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凝的语气颤抖着。
是因为愤怒。
“皇上不是最瞧不起太监吗?”
“您不是瞧不起墨云徽吗?”
“没了这东西,你就不会祸害人了。”
“早就应该将你做成阉人。”
谢辞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凭什么作为妃子就任人践踏。
小青替她承受了一切。
温婉凝冷眸看着谢辞。
因为剧痛,谢辞已经晕过去了。
还不如上辈子。
那么折磨,都没晕过去。
温婉凝强忍着杀了他的冲动。
她的理智尚存。
杀了他麻烦的是掌印,但他不死,对不起小青。
温婉凝将桌上的酒,举高后缓缓倒在了谢辞的伤口处。
很快谢辞就被疼醒。
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婉凝。
此时的她和墨云徽没什么区别。
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
“救命。”
因为疼痛,谢辞的脸已经变了形状。
“还有力气说话。”
谢辞听完只觉得毛骨悚然。
“杀了我!”
“杀了我!”
苦苦哀求,不如给他个痛快。
谢辞此时知道了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晕厥。
但这个女人偏偏不让他如意。
温婉凝只觉得不解恨。
狠狠的踩着他的伤口。
“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呢。”
谢辞经不住折腾,又晕了过去。
温婉凝也不知道他是晕了还是死了。
自己的身上很脏,明明是掌印新给她换的衣裳。
都怪他。
都怪谢辞。
感受着周围的血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也习惯了这种场景,不再是之前那个连看杀牲口都不敢看的人了。
现在的温婉凝就连眉头也不会在皱一下。
握着匕首站在中间,温婉凝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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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徽听着屋内没有了声音。
推开房门,就看见了阿凝站在原地发呆。
一旁是谢辞。
墨云徽心情沉重,将人抱在怀里。
语气轻柔。
“剩下的交给我吧。”
“小青我会派人厚葬。”
“他还没死。”
温婉凝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墨云徽已经在想该扶持谁当做下一任的皇帝了。
阿凝竟然能忍住没有杀了他。
“让他生不如死。”
“好不好。”
温婉凝通红的双眼,让墨云徽心中一颤。
“好。”
温婉凝本想走向小青,但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是墨云徽做的。
她不能在受刺激了。
原本身子刚好一些。
墨云徽将晕倒的人打横抱起。
看着王福桂。
“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墨云徽临走前,看了一眼床上。
她的任务,和最后的价值,也算是结束了。
“恭送墨掌印。”
王福桂处理谢辞的事情。
而小青,是墨云徽的人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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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宅中。
沈樊和墨云徽正坐在一起。
“怎么今日想叫我喝酒了?”
虽然墨云徽表面没什么变化。
但沈樊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看出了他心事重重。
刚刚也不过是明知故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不好的记忆消除。”
沈樊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有。”
“但很伤身体,你要用吗?”
沈樊知道他想做什么。
无非是想帮温婉凝快速走出来罢了。
半晌。
墨云徽轻叹一声。
“罢了。”
日后经历的怕是比现在还要多。
残忍的事情更多,现在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总不能每次都用这个办法吧。
他能做的,只能让阿凝强大起来。
包括她的内心。
沈樊询问着墨云徽,想转移一下话题。
“怎样,这次去戒台寺,算到了好日子吗?”
见墨云徽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闷酒,沈樊不解。
“并未。”
“你和尤妍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沈樊摆了摆手。
他那顽固的老爹,刚接受她不几日。
估计成婚的事情还要再过一阵子。
说到这里,沈樊也认真起来。
尤妍的事情,他知道墨云徽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别说是和尤旬有关系的任何人,怕都不会留活口。
“多谢兄弟成全。”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不是沈樊谢的晚,是因为两个人很少有时间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