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湛眼眸深情的看着沈夏，端着手里的大雁：“京城下聘，一般会以大雁作为定情信物，这是我自己去打的。”

    沈夏看着那两只精神的大雁。

    这种订婚大雁，听说都是自己去买的。

    因为野生的大雁很不好打下来，而且还要求不受伤，那就更是难得。

    沈夏看着都快三十的人，居然还会傻傻的去打大雁。

    但是他怀里的大雁，很是好看。

    点头：“好看。”

    瑞王妃看着桌上众人那齐刷刷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的慌乱瞬间如潮水般涌起，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划开，再也完全绷不住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焦急，直直地盯着顾子湛，严肃地说道：“子湛，莫要再这般胡闹！”

    沈夏静静地看着瑞王妃那满脸担忧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随后她微微转头，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再次转过头来看着顾子湛，轻轻挑起了眉，那表情似乎在无声地说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烦，自然得由他自己去解决。

    顾子湛则是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母妃，您放心吧，我的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意思就是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要多管。

    瑞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夏，那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接着又将目光移回顾子湛身上，语气坚定地说道：“众所周知，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怎么你自己做主？”

    顾子湛毫不退缩，依旧坚持道：“我们本就有婚约在身，这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吗？当初定下这门亲事时，也是经过长辈们同意的呀。”

    瑞王妃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反驳道：“可她如今都已经成亲了，这婚约早已作废，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顾子湛依然保持着冷静，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只是认定她就是顾鸳，衙门之中并未有她的婚书，我们的婚约理应继续有效。”

    长公主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其实当年这件事情外界流传纷纷，都说两人关系亲密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其实并不是，真相是先皇定的，不然，就以顾子湛的年龄，比鸳儿都长七岁了，不管他是多优秀，都不可能让他们俩定亲。

    这瑞王妃是几个意思。

    长公主脸色一沉：“瑞王妃，你这是几个意思？”

    瑞王妃道：“顾汐，首先，我不是说你女儿不好，主要是她都成亲了。如果我们两家的婚事要再继续，除非她和离，”

    瑞王看着自己王妃跟长公主杠上了，赶紧上前拉着她：“好了，别说了，孩子的事，他们自己做主。”

    旁边的客人都看着这场闹剧。

    年长的都知道，顾子湛安平郡主可是从小就有婚约的。

    如果不是安平郡主失踪，恐怕早就成亲了。

    还有就是顾统领都二十七了，难怪这么多年没成亲，原来是一直在等安平郡主。

    真是深情啊！

    这安平郡主会怎么选呢？

    她旁边的三个男子都是她相公吗？

    旁边怎么还是宋大人？

    宋大人姓宋？

    新科状元也姓宋！

    有的人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都在三人脸上打量。

    居然都有一些相似？

    难道——

    他们三人是亲兄弟？

    一边早就成亲的几兄弟，一边是从小就定亲的未婚夫，身份肯定比瑞王府高？

    在座的宾客都在猜，安平郡主会怎么选？

    瑞王妃眼见着瑞王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直冒，她气呼呼地说道：“什么叫做他自己选？我含辛茹苦地将他生下、养育成人，难不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沈夏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他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因为他深知这是他们家的家事，自当由他们自己去处理。

    长公主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她狠狠地瞪着众人，大声吼道：“你们还不知足？我还觉得你们顾家的顾子湛年纪太大了呢！”

    顾子湛见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姑姑，您是了解我的，我对鸳儿那可是真心实意的，从儿时到现在，这份心意从未改变过呀。”

    顾汐听到顾子湛如此诚恳的话语，原本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松了一些，心情也好转了那么一点点。

    而此时的瑞王妃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既无奈又生气，她狠狠地放下狠话：“除非安平能够和离，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之间的婚事！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顾子湛则是一脸郑重地看着瑞王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他缓缓说道：“母妃，倘若您能答应，”

    说着，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旁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些聘礼之上，接着道：“这些便是聘礼，倘若您不同意，那它们就会变成嫁妆。”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响彻整个天空一般，在场的几桌客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一时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瑞王妃不同意，顾子湛真的这是打算主动上门吗？

    顾子湛为了安平郡主是真的豁出去了。

    安平郡主真的有什么魔力？

    瑞王妃被顾子湛这般豁出一切的态度彻底激怒，她那纤细的手指如利剑般直直地指向他，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

    厉声喝道：“逆子，你难道真的不顾及母妃的生死了吗？若你当真如此绝情，那我今日便死在你眼前，让你永远背负这忘恩负义的罪名！”

    顾子湛静静地看着瑞王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定，他缓缓开口说道：“好，倘若母妃执意要以死相逼，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瑞王，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父王，到那时还望您能备好两口棺材，母妃若是先行离去，我定会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陪她一同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