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弹劾贤王反被杀
作者:墨寒渊   天机算师之鬼见愁最新章节     
    时过半月,楚寒渊携王妃回门日处置岳丈一家之事,已然传扬开来。而那些文官大儒,又岂会放过此崭露头角之机。

    金殿之上,皇上正襟危坐,楚寒渊立于百官之前,低头缄默。

    “皇上……臣有本奏。”一礼部老侍郎趋前跪地叩首道。

    “哦,王安啊,有何奏言,速速道来。”皇上微笑而言。

    “臣弹劾贤王千岁楚寒渊。”王安此语一出,不仅皇上,就连楚寒渊自身亦为之一愣。

    王安直指楚寒渊道:“臣劾楚寒渊,王妃归宁之日,处置岳丈一门,致华景泰无辜殒命,此为不孝之举。”

    未及皇上开口,又一老者奔出跪地曰:“臣以为贤王殿下恃宠而骄,功高震主,将王法置之度外。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不仁不孝,目无王法,为不仁不义,其居功自傲,待人冷傲,臣以为其德不配位,不配贤王之衔。”

    此老者之言,令百官皆惊,内阁首辅范璃,更是惊得身形趔趄。

    而那王安亦不落人后,接前一老者之语道:“其虽功不可没,然正因如此恃宠而骄,恐日后危及皇权,臣以为当趁早褫夺其爵位。”

    皇上怒极反笑。

    然另有一白须老者,见皇上笑,以为默许,竟健步如飞而出,往昔走路皆晃臀之老者,今时这般,上前躬身道:“臣附议。诸如内阁一事,自大梁开国,便分文武相,向来相安无事,文武相可为皇上分忧,而此子竟废文武相之职,改内阁制,有名无实之位,他恐独皇上不累,臣以为其心叵测。”

    范璃急出列道:“尔等三人,怕是老糊涂矣,竟出此狂言,还不退下。”

    后出之老者怒目而视范璃,挺了挺身板道:“怎的,首辅大人,下官为汝抱不平,汝却落井下石不成?此子居功自傲,今已有功高震主之嫌,汝身为首辅,不提醒皇帝,却阻拦吾等谏言,莫非被其收买,成了一丘之貉?”

    范璃怒喝道:“放肆,尔等不查事实,妄加污蔑贤王殿下,竟开口便言殿下功高震主,此乃诛九族之大罪,莫不是汝等之意,连皇上亦不放过?”

    王安闻之,惊惶磕头道:“臣等绝非此意。”

    其后那未曾跪地之老者,亦猛跪磕头道:“皇上,臣无此意,乃这范璃断章取义。臣只是言贤王当街辱其岳父,其纵有不堪家事,亦当归家解决,而他却当街行辱,此乃不孝之举。且贤王四处开设店铺作坊,搜刮百姓银钱,此乃不仁。其出行常以千军护卫,此等行径乃宣示其权位,此为不中。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符圣贤之意,不配贤王之称……”

    范璃望了望脸色铁青之皇上,又瞧了瞧地上几人,无奈摇头,退回本位,临行低声呢喃道:“良言难劝该死鬼啊。”

    王安听闻,猛扭头看向范璃,指着范璃道:“还有贤王结党营私……”

    另一先前跪地之老者道:“收搜贿赂,直隶一案其收白银合计三百多万两……”

    楚寒渊自先前之惊讶,转为如今如观傻子般看着三人表演,良久,长舒一气,微笑出列,先向皇上鞠躬道:“父皇息怒,待儿臣问此三位圣贤。”

    皇上见楚寒渊处变不惊之态,亦收敛些许脾气,点头道:“吾儿可替朕处置。”

    “谢父皇。”言罢,楚寒渊转身面向三人。

    最后楚之老者见楚寒渊犯错而不跪皇上,猛起身指着楚寒渊道:“大胆,尔有错在身,竟不知悔过,竟不跪圣上……”

    楚寒渊摆了摆手笑道:“以尔等所定之罪,条条孤皆是诛九族之死罪,孤跪或不跪,又有何意?尤大人,汝口口声声言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违了圣贤教诲,那敢问汝,是汝三人代了圣贤,还是圣贤书上言本王大错?”

    “这……”此尤大人一时语塞。

    而王安亦起身,双手后背,颐指气使地看着楚寒渊道:“汝方才大婚,不思其养女之恩,难道此非不孝?此还用圣贤书上写?”

    另一老者起身,倒是恭敬些,拱手道:“汝屡立奇功诚然不错,可出入京都,出入朝堂,总是盛气凌人,不睦同僚,此非恃宠而骄乎?”

    “哈哈……方才范大人不过为孤说了几句公道话,尔等便言孤结党营私,孤若与尔等整日嬉笑,岂不是更为大逆不道?”

    “那直隶三百多万两何解?”王安问道。

    “唉…真不知汝等是闭目塞听,还是又聋又瞎。孤收之三百万,即修书于父皇,经允,将此三百万全部分发予直隶百姓,另外孤自出二百万为不足之补贴。此事孤不欲用其邀功,未明言,但朝堂之上想必亦皆知晓,难道汝三人不知?还有孤开设不少商铺作坊,然大部分商铺皆为父皇恩赐,且孤每年盈收之六层皆入国库,此事户部可为证。另孤去年年终之时,给各大军队款银合计五百七十多万,以作犒赏和军需之用。孤未言不代表孤未做。另外那华景泰本该许予本王之女为华诗莹,然嫁来之乃不受其待见之庶长女华诗涵,且王妃在家时备受欺凌,不如下人。父皇得知,处以灭三族之欺君之罪,是本王念及对王妃有生育之恩,判了流放,他自个儿承受不住死了。于孤何干?尔等今日上朝弹劾孤王,条条皆诛九族之罪,尔等是欲谋朝篡位不成?依孤看,尔等那圣贤书皆读入狗腹之中,真是有辱圣贤教诲,不查不听不问,便在此嘤嘤狂吠,逼王卸爵,尔等万死难辞其咎,五马分尸不足以平孤心中之怒。今日之为,可看出死读书者皆愚人也,尔等厚颜无耻之徒,令人作呕,孤王十六岁入战场,从未想过用自身之功该能如何,尔等却不观孤之功,强加孤与罪。念在尔等老朽昏聩,死罪可免,流放煤督司,去问华景泰之夫人,本王所言是否属实吧。”

    此一番言辞,令百官哑口无言。再观那三人,此时已瘫软于地。而那尤大人甚至一口老血喷出,指着王安怒骂道:“王安你个老鬼,今日为你徒华景泰,老夫休矣……”言罢,倒地不起。一官员上前探了探鼻息,对楚寒渊和皇上鞠躬道:“死了……”

    全场哗然,竟被楚寒渊说死,此真乃最强嘴功。这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未料有今日。

    范璃暗自为楚寒渊竖了个大拇指,这群老儒,就连皇上亦拿他们没法,未想楚寒渊仅言数句,便将其说死,此真乃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