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不出宁卉雅所料,为了让赵家满意,从成婚那日起,楚林漳一直睡在赵静婉的院子里。
而宁卉雅却并未表现出有何不满,而是每日按部就班的做事,对赵静婉也很尊敬。
反观裴婉清,却沉不住气,她本以为只有宁卉雅一个敌人。
至少她们以前也是朋友,她对于宁卉雅也比较了解,而赵静婉,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如此便开口建议道:“小姐,咱们何不与侧妃联手?”
“联手?”
“对啊小姐,如今正妃独得殿下的宠爱,侧妃肯定也是不满的,不若您与侧妃先将正妃的宠爱夺走。”
裴婉清思考片刻,觉得有道理,便收拾了一下去宁卉雅的院子里了。
一路上,裴婉清都在想自己要怎么跟宁卉雅说,毕竟现在她们之间已经有隔阂了。
到了宁卉雅的院子后,宁卉雅正在和丫环下棋,看到裴婉清来了,她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妹妹来了,请坐吧。”
裴婉清有些尴尬,但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姐姐今日可安好?”
“嗯,一切都好,谢谢妹妹关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裴婉清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姐姐,我们之前是那么要好的姐妹,为何会变成这样?”
宁卉雅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脸上却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啊。”
“可是自从我嫁过来之后,你就变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嫁给了四殿下所以嫉妒我?”
“妹妹真是说笑了,我怎会嫉妒你呢?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回不去了。”
“那都是误会!姐姐,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和你一起对付那个女人!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把她赶出四皇子府!”
“哦?妹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因为我知道姐姐才是最适合做四皇子妃的人!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殿下!”
“呵呵,妹妹真是抬举我了。不过,就算我们联手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比如,我们可以找机会陷害她,让她失去殿下的信任;或者,我们可以给她下点药,让她永远不能怀孕。总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成功的!”
宁卉雅听了这些话,心中一阵恶心,她没想到裴婉清竟然如此狠毒。
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妹妹,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她也是殿下的妃子,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我们做得小心一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等我们事成之后,就可以把责任推给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这个女人,又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宁卉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吧,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看吧。但是,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注意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成功的!”
就这样,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开始商量着如何对付赵静婉。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赵静婉早已洞察了她们的计划,并准备了一场反击。
芸香一脸担忧地问宁卉雅:“小姐,咱们真的要与裴婉清联手吗?”
宁卉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谈不上联手,裴婉清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她心中暗自发笑,这个裴婉清真的很愚蠢,居然轻易就相信了别人的话,还打算与她合作。
这样的人,正好可以成为她手中的工具,让她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时,芸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焦急地说:“小姐,我近日发现皇子妃那边有人盯着我们,想必她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
宁卉雅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没事,她知道也好,这样才更容易除掉裴婉清。对了,芸香,你去问一下巫女,如果我也吃了那不孕之药,会不会影响到日后的子嗣呢?”
芸香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紧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想亲自服用这种药来冒险?”
宁卉雅点点头,解释道:“若能以此摆脱困境,倒也值得一试。”
芸香还是有些担心,但见宁卉雅如此坚定,只好答应下来:“好吧,小姐,我先去问问巫女,看看情况如何。如果不会影响到未来的子嗣,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芸香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卉雅坐在桌前,眼神坚定而决绝。
她深知这次行动充满风险,但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默默祈祷着,希望巫女的回答能够如她所愿。
没过多久,芸香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宁卉雅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巫女怎么说?”
芸香如实回答道:“巫女说让您提前服下解药,但切记不能过量服用不孕的药。”
宁卉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芸香递过来的药瓶。
接着,她又在芸香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并将巫女给的不孕的药倒出了一大部分,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芸香。
芸香拿着这些药,按照宁卉雅的指示,悄悄走出了府邸。
原来,府外有一个人正在焦急等待着,这个人正是三皇子派来的。
他伪装成一名江湖名医,与裴婉清“偶遇”。
很快,裴婉清就从这名“江湖名医”手中得到了这味药。
她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它来对付赵静婉。
于是,她偷偷潜入赵静婉的房间,将这味药下在了她的茶水中。
然而,裴婉清并没有将自己下药的事情告诉宁卉雅。
因为她害怕宁卉雅会告发她,让她陷入困境。
不过,宁卉雅也并非愚蠢之人。
她早已料到裴婉清可能会背叛自己,因此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监视裴婉清的一举一动。
所以,当裴婉清下完药后,宁卉雅立刻得知了此事。
为了保护自己,宁卉雅毫不犹豫地吃下了剩下的不孕药。
很快,赵静婉的院子传来消息,说是赵静婉突然腹痛难忍。
而没过多久,宁卉雅院子也传来消息,说宁卉雅也腹痛难忍。
楚林漳一下子着急起来,他不知道该先去哪边。
于是,他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赵静婉院子,进去后看到赵静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痛苦不堪。
楚林漳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赵静婉只是痛苦地呻吟着,无法回答。
楚林漳赶紧让太医过来看看情况,并询问太医皇子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太医告诉楚林漳,皇子妃吃了一种能导致不孕的药物,因此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楚林漳一听,心急如焚,他对太医说:\&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必须要治好皇子妃。\&然后他又匆忙赶往宁卉雅的院子。
到达宁卉雅的院子时,他发现宁卉雅同样面色苍白,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楚林漳赶紧上前询问她的状况,宁卉雅告诉他,她的肚子疼得厉害。
楚林漳马上叫来了太医,询问他们是否了解宁卉雅的病情。
太医告诉楚林漳,宁卉雅也是因为服用了那种让人不孕的药物,才会感到如此剧痛。
楚林漳听后十分震惊和愤怒,他觉得有人想要害他的孩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于是,他立刻下令彻查此事,并让太医全力治疗宁卉雅和赵静婉。
最后,楚林漳再次叮嘱太医一定要把她们治好。
看着太医们忙碌的身影,楚林漳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查到是谁下的毒手,必定严惩不贷!
楚林漳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药物,居然能让人无法怀孕?”
此时,太医已为宁卉雅喂下了解药,她的症状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当她看见楚林漳时,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抽泣着说道:“殿下……妾身有罪啊……”
楚林漳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雅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这般自责呢?”
宁卉雅抽泣着继续道:“殿下,前些日子婉清妹妹前来找妾身。她因您对皇子妃的宠爱而心生嫉妒怨恨。她企图劝说妾身与她联手,共同谋害皇子妃。”
说到此处,宁卉雅的哭声愈发响亮。
楚林漳沉默不语,但宁卉雅敏锐地察觉到他紧握自己的手逐渐用力。
“妾身拒绝了她的提议,可她却恶言相向,不仅侮辱妾身,甚至威胁妾身若不与她同流合污,便将妾身视为仇敌!”宁卉雅激动地诉说着。
“好一个裴婉清!竟敢伤害本王的正妃与侧妃。雅儿,你受委屈了,此事与你毫无关系。”楚林漳安慰道。
宁卉雅眼中满是愧疚之情,接着说道:“殿下,妾身未能及时制止她,实在是妾身的过错。妾身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包天。”
“此事与你无关,你先歇着吧雅儿,我还得去看看静婉。”楚林漳看着躺在床上的宁卉雅说道。
“殿下快去吧,妾身无事了。”宁卉雅一脸的大度,仿佛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楚林漳马不停蹄地去了赵静婉的院子。
而当楚林漳走后不久,芸香便将太医送走,然后匆匆忙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一颗丹药,喂进宁卉雅的口中。
“小姐,皇子妃醒了肯定会反咬您一口。”芸香有些担忧地说。
“无妨,我先她一步说了出来,而且我也是受害者,也被下了药。对了,三皇子给我们的人呢?”宁卉雅问道。
“已经被皇子妃的人‘正好’抓到了。”芸香回答道。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们且等着看戏吧。”宁卉雅微微一笑,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赵静婉也幽幽转醒了,她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楚林漳,心中一喜,立刻坐起身来,轻声唤道:“殿下。”
楚林漳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赵静婉,关切地问道:“你醒了静婉。可有好些了?”
赵静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不甘,咬牙切齿地道:“殿下,今日臣妾是被人所害。”
楚林漳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但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哦?你是有证据了?”
赵静婉目光坚定地点点头,语气坚决地回答道:“回殿下,臣妾的人之前无意中看到侧妃与裴姨娘在密谋害臣妾。”
楚林漳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之情,只是淡淡地问道:“然后呢?”
赵静婉接着说道:“臣妾派人去查,果然抓到了人,定然是裴姨娘与侧妃合谋害臣妾,好分去臣妾的宠爱。”
楚林漳听着赵静婉的话,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依旧平静如水。
然而,他心中却早已洞悉一切,对于赵静婉所说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
赵静婉并不知道楚林漳已经知道这事,还是断言是宁卉雅与裴婉清合谋,这让楚林漳不禁暗自感叹女人之间的斗争真是复杂而微妙。
“抓到的人呢?”楚林漳皱着眉头问道。
“来人,将人带来!”赵静婉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便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带了上来。
这个男人正是之前三皇子给宁卉雅的人。
楚林漳看着他,冷冷地开口问道:“你说,是谁找你买的药?”
那男子浑身发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草民不知啊!草民只是卖药,却不知买主身份啊!”
楚林漳眼神一冷,厉声道:“休要狡辩!本王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买走了你手中的药?”
那男子吓得几乎瘫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草民真的不知道买主是谁啊!”
“将姨娘的丫鬟与侧妃的丫鬟都带来,让他认!”楚林漳吩咐道。
很快,芸香和裴婉清的贴身丫鬟都被带到了房间里。
她们一进屋就看到地上跪着的人,裴婉清的丫鬟顿时脸色惨白,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但却没有向楚林漳行礼。
反观芸香,她则是一脸平静,波澜不惊,恭恭敬敬地向楚林漳行礼后,才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