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书院里,学生们快下课时,柳宴初嘱托刘百谷先回家,跟柳云依说一声,他放学要去花千树,让妹妹不要担心。
刘百谷火速就赶回去跟柳云依声情并茂的把柳宴初交代的事转达的明明白白。
柳云依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就让刘丰宝驾着马车把自己送到了花千树,然后,提前通知了子姜跟月琴,接下来的生意就不做了,专心给柳宴初准备庆祝派对。
并且提前打包了好了很多份小点心做伴手礼。
柳宴初跟一众学子到达花千树的时候,就发现二楼大的包间里已经提前摆放好了一整个蛋糕,还有瓜子,果盘,以及奶茶。
“行啊,宴初兄,这是提前就准备好了吗?”一个学子看到后,忍不住跟柳宴初开玩笑道。
“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宴初摸着脑袋懵逼的说。
“宴初兄就不要谦虚了。”一个学子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想,这柳宴初真的是低调谦虚的典范,自己也得向他学习。
其实,他哪里知道,柳宴初不是谦虚,他是真不知道。
“大家今天放心吃,哥哥请客!”正在柳宴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只见柳云依端着一盘蛋挞进来了。
“妹妹——”柳宴初有些感动的喊道。
自从父母去世,虽然自己是哥哥,可是这个妹妹总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母亲给操办的。
“大家吃好喝好,不够再添。”柳云依说着话就转身出门往一楼走去。
楼梯口的时候,一不小心跟一个低着头急急匆匆的学子撞了个满怀。
“哎呦——”柳云依不自觉的惊呼一声。
“失礼了,失礼了。”学子赶紧向旁边一个闪身道歉道。
“咦——是你啊!”俩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同时喊了出来。
原来这个学子不是别人,正是许斐然是也。
“好巧啊,柳姑娘。”许斐然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是呢,快进去吧,他们都在二楼呢!”柳云依笑了笑说道。
“那在下先告辞了。”许斐然的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强装镇定的行了个礼,恋恋不舍的转身往包间里走去。
柳云依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转身下了楼。
柳宴初他们玩的高兴,包厢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柳云依听着也挺开心的。
柳宴初总算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子姜,月琴,忙活完了就来休息一下吧。”柳云依悠闲的坐在一楼,开心的喝着奶茶。
“姑娘,你说他们在乐什么呀?”子姜头也不抬的问道。
靠近门口的桌子上,被子姜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伴手礼,方便学子们出去的时候带着。
“诗词歌赋那一套呗,能有啥!”
镶着透明琉璃的糕点展示柜,被月琴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后,她抬起头耸了耸肩后谈笑道。
三人闲聊之间,暮色渐渐落下,趁的东边几颗明星越发的亮了起来。
子姜起身去柜台后面拿出了几根蜡烛,点亮了后放进了灯罩里面。
月琴左手举着一个点亮了蜡烛的灯台,右手持一根花千树自制的可以插在生日蛋糕上的细小蜡烛,把楼梯上隔两步一个的灯给逐一点亮。
子姜借着灯光往二楼走去,把包间里的几盏灯也给点上了,众学子在灯光的映照下,一个个显的如画中人一般。
一时间,子姜的脸悄悄的红了起来,好在众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无人察觉。
桌上的糕点已经被吃了个差不多,奶茶也基本都喝光了,许斐然看时间不早了,提出要走。
众学子也附和着说该回家了。
柳云依听到动静后,往二楼望了一眼,学子们前呼后拥的从二楼依次走了下来。
走在最前头的赫然是许斐然。
“有劳柳姑娘招待了。”许斐然走到一楼站定后,拱手行了一礼客气的说道。
“应该的,哥哥承蒙各位照顾,小女子十分感激。一点心意,望各位笑纳。”柳云依回了一礼后温声道。
她的话音刚落,月琴就把伴手礼递到了许斐然的手上,装着点心的盒子上还用丝带精心了绑了蝴蝶结。
许斐然本来想客气的推脱一下的,可是在看到这么精致的盒子后,拒绝的话语实在是无法再说出口。
于是,只能笑着连连说道:“柳姑娘真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许斐然看到桌子上还有很多份礼物,知道后面还有人,不好过多是浪费时间,于是,道完谢后大步流星的出了花千树。
“宴初兄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好妹妹。”
“是呢,不像我那妹子,整天... ...唉,不提也罢!”
“谁要是娶了宴初兄的妹子可就享福喽——”
众学子见许斐然收了礼物,其他人也就不必推脱客气了,更何况,这花千树的糕点是在上京城出了名的好吃又难买。
谁能拒绝的了呢?
“柳姑娘有心了。”王子实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拿到礼物后,仔细的摸了摸后,壮着胆子跟柳云依说了句话。
“不嫌弃就好。”柳云依客气有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不嫌弃,不嫌弃。”王子实着急的连忙摆手说道。
柳云依对他保持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王子实,脚下仿佛生了根,低着头看着糕点盒子,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是还有什么事吗?”柳云依看他这副样子,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出声询问道。
“没有!哦,不,有!”王子实刚要摆手,又撤了回来,然后猛然点头说道。
“嗯?”柳云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也不像什么奸恶之人,于是耐着性子询问道。
“就是... ...就是... ...谢过姑娘的伞了!”说罢,王子实也不听云依说什么,急匆匆的就出了花千树的大门。
留下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柳云依一脸懵逼。
“伞?什么伞?他记错人了吧!”柳云依在脑海里仔细搜刮了一遍,实在想不起来跟他有什么交集。
“姑娘,这人怎么怪怪的。”子姜刚刚在二楼收拾包间,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脱口说道。