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依赖的动作恍如无数亲密的以前。
言昶馑一时愣在当场。
多么熟悉的,恍如本能的习惯,也仅仅只相隔两年,却好似久远的恍如上辈子。
男人一下俯下身,抱住迷迷糊糊的女人,滚烫的泪水留在嫣红的女人脸颊上:
“一一,这是为什么啊?”
------。
钱一一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光白亮了。
又熬过一天了?她就不信了,言昶馑能看着她死,现在就看谁熬的过谁。
她虚弱的想动动僵硬的身体,嗯,动不了?抬抬手,好重。
她不就是饿了一天多吗?至于麽?身上如压了重物一样。
这么一折腾,钱一一彻底清醒了,清醒就感觉不对,再转眼一看,咬牙。
想起身,可胸口被男人的胳膊压的死沉,想抬手,向外的那只手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我------,还剩一张嘴。
“嘶-,”言昶馑睡的很沉,被一阵巨疼硬生生刺激醒。
睁眼就见女人如被抢了食的猫撕咬着不松口。
男人一动未动。
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钱一一才松口,一抬眼正对着男人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眸。
带着惹人的钩子,直直的看着她。
看的本来理直气壮的钱一一瞬时有了点心慌。
因着用了力,女人苍白的双颊有了红晕,双唇上染了一丝丝他血的腥红,一双桃花眼如猫眼,偷了食的猫,有点理所当然,还有点心虚。
他往前凑了凑。
女人一下就警觉,头向后一仰:“你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言昶馑搭在女人胸口上的手一收,钱一一就进了他的怀里。
“言昶馑,你这是犯法的,囚禁人,强迫人,够你进去坐几年了。”
“既然要坐,那不如多坐几年,一次坐够。”
“唔------,”钱一一躲着男人突然靠近的吻:“我还要告你强奸。”
“嗯,我给你作证,给你证据,你去告吧。”
言昶馑本来不想的,昨晚虽然给她喂了蜂蜜水,打了营养针,不过毕竟没有进食,女人身体还是虚弱的。
可谁让一大早的她就用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赤裸裸的看着他,还用那双娇唇咬自己的胸。
毫不掩饰的勾引,能忍?
钱一一的反抗毫无杀伤力,在男人看来和调情没多大区别,除了让他更兴奋别无用处。
“言昶馑,”钱一一还在最后的努力:“你不想想吕大小姐,她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把我禁锢,不让我出去,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你想过后果吗?”
男人头都没抬,闷着声道:“能有什么后果?”说完兀自忙着自己的。
钱一一不可置信的用猫一样的力气推着言昶馑:“就两年没见,你脑子是被吃了吗?”
“瓦哈家的大小姐,是能被你这样戏耍的?你现在能这么风光,最大的依仗,不就是瓦哈家族?”
“你现在软饭还要硬吃?”
最后一句话成功阻止了男人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抬着眼直勾勾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神透着丝丝危险:“软饭硬吃?”
倏地就收紧了手上的力道,钱一一受痛:“啊”,没多少力气的娇喝如猫叫,软绵刺骨。
钱一一喊完就感觉身下更被抵的厉害了,她低咽:“馑,馑哥哥,我知道我们钱家,特别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们这样对你,你肯定心里是有恨的。”
“我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但是,馑哥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能眼看着你本来好好的人生自己做没了啊。”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
“当然,你看看现在的你多好,名利全有,事业家庭两全,还有一个你自己的孩子眼看就要降临人间,馑哥哥,何必为了我而放弃荣华富贵。”
钱一一说着说着有点伤感:“更何况,我又不值得。”
她垂下眼,丝丝的湿意在双眸中浸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们,也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都在凝滞,半晌,男人沉闷的声音才道:“那现在的你是怎样的你?”
钱一一倏的抬起眼:“怎样的我?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海城首富的千金,再也不是可以肆意张扬的千金大小姐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呜咽:“现在的我?呵呵,破碎的我,可以被人辱没的我,可以被人欺凌的我,还是见不得人的我,不能现世的我。”
越说钱一一越激动,从弱到强,说道最后几个字却又好像没了力气,说的如此费劲。
终于,埋在眼里的眼泪滚滚而下,顺着脸颊,到了下颌,到了冷白的脖颈,最后没入了被褥。
男人依然压着她,一动未动,不知钱一一喊出的这些痛苦在他心中能留下什么回应,钱一一也顾不得了,她肆意的哭着,任由泪水如泉涌,脑海里的情绪好像怎么都控制不住,一茬一茬的往外冒着,理智告诉她停止,急促起伏的胸膛宣告着情感的不愿。
钱一一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最后只剩下抽噎,眼泪也只剩残痕,男人才俯下身,吻着那被泪水浸染的斑驳的脸颊。
温热的唇触到冷凉的脸,钱一一缩了一下,透过泪水涟涟的双眼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