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哪里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改。
现在他就转移了话题,对着言昶馑一阵猛吹即将要上台的舞者如何的曼妙舞姿,魅人颜色,差点就要说出正是九天玄女下凡在他朱家了。
黄敏怡听的心里鬼火一腾一腾的冒,要不是地方不对,自己身份不对,她手上的红酒杯就要砸在这猪老头的大脑壳上。
黄敏怡心里气,脸上却不敢显露,殷勤的给言昶馑布菜,倒酒,递纸巾。
言昶馑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可她心里高兴,谁能想她一样在这神一般的男人身边如此?这男人有钱,有权,有型,有霸道总裁的型,还有经历过战火沐浴后的猛男气质,这种男人,让她当一辈子的佣人给他铺床叠被都心甘情愿。
宴会厅的灯黑了下去,唯有舞台上一束追光灯打在舞台的边缘。
音乐声缓缓起,一身暗粉色纱裙的女子拿着一把小团扇背着身子袅袅而出。
媚,一舞一蹈,柔软无骨。
惑,纱裙翻舞,在场每个人都随着纱裙翻飞而起落。
乐声骤急,女子在台上翻跃,转身,腾点,挪移,动作大开大合,却一点都没减魅意,身子如无骨,任意折转翻跃。
音乐结束,女子一手扶着头,斜躺在地,小团扇遮着下半张脸,只留一双杏眼好像抚过在场每个人的脸上。
一时寂静无声。
突然,掌声骤起,震耳欲聋。
女子站起身,对着台下躬身下场。
朱明生意犹未尽的转头看着言昶馑:“言总,怎么样?”
言昶馑眼睛跟着女子,神色莫名,但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
朱明生以为自己是懂了的,忙给朱良业使了个眼色。
于是,宴会结束,言昶馑出了酒店,就看见自己车里后座影影倬倬的一道身影。
谯松在车旁气定神闲的等着他。
言昶馑站了一瞬后,回身对着朱明生道:“朱总,慕琪集团在京城初来乍到,要做的事很需要朱总支持啊。”
“哪里,哪里,”朱明生很惶恐:“是我们要仰仗您啊。”
“明天朱总有空带着令公子到慕琪集团坐坐?”
“啊?”朱明生一愣后立马狂点头:“好好好,明早我带着犬子去拜会言总。”
车子远去,朱明生看着消失的尾灯得意道:“良业,怎样?你爹我当初有远见吧?”
朱良业点了点头。
朱明生在朱氏初露头角时,就网络了不少美女,琴棋书画,总有一款适合你。
朱氏发展到现在,除了他们苦心经营,这些美女在关键时候可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说道今天的这女子,是他们的王牌,天生魅种,偏偏又自小学舞,更添风情。
朱明生把她像王母娘娘一样供着,本指望直达天庭,给儿子谋一份体面的差事,可儿子没一个够格的。
愁的他,可如今总算有了用途,哈哈哈,不枉他当初下的血本。
朱家高兴了,坐在车里副驾驶的黄敏怡不高兴。
来的时候她还和言昶馑坐在后座一起,回去就坐副驾驶了?虽说同是一辆车,可意义完全不同,好吧?
听着后面女子如百灵一般的嗓音,她心里难受,同都是女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啊,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也算不错了,长的漂亮,身材好,能力也不错,在一众秘书中,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可今天,让她涨见识了,同为女子,这女人身上的魅惑劲,她都想多看两眼,心里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你叫什么名字?”
黄敏怡气的头昏脑涨的时候,听到后面言昶馑低沉的声音温柔的问着身旁的女子。
“我叫梅子衿。”
“子衿?”
女子点头,百灵一样的声音轻轻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幽幽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似吟似唱,整个车厢里的空气都安静了。
绕梁三日,说的就是如此吧。
黄敏怡更气了,问你名字你就说名字,唱什么唱,你卖唱的啊?好像别人确实是卖唱的。气不过,透过后视镜,狠狠的瞪了梅子衿一眼。
“姓梅?”言昶馑半晌才问了一句。
“言总是有认识姓梅的人?”梅子衿一双杏眼看过去。
梅子衿单说相貌,不及吕琪漂亮张扬,也不及钱一一绝美。
但她的身姿,举动,眼神,整体组合在一起就是魅惑,一般男人估计能死在她身上。
如此魅惑的女人偏偏一双杏眼,水滴滴的,单纯清澈。
言昶馑就看着这双眼睛突兀的说了一句:“还是桃花眼好看点。”
“嗯,言总说什么?”梅子衿有点没听清。
男人一笑,转移话题:“你上了我的车,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梅子衿微微一笑:“言总,当初朱总找上我,是我遇上大麻烦,他没有勉强我,和我说的一清二楚。”
说着女人低了低眸子,抬起头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看着言昶馑:“最后,我答应了。”
这句话说的婉转低吟,听的人柔肠婉转,谯松在前开着车都在想,如果他是馑爷,必须上了这条宛转曲折的柔肠小道,把美人抱入怀中好好怜惜。
可他不是他家馑爷,谯松心里想着就听言昶馑道:“你是个明白人,如此最好,只要你取悦了我,你的后半辈子包括你的家人都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取悦?如此直白吗?”梅子衿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