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淋感冒了。”

    顾寒视线落在雨滴上，忍不住阴阳怪调：“一把伞打三人，只能是我皮糙肉厚淋一会。”

    余盏听出了别音，不好意思再待，他是舍不得，但他追出来主要是想感谢两人，说话慢，他用手语给他们比划。

    ［谢谢］

    ［路上平安］

    灯芯看不懂。

    顾寒点头，拉着南玉走了，伞还是朝少年倾斜，两人交谈是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余盏抹了一把眼，可能是在擦泪，也可能是在擦雨水。

    “你看懂了吗？”

    “嗯。”

    “什么意思？”

    “让我们路上平安。”

    ……

    跨进大门，灯芯快速朝二楼跑，踩着木板嘚嘚嘚的响，进门换鞋，去一楼拿毛巾擦脸，边擦边拍，小嘴还嘀咕着：

    “下次下雨不出门了，裤子全湿，袖子也黏在胳膊上，难受死我了。”

    顾寒一回来，像极了万年陈醋被打翻，抓住白腕，把人摁在墙壁上，钳住小脸，情绪很差，没头没脑来一句：

    “我不想给自己资助出一个情敌。”

    灯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懵懵的看起来特别可爱，顾寒又想了，把人带去浴室，直接撕了衣服，动作快而凶，南玉被吻的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好不容易等他反应过来。

    刚想安抚顾寒解释。

    顾寒撞进去，灯芯揪住他头发，推开，一下用力过猛，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气，大掌伸来，将人带进了浴缸，生气，吃了再说。

    顾寒一点不给小嘴说话的机会。

    浴室结束，客厅餐桌，客厅沙发，中岛台，包括台阶，二楼。

    每个地方都充满了两人的气息。

    从半下午到第二天。

    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住三番五次折腾，灯芯终于在床上躺着了，二楼窗帘拉开，他能清晰看到窗外风景，草木雨水的味道，让人安心。

    顾寒做了饭端上来。

    给少爷弄了个小桌板。

    南玉舀着勺子吃，吃着吃着又开始想包子了，吃一半没胃口，看向坐床沿拨弄手机的管家。

    小撒娇精撅嘴，从床上起来，挤顾寒怀里，胳膊环着对方颈脖，说：“管家，人家想吃包子~”

    顾寒第一时间将少年腰揽住，手机放一边，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小脸，唇角微弯道：“好，一会我去买，先把饭吃了。”

    娇玉玉摇头：“现在就想吃。”

    说着还握住顾寒的手，放小腹上，说：

    “你把孩子都给我了，我应该是有孩子了，宝宝想吃，你去给宝宝买嘛~”

    顾寒被他逗笑，无奈叹气，给老板发了个消息，就是为了防止少爷突然要吃。

    虽然这个点结束了。

    但金主生意还是要做的。

    包子铺老板：“老板要多少？啥口味？”

    顾寒：“照旧。”

    包子铺老板：“ok”

    放下手机，把南玉挪回去，给他捏了捏腿跟腰，端过碗问：“不吃了？”

    灯芯摇头。

    顾寒把他剩饭全给吃了。

    “大概要一个小时，等雨稍微停，老板送来。”

    “好吧。”

    拽过顾寒，捏捏他臂肌，让男人躺上来，顾寒倒也顺着，南玉抱着他胳膊靠在肩膀上，忽然伤感：

    “后天就要回家了，怎么办？”

    顾寒抱住他怎么也碰不够的细腰，把灯芯抱自己腿上坐着，体型差几乎将少年全部裹揽，指腹在白嫩小脸上摩挲，暧昧缱绻。

    “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告诉你父亲好不好？”

    真心喜欢的人怎么舍得把他藏于暗处。

    南玉：“那你跟你家人坦白吗？”

    顾寒忽然沉默，好半晌才说：“我没有家人。”

    南玉啊了声，连忙坐直，盯着男人看，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神色，“你一个人长大的？”

    顾寒点头，“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啊？”

    灯芯瞬间心疼了，抱住管家，嘴巴贴他脸上，脑袋也拱着他脑袋蹭，似乎想给对方一点安慰。

    暖流钻入心口，顾寒笑了。

    “那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他们会不会欺负你？听说很多福利院条件不好，管家……”

    边说边脑补，还没说两句，就染上了哭腔。

    顾寒摸着小脸，哄道：“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欺负，别哭了小花猫。”说着帮灯芯把眼泪擦了，“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很好，你不应该替我高兴吗？”

    南玉摇头，还是很难过，抬手自己用手背蹭了蹭眼泪，揉的眼睛都模糊了。

    “你是怎么来我家做管家的？”

    顾寒带他去窗口吹了吹风，用指腹将少年眼角泪珠擦去，捧住小脸，亲了好几口，笑：“说来话长，需要付费倾听，少爷愿意付吗？”

    小少爷傻愣愣的问：“多少钱？”

    顾寒：“不要钱。”

    “可是你不是要付费吗？不要钱要什么？”

    “你。”

    灯芯耳朵一红，扁了扁小嘴，把领子往下扒了，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能指着痛处，说：

    “没有好，不行。”

    少年的皮肤像是牛奶一样细滑，红梅点缀，别有一番滋味。

    顾寒闭上眼睛，没两秒呼吸都粗了。

    越想越躁。

    把人按床上，眸底的血丝瞬间蔓延，手背颈脖青筋微凸，按着床褥的骨指都收紧了，气息不稳道：“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要吃包子，你一会还让不让我吃了？”

    顾寒抱着小灯芯，脸埋进肩窝，狠狠嗅取他颈脖的味道，缓了又缓，安静了有二十分钟，才松开南玉，躺在一旁，摩挲着小手问：

    “真想听？”

    “想啊。”

    被窝下的脚勾住男人，顾寒被他勾的心痒痒，也只能忍着，记忆回到过去，缓缓道来：

    “福利院孩子多，爱心捐赠有限，想上学只能靠自己，学费凑不够，就去打地下拳，刚好那天你爷爷在，老爷子大概是看中了我的天赋，选我留在身边。”

    “我以为老爷子会收养，结果你爷爷拿我当杀手养，不过报酬给的丰富，也就没计较，一直跟在你爷爷身边，两个月前，这边要换管家，老爷子让我来治你这个混世小魔王。”

    南玉瘪瘪嘴反驳：“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