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言昶馑豪爽举杯,一饮而尽。
谯松端着杯子睁大了眼,这还是那个老板吗?
自从遇险被救后第一眼看见的言昶馑,就是狠戾,阴沉,骨子里藏着一头嗜血的猛兽。
而如今,放松的言昶馑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举着杯子,仰着头,一饮而尽。
痞帅,吊拽。
和平时的他不符啊。
“怎么?嫌酒不好?”
看着言昶馑斜斜射过来的眼神谯松打了一抖索:“不,不,只是有点惊讶,小小的惊讶,呵呵。”
言昶馑嘴角一挑,指着华子道:“这位你没见过,当应该听过不少,这是华子,我在海城的朋友。”
华子放下酒杯站起身,冲着谯松合掌:“海城华子,以后多照顾。”
“不敢不敢,”谯松也放下酒杯双手不停摆,站起身:“以后华哥多照顾,多照顾小弟。”
言昶馑噗呲笑出声,谯松,国外顶级学府学霸,社会精英,一直西装革履,言辞有度,举止有节,不想跟着华子,秒变社会人。
谯松也有一时的尴尬,对着几人呵呵呵点头笑了笑后,跟着华子一起坐下。
“这位,苏艳小姐,你也认识,华子的青梅竹马。”
这下轮到华子猛摆手:“馑哥,你别害我,赵清月知道了,我三天都进不了门。”
言昶馑一抬眉:“哦?还是落到赵清月手中了?”
华子不好意思一甩头:“唉,怎么说,清月和我知根知底,都是没文化,没家底,社会最底层,也算门当户对。”
苏艳笑道:“华子哥,你现在可算不上最底层了吧,妥妥的海城一霸,多少女人想贴上身吧。”
华子一摆手:“你华子哥文化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脑子清楚,只有赵清月和我还有一点的情谊,其她女人,你华子哥我降不住。”
苏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梅子衿也在旁笑着。
言昶馑又指着梅子衿道:“这位你也认识,梅子衿,苏艳的好闺蜜。和华子也算青梅竹马。”
谯松这才明白言昶馑说的有人去做苏艳工作的事,原来都是老相识啊。
不过,谯松看了看华子的脸,只能说五官各站各的地方,实在算不上出彩,道上混久了,一股黑社会的味道,他又扭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位。
一位如狐狸化形,一举一动自带魅意。
另一位如古画中的美女,引得人的目光止不住的看过去。
这几位,是一个地方长大的?青梅竹马?
谯松的目光太赤裸裸,看的华子这个大老粗都明白了他眼神的含义,呵呵一笑:“谯老弟,不用太惊讶,每个初次见我们三,都是这种表情。”
华子说着瞪着两位美女:“你说你们小时候也不长这样啊,天天跟在我后面拍烟壳,打弹珠,争小费,一天脸花的能浪费两盆洗脸水------。”
华子剩下的话成功被一根红烧排骨堵回了肚子里,苏艳拧着一双柳叶眉:“华子哥,我看你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吧。”
华子被一根骨头塞住嘴,口不能言,只有双手摆着求饶。
引来桌上笑声一片。
吃着喝着谈着,就连谯松这个外来者,都能感觉他们之间轻松的氛围,没有算计,没有提防,没有踩捧,只有朋友之间的开怀畅饮,随意攀谈。
谯松边吃边听,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消失过。
“馑哥,k金现在在海城发展的可好了,馑哥,你什么时候回去?让我好好的把k金交还给你,让你看看我还是有点能力的。”
“K金?”谯松听过,言昶馑有时候会谈起一点往事,这K金是老板的第一桶金,第一个平台,虽然和现在老板做的事比不了,但是感情却是最深厚的。
言昶馑听了华子的画一笑:“K金,你好好的做。”
“馑哥,我是给你守着的,要不是当初你那么郑重的交给我,K金能不能做到今日都是未知数。”
“所以,不是你做不到,是你平时没努力啊。”
华子不好意思笑:“馑哥,你知道我的,说实话,现在这个位置越坐责任越大,想的越多,这不是我的性格啊。”
“华子,”言昶馑看着他:“守好K金,如果哪天我混不下去了,我一定回去找你。”
言昶馑眼里的郑重,严肃,认真,看的华子不由得重重点了一下头:“放心,馑哥 ,我再难都给你守着。”
言昶馑咧嘴一笑:“好兄弟,看我造化,如果我想做的一切都做了以后,我还能喝风饮露,畅游河山,那么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再辛苦了。”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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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松跟着言昶馑走出江山壹号公馆的时候,心里还涌动着跳动热血的血液,快速奔流。
言昶馑看着精神头极好的他打趣:“怎么,谯特助,回到青春年华了?”
谯松也有点不好意思:“老板,跟着您也这么多年了,精密的头脑,冷静的思绪,缜密的分析,包括我以前的经历,不怕您笑话,这种沸腾的热血,向上的精神真的让我有点陌生的感觉。”
言昶馑一笑:“人生难得可贵的情绪一瞬,好好感受吧,谯特助,因为我们马上又要回去精密,冷静的生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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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所有的一切外表好像都在它既定的轨道,可下面暗流涌动,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打算。
比如今天,言子健就觉得恍如重回二十岁,连头发丝上都洋溢着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