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云拿起手机,“那我雇几个家政来吧。”
“得了,大过年的喊外人来干嘛,叫几个兄弟来。”张云雷按下她的手机,过年还得请人多不热闹啊。
“更不合适吧,我跟他们又不熟。”刘轻云可不想平白搭人情出去,花钱多方便,“还是自己贴吧。”
“喊你认识的。”陈晔坏心眼的欺负她,“把你两个叔叔喊过来好了。”
“……滚啊!”刘轻云烦死他拿这个逗自己了,明知道自己不想和两个叔叔扯上什么关系,“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把屋顶落叶扫了。”
“你不是挺喜欢你叔的吗?”杨九郎搅着浆糊示意他们先过来一起贴,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
“喜欢,但是跟我走近了很危险。”刘轻云在春联后面抹上浆糊随便的拍在门框上,也不管歪不歪,“他们就是个相声演员,掺和这些事干嘛。”
“能有多危险,你那都是借口。”陈晔拍上另一张戳破她的小心思。
“一会就用浆糊粘上你的嘴。”刘轻云威胁的挥了挥浆糊棒,听到有人敲门扔下浆糊棒去开门,看到来人顿时有一瞬间的失语。
“怎么,不认识了?”刘筱亭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
“小叔,你不是在忙吗。”刘轻云内心顿时化身尖叫土拨鼠,狗陈晔你又坑我!不是说他们不会回来的吗?
“陪你过年啊。”刘筱亭拎了拎手上的行李箱,这两天是比较忙,那些乱蹦跶的敲打了一圈才稍稍有点空闲,剩下的边角料扔给高筱贝了。
他当然得回来陪小丫头过年。
刘轻云连忙接过刘筱亭手上的行李箱把人引进去,完了完了,陈晔还没支开刘筱亭又回来了,这事真是越来越乱了。
“看,说曹操曹操到啊。”接受刘轻云眼刀洗礼的陈晔笑的十分嘚瑟,我治不了你,你小叔也治不了你吗?
“说我什么了。”刘筱亭是赶回来的,但是也没有歇息撸起袖子就帮忙贴对联,“我不在你没欺负我侄女吧。”
说着话跟张云雷和杨九郎打了招呼,眼下的乌青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这是没歇息就往这跑了啊。”杨九郎好笑的看着他,不知道防谁呢。
“谁说不是呢。”刘筱亭路过客厅甚至嘲笑那个贴歪的春联,“这是谁贴的啊。”
刘轻云看看天看看地,权当他说的不是自己。一个破春联贴歪就贴歪了呗!
“你侄女贴的。”张云雷默默的提醒他,再笑小心你侄女哭给你看。
刘轻云无辜的看着他,“没事小叔,一会我撕了重贴。”
这乖巧好说话的样子看的陈晔直嘬牙花子,“刚才我说你怎么给了我一脚啊。”你要不要这么双标!他是你亲叔我不是你亲哥是吧。
“没事,贴的挺好的。”刘筱亭轻咳两声连忙往回找补。
刘轻云端着浆糊跟在刘筱亭身后去后院贴,背对着刘筱亭冲陈晔扬了扬手上的暗器手镯,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示意他少说话。
“这丫头,在二哥面前是不是太乖了。”杨九郎看着咂舌,这叔侄俩主打一个互相演是吧,之前跟栾哥下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呵!双标。”陈晔冷笑一声,泄愤的把窗花拍到玻璃上。
张云雷倒是频频往姜苏祈在的房间看去,他们是什么关系。一身寒意和戾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小叔你干嘛去了啊。”刘轻云笑的十分乖巧,完全没有跟陈晔横的样子,“不是封箱了吗?”
“想知道?”刘筱亭好笑的看着好奇的小丫头。
刘轻云连忙点头,当然好奇了,你又没演出,我跟张云雷恋爱这么炸裂的消息你都只打电话来问。
“那你连我电话都不敢接。”刘筱亭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也不舍得用力,“做完知道害怕了。”
看到她和张云雷热搜的那天,他差点把那个老杂碎的腿砸成肉泥。他才几天不在,小侄女就被野男人拐走了?那个人是他师叔也不行!
“我哪有拒绝的余地啊。”刘轻云连忙为自己叫冤,毕竟不答应陈晔就告家长了,她能怎么办?
“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刘筱亭无奈的看着什么事都想不到他的小侄女,“我和你表叔没什么本事,护住你还是够的。”
刘轻云唔了一声,笑着说下次一定。
一眼看出她的敷衍的刘筱亭摇头,“你那么信陈晔,他还不是把你扯进来了。”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白瞎那个好使的脑子了。
“小叔,那你还要继续去忙吗。”刘轻云看出他不想告诉自己,也没有刨根问底。
刘筱亭不是陈晔,他们之间做不到没有秘密。毕竟刘轻云自己也不敢信任他,她戴上雷击木可以不再害怕他们,这是她的骄傲。
但是对于梦里刘筱亭一遍遍看着自己去死,她做不到毫无芥蒂。
可以是亲人,但不能是交托生死的伙伴。
“这是赶我走呢。”刘筱亭看着拐弯打听他什么时候走的小丫头气笑了,“这么不想看见我?”
“没!怎么会!”刘轻云连忙摇头,“就是云雷先生这个蛊挺危险的,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你知道危险。”刘筱亭贴好最后一副对联,往前院走去,“那你还掺和,不要命了。”
刘轻云被骂的头一点一点的,压根不敢反驳,委屈的跟在他身后,“小叔你一回来就骂我,我不是在帮忙么。”所以大过年你回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吗?
你们德云社的人都有病是吧!不帮忙掀我老底,帮忙还要挨骂,该你们的啊。
“二哥至于一回来就指桑骂槐的吗?我逼她帮忙的,要骂骂我。”张云雷将手里的浆糊碗扔在桌子上,语气不善的开口。
“二爷说笑了,我哪敢啊。”刘筱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晔,“这馊主意谁出的还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轻云不想做的事,其他人逼不了。能拿捏她的人刘筱亭只见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