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昶馑死命保留的那么一点理智在亲上钱一一的那一刻起就被彻底的吞噬。
本能,药效支配着他,一切就如猛兽。
钱一一没有想到这么久没见,再见居然是如此情形。
男人好像已经毫无清晰的认知,把她如扑获的猎物死命的箍紧在自己怀里,暴风疾雨的吻,不,啃咬毫无章法,身上冒出的热气钱一一能清晰的感知,触手可及的皮肤却冰凉湿露。
言昶馑中了暗算,钱一一以为今天在劫难逃,她都闭上了眼,今天男人的状态比在海城那次还要严重,可想而知,自己会受到什么程度的伤害。
可在两人都衣衫退尽的时候,男人如撑到最后一刻的无电钟摆,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一脸泪的钱一一没反应过来直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男人,直到男人一阵抽搐才惊醒过来。
怎么办?显而易见的,如果没有医院,没有医生,言昶馑今天祸福难料啊。
可,如今自己都属于查无此人的人,怎么送他去医院?
钱一一在言昶馑不断加深的抽搐中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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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家二老别墅中的李家大儿子,大儿媳妇,儿媳妇,外加二老,五个人十只眼齐齐瞪着缩在钱一一卫生间地砖上的男人傻了眼。
“一一,怎么回事?”
“一一,怎么会进来一男人?”
“一一,这男人是谁?”
“一一,是不是坏人,你受伤没有?”
“一一不怕,我立马让警察来。”
钱一一皱着一张小脸:“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二舅妈,现在首要关键的问题是如果再不送医院,这男人就要死了。”
几人才仔细看了看,大舅最后拍板:“还是直接送警局,警察知道怎么处理。”
钱一一拉住他打电话的手:“大舅~~~。”
一调三转,让李大舅回过了神:“一一,你认识这男人?”
“嗯,”钱一一不得不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五人齐齐抽了口冷气,一一是一个已经好久不在海城户口簿上的人了,回京城李家也才十几天,就有人闯进李家别墅。
钱一一看着面前神色不定的五人急的不行:“其他的等以后我再解释,现在人命重要啊。”
在钱一一不停的乞求中,大舅还是喊来了家庭医生。
言昶馑看着严重,最主要是被人下药时间太长,生生自己硬顶了几个小时,毫无任何的缓解措施。
医生检查后摇摇头,让护士收了各种检测仪器,又给吊上吊瓶后道:“等这三瓶掉完就没事了。”
大舅不信:“他看上去都病入膏肓,要死的很了,就只输几瓶液就好了?”
医生一笑:“如果一直不给药或是其他解决方式,最后肯定心率失衡致死,可只要一用药,人就会没事。”
李家二老年纪大了,家里常备各种检查仪器和药品,给言昶馑的药很容易配齐,医生护士吊上吊瓶收拾完就告辞离去。
看着一眼一脸苍白躺在钱一一床上的男人,大舅一把把钱一一拉了出去,身后的几人也忙不迭的跟上。
大厅,一堂三师会审正式开始。
钱一一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对面一排五个齐刷刷的看着她。
“一一,事情是怎样的?”
“这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专门为你来的?”
“说,和他是什么关系?”
钱一一低着头交待着和言昶馑的渊源。
言昶馑被钱永发带回家时,李家早就和钱家疏远,对于言昶馑根本不认识。
现在一听,原来钱一一在海城还有这么一段。
李家二老当场就稳不住了,齐齐起身把钱一一拉倒身边:“我可怜的娃呀,那钱家有什么不得了的,还要你一个姑娘家牺牲自己去联姻,他那个钱永发就是一副商人的龌龊嘴脸,尽不做人事。”
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满眼星星:“哇,意思是说这什么馑为了爱情,为了你,不相信你的死讯,终于千方百计打听到你的消息,闯了李家,还是在中了如此烈性的药之后,硬生生坚持了那么久,这是什么年代的男人啊------。”
钱一一看着两个恋爱脑舅妈很无语。
大舅可没这么好忽悠:“你说他叫言昶馑?”
“对啊。”
大舅猛地起身打开电视,回放财经报道,言昶馑的脸明晃晃的闪人眼瞎。
全部人都看见了,包括钱一一,她很震惊:“他不是在东亚?怎么上了京城的财经报道?”
大舅沉眸:“你不知道?”
“我这一年多都没有打听他的消息。”
大舅沉默,自己这个小侄女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言昶馑,瓦哈家族的乘龙快婿,高调带着瓦哈家族独女,带着巨额投资,带着巨大的资源强势入驻京城商界,还承下了政府第一项目。
如今,小侄女却说她和他的关系,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还跑到小侄女的卧室晕倒?
这些代表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巨大麻烦,甚至威胁生死的关系。李家自问,还无法和盘踞国外良久,黑道势力强劲的瓦哈家族对抗。
“马上让他走。立刻离开。”大舅当机立断。
“他还在输液,等输完了再走吧。”钱一一求道。
“你知不知道他在这多一秒,对于李家来说就多一秒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