着的张云雷听到动静走到阳台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痴迷住了。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 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
像是月宫里下凡的仙子一样,清尘脱俗,不染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