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还未及看清盒内之物,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在我的书房里做甚!”
这声呵斥如惊雷般炸响,让云氏和玉娆两人惊得浑身一颤。
玉娆慌乱地将手中的盒子藏到身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随后她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阿玛,您怎么提前回来了?”她的眼神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云氏则迅速走上前去搀扶住甄远道,解释道:
“老爷,今日天气甚好,妾身想着把书房里的书拿到外面晾晒一下,以免过些日子下雨了,今年这些书就不好晾晒了。”
她试图用平静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甄远道走进书房,见一切无恙,也按下心中的恼火,“好了,以后不要趁着我不在就来书房!我说过很多次了,书房里有很多公务机密,不可泄露!”
“老爷,你说得这样大声,把孩子都吓坏了!”云氏柔声道。
“罢了,你们去吧!”甄远道说完,摆手让两人出去。
玉娆一听可以走了,满脸兴奋,她与云氏慢慢退出了书房。
甄远道径直走到门边,等她二人一出去,他直接关闭了大门。
他在书房转了一圈,查看了书架无事,但当他再去看那幅画时,才明白过来。
甄远道迅速走到画前面,伸手触动机关,里面空空荡荡,压根没有盒子和那本书籍。
“完了,还是被她们发现了!”甄远道开了书房的门,直奔寝殿去找云氏。
这时玉娆与云氏并未回寝殿,而是进了玉娆闺房,她们把信打开,细细读了一遍。
等甄远道找到时,云氏一脸怒气,瞪着甄远道,她拿着一封信问道:
“原来这些年,你与玉隐的母亲如此感情深厚,竟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
甄远道,你竟然欺骗了我这么多年?你还安排了人进宫调查玉隐之死,你可知这是灭族之祸?”
云氏从未有过这样的愤怒与悲伤,她冷眸微挑,只盯着甄远道。
玉娆见母亲如此悲伤,她拿着信质疑道:
“阿玛,这不是真的,从小我以为额娘与阿玛是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患难与共,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即使当初阿玛说玉隐是我二姐,我也以为你只是可怜她母亲,但谁能想到会是这样?”
甄远道见实在瞒不住了,只能默默认了,他怅然道:
“何绵绵是罪臣之后,这一辈子无法给她名分,是我的罪过!让她在绝望中死去,我愧对与她!”
云氏冷笑,“那我呢?这一辈子的恩爱终究是一场空吗?”
甄远道上前扶住即将晕倒的云氏,“这一辈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该有的恩爱,该有的名分,都给了你!难道我在心里默默思念一个人,也不能吗?也是罪过吗?”
玉娆又拿出诗集里那封信,“阿玛,这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