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太大了,就如吕琪现在空落落的心,没有着落。
这个孩子,本应受人瞩目,千娇万宠而来,现在却连他的亲爹有可能都不欢迎他。
言昶馑烦躁的回了房间,他知道不应该这样对吕琪,更不应该因为钱一一而这么对她。
钱一一伤了自己那么深,当初她选择上官修时,那一幕幕让自己如坠深渊,当初也是发了誓永不相见,再无联系。
可听见钱一一死讯时,心乱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本不应是该憎恨,是该漠视吗?
初春的夜,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楼上,睁眼到天亮。
吕琪出房间时,言昶馑早已离开。
“华嫂,他说了是去公司?”
“他是这么说的。”华嫂现在姑爷也不想叫了。
吕琪坐在了餐桌旁,心里自嘲,现在的言昶馑说的话,能信吗?
言昶馑到公司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边微亮,看着第一道霞光,看着太阳慢慢露头,看着它的光辉终于照亮了整个世界。
他拿起电话,对方接通后:“查钱一一当初在海城死亡的真相。”
对方显然很明白钱一一是何人,简短答应后就结束了通话。
言昶馑看向东方,钱一一,我和你,终是陌路,但是如果你的死是因为其他人而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是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想通后,郁结消散了不少,转身伏案,慕琪集团初到京城,就算背景资本强大,每天也有繁多的工作。
谯松今天在公司见着老板还有点小惊讶,毕竟,一个初恋,一个现任,就算隔空相会,都是战场,更何论现在都凑在京城。
对于钱一一,谯松昨天回去后就做了不少功课,看着照片上的人,不得不感慨,真是南国有佳人,荣华艳桃李。
倾国倾城貌啊。
谯松以为老板这段时间都不会到公司,两大美女,一西方,一东方,换他就一天换一个,谁到公司遭罪啊。
所以,看见秘书端着咖啡进老板办公室时,诧异,进去一看,更诧异,明显已经工作很久的样子了啊。
“老板。”谯松有点迟疑,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言昶馑头都没有抬:“林月明在哪?”
“被保镖控制着,老板想怎么处理她?”这林月明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谯松想起当初那个画面都气愤。
“送警局,除了恶意下药侵犯,还有那一百万,做做过程,就告她恶意侵占,让她在监狱好好体会体会人生。”
“好的。”谯松兴奋,他怎么没想到这样整治这小娘们呢?转身就要就做证据,又被喊住:“等她进去了,以公司的名义承当她母亲的手术费,要在媒体的面前做。”
谯松眼都亮了:“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还有,这件事,办完后,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全部精力放在言家的事上面,按我们以前的计划加快进程。”
“是。”谯松答应畅快,他还是喜欢商战,儿女情长不适合他啊。
言昶馑忙完公司的事回家时,吕琪正在吃晚饭。
“这么晚了才吃放?”言昶馑边脱西服边道。
吕琪停下餐刀,幽幽看着他:“你也知道很晚了。”
言昶馑走到她的椅后,双手扶着椅背:“今天公司很忙。”
“你吃了吗?”
“还没。”
“那坐下吃点吧。”
旁边的华嫂听见小姐说了话马上拿了碗筷放在了吕琪的对面。
言昶馑抬眼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放下椅背上的手,走了过去。
“你脸色不好,多喝点这个花胶鸡汤。”言昶馑坐下就看见桌上摆了一大碗。
“好的。”
相敬如宾,这和他们以前的相处天壤之别。
言昶馑没有多说,闷头吃了几口饭,看见吕琪也吃完了才说:“琪,我知道这几天委屈你了,不过,今天我想清楚了。”
吕琪抬眼看着他。
言昶馑起身走到她身旁,牵着她的手走到窗旁,从她的身后搂着她,低沉的声音就在吕琪的耳边响起:“今天我想清楚了,钱一一对于我,都是前尘往事,在她选择上官修的那一刻,在他们家把我放在东亚沙漠的那一刻,我和他们家任何一个人,就断的干干净净。”
今天白天天气很好,夜晚的天幕上,也是星星点点,只不过地上的霓虹闪烁迷乱,多且乱眼,闪的人心发慌。
良久,吕琪才回了一句:“真想清楚了?”
男人点头,下巴杵在吕琪的肩膀上,酥酥麻麻。
“只是突然知道她的死讯有点恍惚,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她那么年轻。”
男人闷在她肩膀的声音引的她真真轻颤:“可------。”
“吕琪,我们以后好好的,既然决定了和你,我想的是一辈子。”
吕琪内心是激动的,和男人在一起时间不短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和她这么明确的表示过愿意和她一辈子。
“这是表白吗?”
“我以为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就是表白。”男人轻轻吻了一下女人惊讶的双眼。
“馑,我爱你。”吕琪搂着男人的脖子,献上了自己柔唇。
华嫂皱着眉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后就回了房间,腹诽:自家这小姐也太好哄了吧,这狗男人说了三句话没有?就哄好了?
太掉价了,没眼看。
昨天的药效放佛还残存了在言昶馑的血液里,他回应着吕琪的热情,自己身子也热辣滚烫,他一把抱起吕琪就要上楼。
吕琪却停住了,语气强烈的要他放下她。
“我,我要和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