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政就盯着阿狸看,秋姑还有其他宫女都低着头,一副她们啥都没看见,啥都不知道。
宇文政把牛乳放下,把阿狸强势的抱到怀里,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牛乳的味道的确变好了很多,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弥漫着。
还是阿狸觉得够了,才轻咬下宇文政的薄唇,低语着:“皇上,折子还没看完呢。”
这时候,两人呼吸相交,有种淡淡的甜味。
宇文政轻咳一声,慢慢把阿狸放开,说着:“那你就安分些。”
“嗯,臣妾安分些。”
阿狸的视线又看向了牛乳,宇文政拿过去一口饮尽,又说着:“喝点粥,这个就先不喝了。”
“好。”
阿狸唇角带笑,在接过碗的时候,还在宇文政的手背上用指甲划了划。
宇文政抬眸看向阿狸,阿狸就拿着碗,连忙转过身去了。
宇文政低头看向桌上的奏折,他把这些搬来是不是错了,他真的能安心处理这些折子吗?
等阿狸用完膳食,她就领着人到外面走走去了。
宇文政见阿狸真不在眼前了,又有些不得劲,这人就这么走了?
窗户外,阿狸捏着一张帕子,见宇文政低着头认真的样子,就低笑一声,说着:“这还是臣妾第一次见皇上批阅奏折,可真让人赏心悦目。”
宇文政立即转头看向阿狸,然后,他突然就觉得以前无趣死板的奏折,也不是那么枯燥乏味。
阿狸晃着手里的帕子,说着:“皇上,你看奏折,我就这样看着你,好不好呀?”
“随你。”
宇文政把奏折翻开,然后就重新看了起来。
阿狸也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让人搬了一张圆凳子过来,就坐在窗户边看着宇文政批奏折。
宇文政的心也静了下来,以往要被气到脑袋疼的奏折,好像今日都没有那么不能入眼了。
等宇文政批完奏折,看向阿狸的时候,阿狸正吃着葡萄,一双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宇文政就走了过去,问着:“可是无趣了?”
阿狸捏了一颗葡萄,抬起手,对着宇文政说:“皇上,这葡萄很甜。”
“是吗?”
“嗯,皇上尝尝。”
阿狸把剥好皮的葡萄送到宇文政的嘴里,宇文政就连阿狸的手指头都含住了。
这时候,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其间流露出来的温情让人都不舍得打扰。
等宇文政吃完了葡萄,阿狸才抽回手,说着:“该用膳了。”
“嗯。”
宇文政见秋姑带着人开始布膳食,就说着:“现在准备的是以往你差人送去的汤水和糕点吗?”
“皇上都来了,自然要准备些更好的。”
阿狸小声说着。
宇文政就勾起唇角,“那孤这次要好好看看,你都准备了哪些?”
阿狸表示她也不知道,都是秋姑安排的。
秋姑做事认真,她有向大太监请教,知道宇文政有哪些忌口的,哪些会多尝几口的。
阿狸不挑食,她喜欢皇宫中煮出的美食,看着好看精致,分量还不多,还多种多样,主打一个色香味俱全。
用膳的时候,宇文政见阿狸吃得欢,他也多吃了几口。
等吃完后,宇文政就让阿狸和他一起下棋。
阿狸看着眼前的棋盘,原主的姐姐会下棋吗?
宇文政见阿狸犹豫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地说着:“童家嫡女不会下棋?”
阿狸就低声说着:“不会,京城里面大户人家,他们家的嫡女小姐,都会琴棋书画,可臣妾……没有学过这些。”
原主她们姐妹的母亲,说是童家嫡母。
可她们的父亲宠妾灭妻,不但把原主她们生病的母亲赶去庄子里,还把那个妾室抬成了平妻。
两个女儿也被赶去了庄子上,一直以来都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要不是当年,宇文政要选秀,可能原主她们会在庄子里面过一辈子。
原主的姐姐,她不甘心,她一直都想给她们的母亲报仇。
也是因为她进宫后,成了贵妃,她才能让她父亲妥协,把她们母亲的牌位放到童家宗祠里。
先前,原主她们母亲病死后,她的牌位一直就放庄子里面,原主她们的父亲更是没有来送过她们母亲最后一程。
这让人如何不恨!
可是,童嘉佳终究不是皇上的宠妃,也做不来妖妃,也更不能往朝堂上伸手。
所以,童嘉佳也有想过,生个皇子,到时候,让她的孩子去给童家下绊子。
结果,只是一场空想。
宇文政把棋子放回去了,他见阿狸突然沉默的样子,就说着:“可孤听闻,童太师对他的一双儿女都十分疼爱,还请了京中的名师教导。”
阿狸就看向宇文政,纠正着:“是一双才十二岁的儿女。”
童太师把他宠妾灭妻的事瞒得严严实实,毕竟在天子脚下,做得那么过火,哪怕他是太师,被人参上一本也够呛。
所以,外人也很少知道,童太师还有两个双胞胎女儿。
如今,童太师被外人称赞的那双儿女,是那个妾室生的,才十二岁。
那年选秀,因为年龄不够,又不能让人诟病,他才让人把童嘉佳从庄子里面接回来,让她进宫选秀。
童太师还想的很好,先让童嘉佳进宫,等下次选秀的时候,他就能让他宠爱的小女儿也进宫来,也不怕有人欺负他的小女儿。
这时,宇文政握住了阿狸的手,说着:“看来,这世上还有很多孤不知道的事。”
阿狸就看向宇文政,问着:“那皇上会觉得臣妾丢脸吗?”
宇文政直接把阿狸拉进他的怀里,说着:“有些东西,不是谁天生就会,日后孤教你。”
“皇上,你对臣妾真好。”
阿狸窝在宇文政的怀中,伸出手抱着宇文政的腰,脑袋还蹭了蹭宇文政的胸膛。
那时候,在庄子里面讨生活,原主的母亲只让她们姐妹二人,多读书多识字,学着如何认命,如何活下去,其他的她也有心无力。
宇文政见阿狸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说着:“你床上挂着的香包味道挺好,里面都有什么?”
阿狸不解地抬头看向宇文政,不知道宇文政为何突然提起香包,便问着:“皇上说的是哪个香包?”
挂在床上靠墙处的香包有好几个,宇文政突然这么一说,阿狸也一时想不起来。
只是,当宇文政把阿狸抱起来,走向大床那边后,阿狸才反应过来,呀,都是借口,他只是想了。
秋姑等人早就被大太监赶到外面守着,小厨房里面的水也烧上了。
大太监也看明白了,贵妃的手段高明,能留得住皇上,其他妃子这一时半会,可能也入不了皇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