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未关,钱一一睡的不踏实,被动静惊醒,走到书房门外:“哥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屋内的谈话声停止。
“是,外面蹲守的没几人了,我们从员工电梯走。”钱一锦答道。
钱永发关掉电脑,抽出硬盘,连声道:“走走走,真他妈憋屈,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暗算过。”
钱一一脸一暗,小声道:“对不起,爹爹,让你受委屈了。”
钱永发才发现无意的吐槽伤了女儿的心,忙道:“一一,你别难过,爹爹是说那个该死的背后下黑手的人,钱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钱一锦拍了拍妹妹的头,柔声道:“一一,别担心,哥哥已经在查了。现在先回家。”
说着率先走了出去,跟着钱永发,后面是言昶馑。
钱一一看着男人一脸冷漠的走过自己身边,连眼神缝都没有施舍给自己一丝,心里委屈,可又能怎样呢?怪不得别人。
几人跟着钱一锦,一路都安排好了人,坐着员工电梯到了负二楼又转布草运送梯直到负三楼,布草运送梯在负三楼最偏远处,凌初没有熄火的车早已等候在此。
凌初驾着车,经过车库出入口后,拐入大路,钱一一扭头看去,车库口,酒店大门,都有不少扛着长枪短统的记者在昏昏欲睡的蹲守着。
哎,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钱一一心里叹息完,收回视线就看见副驾驶男人的后脑勺,浓密的黑发,因为剪着寸头,更显的茂密,顺着向下,就是男人刚毅的脖颈,就在前几天,还和自己交颈相缠。
钱一一盯着泛着男人味的脖颈发痴。
直到钱永发和钱一锦讨论如何应对今晚发生的事的声音才打断了少女的花痴。
她脸红了一片。
车一到家,慌张的说了一声:“我先回房了。”就跑回了楼上房间。
车里的四个男人都还没下车,看着钱一一的慌不择路都有点疑惑。
钱永发道:“今晚一一受了打击,让她回房间冷静冷静。”
言昶馑下了车,对着钱家父子道:“我出去一趟。”
说完上了旁边停着的越野,一骑绝尘的也走了。
钱一锦:“这俩什么毛病?”
钱永发看着车的尾灯,心里明白他去了那里。
钱家父女安全的回了家,虽然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是好歹安全了不少。
而欧宁酒店,就热闹了。
整个宴会厅,依然灯火通明。
宴会厅的二楼,一声声惨叫不时传了出来。
上官修斜斜的坐着,看着匍匐在地的俩人,沉着声道:“骨头挺硬?身上肉都没有几块是好的了?还挺着呢?”
地上的两人瑟瑟发抖,话都说不连贯:“上官少爷,该说的都说了,就是我们俩人做的,没旁人了。”
上官修嗤笑,把手里刚刚查到的两人资料甩到他们脸上:“你们一个卖鱼的,一个卖肉的,你跟我说是和钱大小姐有私怨,你们好好和我说说,是怎么结怨的?”
两人嗫嚅的说不出口,上官修不耐烦起身一人踢了一个窝心脚,俩人哀嚎不停。
“说,背后是谁指使你们的?不说,我现在就结果了你们。”
地上的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奈和后悔,对着上官修有齐齐摇头:“背后真的没人啊。”
上官修看着两人,审了一晚上,该使的手段也使了,俩人现在浑身是伤,却还是死咬着口不说。
他示意保镖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一页一页翻着,对着一人道:“你,卖鱼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地上的一人脸立马变色了。
上官修没有停:“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初中?成绩都还不错?”
卖鱼的脸如菜色,抖索着嘴唇说不出话。
上官修又对着另一人道:“你,卖肉的,嗯,没儿没女,却有个外国一级大学留学的弟弟,嗯,还有个重病的父亲,打着零工的母亲?”
上官修看完,又一把摔在他们的脸上,狠声道:“你们说说,我该怎么让你们说实话呢?”
俩人都不说话了,威胁的如此明目张胆,看这少爷的架势,比找上他们办事的人好像权势还要更大。
俩人都在内心权衡着。
上官修可等不耐烦等他们。
一挥手,“却请几个人来。”说着脚一踢,把资料踢向保镖。
“是。”保镖们应声。
“不要,不要。”地上的两人顾不得疼痛,拼命向着上官修磕头:“我们说,我们说。”
俩人一开口,就是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全部吐了个干净。
他们本就是普通人,一开始有个大馅饼咣当砸到他们头上,解了他们家庭的燃眉之急,可谁知天上掉馅饼不是谁都有本事吃的,看这架势,是惹上了大麻烦了,一众黑衣保镖围着他们,早就吓破了胆,要不是想着牺牲他一个,幸福全家人,早就招了。
上官修皱着眉听完,扭头看着文正道:“谁是大疤眼?”
文正又扭头看着手下的保镖头目,这头目一直跟着上官修,到了海城很久,这时上前道:“这大疤眼就是海城的一大地痞流氓,各大菜市场,车站码头收着保护费,干的是偷鸡摸狗的营生。”
上官修:“他背后是谁?”
保镖头目道:“大疤眼是跟着迟爷混的,迟爷和钱家的生意毫无往来,而且和钱大小姐也毫无瓜葛。”
他边说边思索道:“如果说要从中找出联系,就是外面都传迟爷在京城有个靠山,就是鹰帮的二头目海哥。这海哥,和言家走的很近。”
文正听了都沉默了,这七拐八拐的,也难为言家的那两位小姐了。
上官修冷笑了一声:“言家,哼,真是不自量力,在我订婚宴给我如此大礼,我怎好不好好回个礼呢?”
文正提醒道:“也许言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两位擅自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