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弘庆再次来到乐坊,他找来了翠翠,“你们可是自愿来的?”
翠翠立即喊着:“不是,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都是被人抓来的。”
没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不少卖身契,还有一些买卖这些人的契约文书。
弘庆接过去一看,翻了一阵,他说:“来人,把这乐坊封了。”
等弘庆离开后,乐坊被查封了,里面的乐师,舞娘也都被关在里面了,没有让人随意出入。
弘庆还让人去找十四,结果,没有人瞧见十四爷,宫里没有,宫外也没有。
另一边,客栈。
十四他真的太好奇阿狸的身份了。
他那七哥平时都不让旁人触碰,也不让太监伺候,是他那些皇兄中的奇葩,也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可现在,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把一个乐坊说封就封了。
稀奇,实在稀奇。
十四还往手里端着的饭菜里面加了点好东西,他表示,等他七哥知道了,肯定会感谢他的。
他可太了解他七哥了,一见到那个女人,那明晃晃想把人吃掉的样子,可太明显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七哥好像有些犹豫不决,像是有顾虑,不敢行动。
所以,还是要靠他。
十四端着饭菜,来到阿狸住的那间房间,还很客气地敲了敲门。
阿狸来开门的时候,十四更是笑得单纯无害,还说:“姑娘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弘文,是弘庆的十四弟。”
阿狸有些拘束,但还是说着:“弘文兄弟好。”
十四听着这称呼,有些不得劲,“还是叫我十四吧,听着亲切。”
阿狸没说好,也没喊人。
十四挑了挑眉,也没让阿狸现在就喊,他说:“刚才我看七哥走得匆忙,都没有让人给你准备饭菜,想来,你也饿了吧。”
那乐坊,让舞娘跳舞的时候,都没让人吃饱,说是吃多了,肚子会凸出来,就不好看了。
所以,舞娘一般跳舞的时候,都是饿上许久。后面,等被人选中,才会身娇体软易推倒。
阿狸看向十四手里的饭菜,她摇着头,说:“谢谢,但是不用了。”
这饭菜,看着有点不对啊。
十四没想到阿狸会拒绝,他说:“你是不放心我吗?”
“抱歉,我想休息了。”
阿狸把手放在门上。
十四见阿狸真的想要关门的架势,他说:“那好吧,你先休息,回头我再跟七哥来找你。”
“嗯。”
阿狸把房门关上了。
十四端着饭菜下了楼,招来了一个店小二,交代了两句,就把饭菜交给店小二了。
等过了半盏茶,店小二端着一盘饭菜,给阿狸送上去了,还说是弘庆让他送上来的。
这次,阿狸没有拒绝,因为她是真的饿了。
阿狸拿着饭菜回屋,还关上了房门。
这时候,十四又出现了,他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阿狸注意到窗户上有人影,她也注意到饭菜好像被加了东西。
她垂眸思量了一番,她是吃呢,还是吃呢,这送上门的机会,浪费了可惜。
于是,阿狸把那些饭菜吃了。
约摸过了一炷香,阿狸躺在床上哼哼着,还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头。
十四早就用手指在窗户上戳破了一个小洞,他很是满意阿狸的反应。
他还想着,到时候他可要好好和他七哥邀功,让他把他书房里的一方砚台送给他。
客栈外面,弘庆提着一个包袱回来了,里面有阿狸的东西,也有衣服。
是乐坊里面的人没有清理掉,被弘庆让人找到了。
十四一眼瞧见弘庆回来,他没在外面守着了,反而进了另一间房间。
弘庆过来敲了敲房门,发现房门没锁,很轻易就能推开。
十四若是在场,他绝对会奇怪,他明明看见阿狸锁门的。
等弘庆进来后,阿狸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满脸红晕地朝弘庆看来,还有气无力地说:“弘庆兄弟,你能帮我喊个大夫来吗?我好像病了。”
“病了,好好地为什么病了?”
弘庆很是紧张地过来了,眼角余光却发现床尾多了几件很是单薄的衣服。
阿狸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她说:“我浑身发热,还难受。”
这时候,弘庆的视线全都落在床尾的衣服上,那是阿狸刚才身上穿的。
那么,她现在身上……未着寸缕。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弘庆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环顾了一圈屋子,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些吃完的饭菜,他哑声问着:“刚才谁来了?”
阿狸都想主动把弘庆拉过来,看他磨磨唧唧就烦人,但她还是要忍住,她动了动身子,说:“不是你让店小二送来的饭菜吗?”
他没有让人送来饭菜。
突然,弘庆抬头看向门外,门外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
弘庆不动声色地走出去,一眼就瞧见十四站在不远处朝他挥着手,还无声地说:“我帮你清场了。”
弘庆一看十四这样子,他就明白过来,阿狸身上的异常,是这人搞得鬼。
想来那饭菜,也是十四让人送的。
弘庆这时候有些不敢进去,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以往她和他的相处,都是克己守礼的。
紧接着,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略带急促的惊呼,以及有人摔倒的声响。
弘庆的心头猛地一跳,他下意识地走进房里,还把门关上了。
当他往阿狸那边看去,一眼就瞧见眼前活色生香,媚态横生的一幕。他早就知道阿狸身姿曼妙,现在她更像从画里面出来的一样,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和风情。
“弘庆兄弟,你带来大夫了吗?”
阿狸如水般的眼眸这时候更加勾人而不自知,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魂。
“你还知道我是谁?”
阿狸不解地看向弘庆,红唇微启,“嗯,你是弘庆兄弟。”
“我没有去找大夫,这种事,想来大夫也帮不了。”
弘庆还往阿狸这边走来了,他用被子重新裹住阿狸的身子。哪怕他心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渴望,他也忍住了。
阿狸看着弘庆的动作,好气啊!
这人是不是真不行啊,她现在都这样了,他都忍得住!
或许,这就是乐坊那个姑娘说的,这些人子嗣艰难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